霄全火急火燎地找到了罗倩,毛毛躁躁地道:“大嫂,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计划全都被毁了啊!这个黎浅还真是厉害,我们真是小看她了!”
罗倩也正烦躁,喝了一口茶,说:“你急什么?这霄氏怎么着都不可能沦落到她黎浅的手中,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转了?”
霄全来回踱步的双腿顿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问:“大嫂,要不我们直接篡位吧!凭借大嫂你的智慧,我们将霄氏收走不难吧?”
闻言,罗倩口中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骂道:“你个猪脑子,在那做什么美梦呢?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想干嘛就干嘛吗?”
霄全急忙问:“那可怎么办啊?这黎浅可是坐在了霄宴熙的位置上,按照这个势头下去,这霄氏真要变成那个女人的了!老爷子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们才是他的亲儿子好不好,结果却偏心那个孙媳妇,简直气死人!”
听到这儿,罗倩也想到了一个主意,虽然姑且也称不上是主意。
“二弟,这样吧,我们回一趟老宅,就这件事和老爷子好好争论一下!”
霄全傻了眼,错愕问:“不会吧,我们可是分家出来了哎,真要回去找老爷子质问?还是不了吧,就我爸那个性格,肯定劈头盖脸地对我们一通骂!”
罗倩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何况你和你大哥可是老爷子的亲儿子,就算老爷子胳膊肘往外拐,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是真理,总之先找到老爷子说清楚。”
在罗倩的怂恿下,霄周霄全两家人气势汹汹地跑回了老宅,对着老爷子就是气冲冲地质问和指责。
霄周道:“老爷子,我们也听说了宴熙侄儿出事的消息,难不成你真的想让霄氏被姓黎的那个女人夺走吗?”
霄全附声说:“大哥说的没错,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霄家列祖列宗打拼了百年,才有了如今霄家的基业,难道就要毁在我们这一代的手中吗?那我们死了,也没有脸见各位老祖宗啊!”
大伯母和二伯母赶忙一唱一和:“老爷子一向说自己刚正不阿,怎么在这件事上出了差池呢?”
“爸,就算你偏心,以往偏爱宴熙侄儿也就算了,怎么如今竟然要把家中基业交给外人呢?那我们算什么呢?倘若这件事传出去,我们这些霄家长辈岂不是被笑话一生!”
霄老爷子冷眼瞧着这些一到家就来烦扰自己的人,一个个已经为人父母,却如此不懂事,他霄鹤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两个糊涂蛋儿子,还有了两个挑拨离间的儿媳妇!
罗倩等人以为霄老爷子不说话,是心软的表现,立马对霄周霄全使眼色,示意他们多吹点耳边风,一定要将霄家从黎浅的手中夺回来。
霄周和霄全开始唱双簧,一个贬低黎浅的人品,说她是水性杨花黑料百出,一个是卖命地装可怜,说他们兄弟俩一直被污蔑,过去发生的那些出卖公司的事,全都不是他们做的,还给黎浅泼脏水,说她买通人员故意搞臭他们,好让宴熙安安稳稳地继承。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霄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臭,就差拿起手边的拐杖给他们每个人狠狠地一敲,要敲醒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二世祖。
就在这时,黎浅忽然从二楼顺着楼梯缓缓走下来,适才的一出大戏她可是没有错过,一直在暗中旁听着,只觉得好笑至极,这不也是笑话听够了,方才走出来。
霄周等人傻了眼,问:“你怎么在这?”
黎浅耸了耸肩,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呢?这儿是我丈夫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了!”
霄全怒道:“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想霸占我们霄家,别再痴心妄想了!”八壹中文網
黎浅轻飘飘地来一句:“到底是谁不要脸地想要霸占霄家财产呢?身为霄家的子孙,却从来不想着如何壮大霄家,只知道使用恶劣手段夺取家产,老爷子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又怎么会把霄氏交给你们?”
霄全白了脸:“你这个妖女!妖言惑众!老爷子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黎浅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靠在了沙发上,懒洋洋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嘲讽出声:“我已经查出来了,散播宴熙死亡消息的人就是你们,只可惜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们,宴熙根本无事。”
二伯母乔艳气急败坏,质问:“既然宴熙侄儿无事,为何不出面?这霄氏又为何要让你来管理?你一个姓黎的,有什么资格管霄家的产业?”
黎浅冷笑一声,幽幽怼回去:“想知道为什么要让我一个姓黎的管理公司吗?还不是你们太废物了?所以爷爷哪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你们?”
乔艳等人听到黎浅骂他们是废物,是气的要死,就要冲上去狠狠地教训一下黎浅的不知天高地厚时,一直沉默的霄老爷子突然出声。
“够了!你们还想闹到什么?霄周霄全,还有罗倩乔艳,既然你们已经分家了,还来老宅做什么?浅浅刚刚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你们太废物,我才会将公司交给浅浅打理!”
面对霄老爷子的暴怒震慑,霄周和霄全两家人是气势汹汹地过来,随后是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地离开,心里别提多怨怼了。
吵闹的老宅大厅恢复了平静,黎浅又冷静了下来,却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再加上之前霄老爷子好似要把整个霄氏交给她一般,令她越发呼吸。
黎浅转口询问:“霄爷爷,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霄老爷子搪塞道:“没有啊,正如我刚刚所说,我那两个儿子太废物了,只能让霄氏交给你暂且打理,我这个老人家才能放心。”
“真的吗?”
“当然了,浅浅,爷爷不会骗你的。”
黎浅清楚,继续追问下去,霄爷爷也不可能告诉自己真正原由,所以她只能佯装信服,想办法重新获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