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黎浅要出国找傅清霆这件事,霄宴熙并不赞同,他认为这样做太过于冒险,且很可能让她也坠入危险当中。
黎浅却不以为然,沉着冷静地开口:“宴熙,干爹一声不吭地离开,正是害怕被我们担心,以及我之前强烈要求他别出去,因此他这才走,我有责任去找到他。”
虽然她说的这话有理有据,但霄宴熙还是不能答应他独自出货。
“如果你真的要去,那我必须要随同你一块去,至少我能陪伴在你的身边,哪怕真出了事,我也能将自己的生死抛到一边,全心全意地放在你的身上。”
闻言,黎浅无奈地扶额,她就知道霄宴熙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出国,哪怕同意了,前提也是他陪同一起。
为了能让男人松口,她深呼吸口气,心平气和地和他商量着:“宴熙,我离开以后,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倘若你也和我一起走了,那么一旦这里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又有谁能去处理呢?眼下,也只有你能帮我管理兰馨了。”
鹿旻去接管鹿家了,宋时也和宋家脱离并单打独斗,大家都很忙,她无法再委托其他人,只能让他来帮自己暂且管理兰馨。
霄宴熙是拒绝,他并不认为能发生什么必须要他出面的事,所以他坚决地开口:“浅浅,让我同你一块去吧,好不好?别抛下我一个人。”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语气真挚到了骨子里,若是曾经的黎浅,一定会拒绝不了他,但如今为了顾全大局,男女情爱必须要先割舍在一边。
黎浅义正辞严地再次否决了他的提议,感慨启唇:“若是真的为了我的安全考虑,那么更应该让我一个人过去,你也知道我习惯了独来独往,更是掩藏我的行踪,且没有后顾之忧,我的身手,身为丈夫的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而这一次,黎浅的理由真的打动到了霄宴熙,他霎时顿悟自己就算和她一起出去了,到时候不仅不能保护她,甚至还可能成为她的累赘。
“我准许你过去,但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必须立刻通知你,别让我太担心。”霄宴熙不得不话锋一转,同意下来。
黎浅则是松了一口气,对他付之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亲吻了一下,不过是如风拂过,俨然让霄宴熙心动不已。
她承诺着:“等我,我会很快回来。”
他一字一句,坚定回:“多久我都愿意等下来。”
有了霄宴熙的放手,黎浅立即联系人安排出国的事宜,她虽然对养父的行踪没有任何头绪,但几乎可以断定他出现的地方,那就是塞西尔可能在的地点。
毕竟养父这一次出行,正是为了和塞西尔所在的研究室进行谈判,找出最后的真相。
飞机抵达了洛杉矶的机场,一落地,黎浅还在航站楼里时,就开展对养父的形迹调查,她虽然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但依旧是有认识的人还在这里,在与那些朋友联系并说明情况后,他们也爽快地答应相助。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只觉告诉她,对方是养父的可能性是很低的,而极大可能的是塞西尔。
如她所猜测的一样,果真是塞西尔,在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后,黎浅是愤怒的,她压抑着怒火,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冰冷质问:“塞西尔,你还有脸来找我?”
在他当初选择背叛她的那一刻,她们的情谊就已经彻底破灭。
塞西尔声音不急不慢,说:“黎浅,我们见一次面吧。”
见面?!
黎浅像是听到了什么国际玩笑,鄙夷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别自以为是了,当初是我疏于防范,让你钻了空子,但这一次你休想!”
塞西尔淡淡的回复:“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想帮助你。”
“你能帮我什么?”黎浅柳眉紧皱,满脸的难以置信。
塞西尔却忽然开口说:“我可能帮你找人。”
黎浅错愕,她刚落地没多久,塞西尔又怎么会知道她已经过来了?甚至还清楚她是为了寻找养父而来?
“塞西尔,你究竟在密谋着什么……”黎浅头疼地嘀咕着。
在听到那个叛徒的话语后,黎浅的心下一沉,本是想毫不犹豫地拒绝的,但手机的另一端却出声,“你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你也一直在我找我不是么?真不打算见一见我,还是说你怕了?”
男人在使用激将法,但即便不使用激将法,黎浅也会斟酌利弊,同意对方的见面。
“说吧,我们在哪里见面?”黎浅询问。
“我给你发一个地址,我们在那里碰面。”
“可以。”
结束了和塞西尔的电话后,黎浅却觉得那个男人无事献殷勤是非奸即盗,但对方居然敢率先联系自己,那她要是不去会一会,岂不是真怕了。
同时,黎浅也在命令手下尽快确认养父的位置,绝对不能让塞西尔那样狼子野心的小人先一步找到,毕竟他们只能把养父当成威胁她的把柄。
四十分钟后,黎浅到达了塞西尔指定的一家酒店,并来到了一间休息室,按了门铃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男人开门,道:“黎小姐,我是塞西尔的助手,幸会。”
黎浅目光冷漠地瞥了一眼男人,问:“塞西尔人呢?”
“他就在这里面。”
黎浅踏着步伐缓缓地进入了屋子后,看到了时隔多日未见的塞西尔,和以往一样,没什么变化,他正坐在一张长长的沙发上,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要不是黎浅提前做了心理建设,绝对会将他骂的狗血喷头,一个叛徒也好意思主动来找她,还真是够恬不知耻的。
黎浅冷哼一声,警告道:“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唠嗑。”
塞西尔惊讶地回:“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结果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