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仿若从四面八方而来,响声剧烈,好似预兆着即将有危险而来。
宣瑄纳闷开门询问:“这里既然被抛弃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有电呢?连出入口都被石头阻拦,又怎么会触发警报?”
老刘环视了一周,狐疑开口:“兴许是这里的安保系统尚且完好,我们的出现触发了警报,另一种可能就是,是这间实验室的人在背后操纵警报器。”
宣瑄皱了皱眉头,摇摇头道:“不应该存在第二种可能吧,这里可是人去楼空,纵使曾经使用这间实验室的人藏在背后,又如何能预支我们会来这里呢?”
虽然众人猜测纷纭,但眼下最为重要的一点,还是先侦查出有用信息,再顺利离开。
由于警报声连绵不绝,黎浅担心有危险靠近,立即对众人道:“大家快找可以隐蔽的地点躲藏着!尽量集中在一块,别分散了!”
“听到没有?别离开太远,若是有身体不适或者其他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呼叫!”宣瑄帮助黎浅组织着躲避工作。
她们两人也是老搭档了,因此处理紧急突发状况时,也是得心应手,让黎浅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
“谢谢你了,今天幸好有你们陪着我。”黎浅躲在了一个柜子底下,向一旁的远远表示感谢。
“别这么说,绝,是我们格外感谢你,还能够想到我们,并且集合我们,虽然我们私底下一直有联系,但彼此都忙,见不上面,唯一能后让我们集合见面的只有你了。”
宣瑄露出真诚的笑容,真挚地启唇:“现在就让我们抛弃那些谢不谢的,我们是一个团队,患难与共,这是你告诉我们的话。”
闻言,黎浅心中怅然,欣慰地勾了勾唇角,她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解救这些人,并成立了一个赏金队伍,经历了各种风雨,更准确来说,他们不仅是队友,更是家人。
就在离去等人因警报声而警惕,并且在可隐蔽地点躲藏的时候,她和宋时的联络此时恢复了正常。
宋时是欣喜的,但知晓此刻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赶紧向她说明宴熙哥独自前往实验室一事,他立即焦急出声:“浅姐,刚刚联络中断,宴熙哥放心不下你,已经冲进了实验室!”
“他进来了?!”
黎浅心一个咯噔,又着急又气愤,说道:“我不气让他别进来了吗?又不听我的话!那我到底带他过来是干什么的?”
虽然黎浅是责怪的语气,但宋时知道此刻的浅姐比任何人都要担忧宴熙哥的安危,他也没有含糊,赶紧说道:“我这就将宴熙哥的实时位置报告给你,你想办法和宴熙哥接应一下。”
由于定位系统存在一定偏差,因此宋时报告的位置是几分钟前的,以至于黎浅并不知道霄宴熙已经顺着走廊靠近了他们。
黎浅气的半死,低声怒道:“等我找到他,一定会狠狠地训斥他!他知道不知道单独行动究竟有多么危险!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我们连救他都救不了!”
就在一旁的宣瑄也听到了黎浅通话的声音,连忙询问:“绝,要不你在这里带领大家继续探索,我过去找你的丈夫?”
黎浅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了,我过去找。”
“但你一个人过去,那大伙儿该听谁的指令?”宣瑄诧异询问。
黎浅回道:“有你和老刘在,整个队伍的人都放心你们来指挥。”
说着,黎浅猜测着可能是因为霄宴熙在过来的途中,不小心触碰了警报,只要排除是实验室的人所为,那么应该没多大风险。
耳麦中宋时的声音还在继续,黎浅无法再留在原地,将团队交给宣瑄后,就要独自出去寻找,然而她人刚到了电梯口,忽然一道身影从上面跳下来。
来人真是霄宴熙,男人因为一路奔跑,已是满头薄汗。
黎浅一肚子的火还没有骂出口,霄宴熙一脸惊恐,整个身子扑在了黎浅的身上,两个人直接掉落。
霄宴熙眼疾手快,迅雷之势转过身子给自己换了一个方向,整个人护住了黎浅,因此即便是掉落了,黎浅则是跌落在男人的怀里面,并没有受伤。
由于剧烈撞击,霄宴熙吃痛地闷哼一声。
黎浅速度爬起来慌乱不已,一边察看了霄宴熙的身体情况,一边担忧询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原本是想着见到面就狠狠责骂一通他的黎浅,此刻哪敢有任何数落,一门心思放在了彼此的安危上,心想着他从那么高的位置坠落,受伤是难免的。
“我没事的,浅浅。”霄宴熙语气虚弱地回复。
黎浅瞪了他一眼,她可不觉得他一点事都没有。
于是在黎浅仔细地检查下,发现霄宴熙的腿部受伤,红肿得厉害,但所幸没有伤到骨头。
“你是不是想吓死我?明明答应了我,会和宋时乖乖待在外面接应我们,结果一声不吭地就过来了!”黎浅怒道。
霄宴熙委屈巴巴地回:“还不是因为信号中断了,我联络不上你,担心你,只能进来找你啊,浅浅,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若是在外面等候的人是你,你能放心的下吗?”
“强词夺理!”
黎浅轻哼一声,撇开视线不愿意去看他,也表示自己是真的生气了。
霄宴熙从身后抱住了女人,可怜兮兮地启唇:“浅浅,别生我气了,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做呢,你想打我骂我,等我们回去了,我任凭你处置。”
他故意在她的耳边轻声,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黎浅属实无奈,但心里窝火,于是又是一记瞪眼过去。
霄宴熙想到了什么,赶忙说明:“浅浅,我并没有触碰到这里的警报,会不会是有其他人在这里?”
闻言,黎浅也树立了警惕,倘若并不是霄宴熙触发了警报声,那也时隔多年,这儿的安保系统不可能还存在,兴许还真的有其他人的存在。
一股可怕的猜想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