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旻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得到平息,而他如今等同于被困鹿家,所以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黎浅的头上。
这偷偷摸摸地来,也就得偷偷摸摸地离开。
鹿旻见黎浅再次从窗口原路返回,不由好笑地开口:“得亏浅姐你身手了得,不然这一般人哪能爬墙过来啊。”
黎浅轻哼了哼,挑眉回:“我感觉你是在内涵我。”
“不不不,没有的事,我内涵谁也不敢内涵你。”
从鹿家大院离开后,黎浅找了个酒店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启程回去。
她既然向鹿旻要了三天时间,那必定要在三天时间内破解谜题,如今她是争分夺秒,迅速地来到了霄氏集团,直达总裁办见霄宴熙。
霄宴熙是知道她回了鹿家一事,便询问她都已经得到了那些信息,而后者头疼地按着眉心,将鹿旻说的那些关于鹿灵泽的事重复一遍,烦恼开口:“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茬!宋时这才回宋家没几天,宋家就和鹿家开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宋时和鹿旻闹矛盾了!”
听到黎浅所说的事后,坐在办公桌后的霄宴熙站起来,迈着修长的步伐走到了她的身边,说:“浅浅,你说的这件事,我一早就得知情况了。”
黎浅傻眼问:“你知道了?你还知道哪些?鹿灵泽是不是被宋家绑架的?”
霄宴熙挪步到了书柜,将一份调查结果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谨慎地开口:“这是我安排的人所调查出来的结果,你看一看,想必和鹿旻同你说的一模一样。”
黎浅赶忙翻阅着,看看资料上对鹿灵泽的介绍,以及鹿灵泽是如何失踪的大概经过,的确是和鹿旻所说的别无二致,但这并不能代表就是最终的真相。
见她愁眉紧锁,他问:“你怎么想的?”
黎浅努嘴回:“哪怕你们说的一样,但我还是不能相信,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顿了一下,她补充道:“且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真想找出当年的真相,也实在是一件困难事。”
霄宴熙眯了眯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要不去问一下我爷爷吧。”
“是个好主意!霄爷爷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当年的事!”黎浅目露喜色,立即和霄宴熙前往霄家老宅拜访霄老爷子。
抵达霄家,二人找到了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人家,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也让霄鹤很快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霄鹤摸了一把胡子,慢悠悠地提醒着:“你们恐怕不知道,二十年的宋家还没有发展壮大为如今这样,也就是说,宋家当年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直接把鹿家最受宠的小公子带走,且盖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被发现。”
黎浅困惑地问:“爷爷,会不会是鹿灵泽甘愿留在宋家的实验室呢?我之前还听说鹿灵泽是很喜欢搞科研的,没准是医院留下的。”
霄鹤摇摇头道:“不至于,鹿家小公子可是恋家的人,又怎么会二十年不和家里人联系,肯定是被强迫的,且当年的宋家和鹿家看起来关系和睦,实则剑拔弩张,更有传闻说宋家想方设法让鹿家倒台。”
霄老爷子的一番话让黎浅更为迷惑了,只觉得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什么都看不清了。
霄宴熙想了想开口说:“爷爷,你的意思是问题还是出现在了鹿旻失踪的那个小叔身上?”
霄鹤叹息说:“其实我们睡都不清楚当年具体发生了身体,二十年都过去了,又有谁真正能清楚记得那时的经过了,但只有鹿家小公子会铭记于心,因为他是唯一的受害者。”
正如霄鹤刚刚所说,宋家不可能轻松地就将鹿家小公子带走,甚至还窝藏了二十年,若这个假设是正确的,倒是让黎浅想到了一个很大可能性。
她急忙启唇:“爷爷,宴熙,莫不是鹿家内部有人配合,联手宋家将鹿灵泽带走?”
霄鹤颔首道:“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在那种情况下,也只有里应外合,才能瞒天过海。”
有了霄老爷子的提醒后,黎浅和霄宴熙也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离开老宅后,二人坐在回程的车上,就此事商讨着。
黎浅将怀疑目标放在了鹿宣明的父亲头上,她道:“鹿氏作为鹿家的旁支,早就心怀不轨,唯一希望鹿家鸡犬不宁的也只有鹿宣明他爸!”
霄宴熙思索着,也同样表示认可:“当年的鹿家并不团结,频频出现变革,而鹿宣明他爸占据着很大一部分原因,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谋划,那么他绝对是最有可能的黑手。”
有了这个推测,黎浅和霄宴熙立刻派人深入调查,只是时隔久远,真正调查起来还是要面临很多困难的,但时间紧迫。他们也只能排除万难。
当天晚上,二人回到了别墅休息时,收到了各自手下发过来的结果,表明了当年鹿灵泽在消失前各方面状态都很平和,没有任何不对,所以排除了鹿灵泽本人自愿的原则。
再集中调查之后,发现鹿家当年因为财产问题而闹了很大矛盾,鹿灵泽本人就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遗产,让所有人不服气,因此鹿灵泽一消失,那些财产才能平均分发。
从这些结果来看,确认了当年鹿灵泽失踪一事的确是有很大的猫腻。
“宴熙,我明天再去一下鹿家,用我手头上的这些信息来和鹿家谈判一下。”黎浅对霄宴熙说。
男人自是不放心的,要求道:“我陪你一块去。”
黎浅笑着回:“你在这儿等我就行,虽然我如今所有的线索并不能平息两家的矛盾,可最起码可以起到周旋协商的作用。”
在黎浅的坚持下,霄宴熙只能放弃了跟随,依旧不放心地再三叮嘱:“有什么问题立刻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去一个人以身试险。”
“鹿家要是不同意协商,你也别急着动手,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事关消失多年的亲人,他们会冲动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