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旻疯狂眨眼示意,可怜巴巴说:“浅姐,我可以把工作交接给你,然后去休假吗?”
“嗯,可以。”黎浅回答的干脆。
鹿旻激动地惊呼着,立马撒丫子跑出去,决定要玩他个痛快。
当然对于鹿旻这种玩胜过一切的小屁孩,黎浅是非常容易去对付,可对于霄宴熙那种成熟且魅力无限的男人,黎浅是毫无招架之力。
就好比现在,自从霄宴熙那次让她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并且先一步离开后,他们之间就断了联系。
在霄宴熙临走前,他说他不会打扰她,会给她几天时间静一静思考一下,但这些天她每当一想到这件事就会头疼,索性抛之脑后不去在意。
但如今她已经回国了,和霄宴熙等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去逃避的话明显说不过去了。
想着那个男人还在生闷气,黎浅主动地给对方发送了一条信息。
“宴熙,我回国了。”
过了几分钟,霄宴熙回来了一个简短的字“嗯”。
黎浅无奈,只能继续放下耐性问:“你在做什么?晚上要不要见个面吃个饭?”
又过去半小时,她收到了霄宴熙的“好”字。
黎浅只觉自己头再次疼了起来,她按着太阳穴,竭力告诉自己去冷静,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脑海中只要一浮现那个男人深情幽沉的模样,她就心情忽然低落,好似做错了什么。
其实黎浅心里也清楚,霄宴熙不过是单方面和她闹脾气,在下午忙完了所有事,她提前来到了霄氏,只为了给男人一个惊喜。
虽然惊喜是给到了,但霄宴熙却不太买账,依旧是冷淡着,说:“走吧,你肯定你没有订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餐厅。”
黎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跟在男人的身后,随他去了一家叫如意楼的中餐厅。
霄宴熙订了一间典雅风格的包厢,两个人坐在了一张圆桌上,相对无言了片刻后,是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灼灼的黑眸注视着她的脸,问:“你想好了没有?”
黎浅并没有打马虎眼,而是如实地回复:“还没有想好。”
霄宴熙轻叹一声,声音低哑:“我猜到了,你这些天那么忙,又怎么会会有时间去思考我们的事。”
黎浅被男人的这句话给堵住,想要转移话题,可在他的直视下,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黎浅心下一横,挪开了椅子坐在了霄宴熙的身边,伸手小手搭在了他宽厚温柔的手掌上,温柔地启唇:“宴熙,别生气了好吗?你也知道我当时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认识的人也只是无心而已,你就别再芥蒂这件事了好不好?”
“另外,我可以承诺你,我会好好考虑清楚以后,再给你一个交代,上次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进了心里,正因为如此,我并不想不明不白地回复你,你再给一段时间。”
在黎浅陈恳真挚的哄话,霄宴熙脸上的阴霾总算是消退了一大半,他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宠溺地回复:“那好吧,我会等你最终的回复。”
闻言,黎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立即给男人夹了一筷子菜,微笑着说:“先吃饭,吃完了再聊。”
另一边,鹿旻刚从黎浅那得到了休假的批准,又突然收到了自家老爹打来的电话,让他回家工作。
鹿旻当然是不会乖乖听话,开着车就跑,想着天高任他飞谁也别想阻拦,但他人还没有出境,就被抓回了京海鹿家。
鹿旻欲哭无泪,无语对苍天,但又逃不开自家老爹的魔爪,只能憋屈地做苦力,因此怨念丛生的他决定既然自己不好过,那就一定要拖一个人下水,于是鹿旻在处理工作室故意下狠手,意外地再次对鹿宣明的计划产生阻碍。
鹿宣明之前被京海鹿家针对得很厉害,属于是苟延残喘地活着,如今好不容易本家松开了手,又被鹿旻给插了一脚,直接破坏了他美好的计划。
鹿宣明一想到自己如今成为了最底层的奴隶一般,四处被打压,心中怒火堆积,只能回到家将黎欢当出气筒,如今的他唯一能泄气的对象只有黎欢。
黎欢看着鹿宣明气急败坏却不敢吭气,只能找自己撒火,也是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哭,眼泪已经流尽,想要找人倾诉,却根本没有合适的对象。
自从嫁给鹿宣明后,黎欢没有哪一天不是煎熬地度过去,更没有哪一天不是在恨着周围的人,没错,她恨所有人,但最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黎浅。
此刻,鹿宣明的辱骂诋毁声还在她的耳边盘旋。
“我娶你回来有什么用?你每次吃我的喝我的,你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利益,我反而还要负责你的花销!”
“你看看你的姐姐黎浅,你再看看无能的你!你们一个天一个地,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浪费空气!但凡你有黎浅的一丁点聪慧,我鹿宣明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黎欢脸色惨白,痛恨的咬唇,固然已经习惯了鹿宣明拿自己和黎浅做比较,并且贬低自己,但她还是心痛得滴血。无人可依的她心中对黎浅越发怨念,只想着寻找机会要反击黎浅。
兰馨集团。
黎浅刚开完了会议,就收到了新季度的门店财报,她是一个对账目非常敏感的人,因此很快就发现了有门店的财务报表出现了问题,且这家门店的投诉率也很高。
黎浅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该门店的负责人,而是先上网调查了一下,赫然发现不少人抱怨这家门店的导购人员态度十足嚣张,完全不把顾客放在眼中。
看到这些消息后,黎浅立即查看这家门店的过往意料,那明显不对劲的账单,让她怀疑有人借着这家门店中饱私囊。
秋问:“主子,需要我过去查看一下吗?”
黎浅摇摇头,笑着说:“不必了。”
“那主子是想?”
黎浅嘴角的笑意更深:“当然是我亲自微服私访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中饱私囊,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