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图国朝堂大殿里,凤九卿与谢行止二人站在正中央,凤九卿面色苍白,眼睛茫然一片,似乎还没有从恐惧里回过神来。
广陵王面色阴沉,盯着两人看了半晌,最后问道:“聪......慧大师,你与公主,大半夜的去祭祀殿做甚?”总不会是去偷情的,难道,凤九卿来南图是别有目的?
谢行止面色难看,深深的看了眼广陵王,蠕动了下嘴皮子,没有说话,佯装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看的广陵王皱起眉头,这是搞什么名堂,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
谢行止当然不能说,但是凤九卿却可以说,“是李宸约我们二人......”说话间,她一把推开了谢行止,眼睛在后者的脸上看了半晌,又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谢行止的脸。
李宸,广陵王面色阴寒,但又有些怀疑,李宸三更半夜叫两人去祭祀殿做什么?去哪不行,非要去祭祀殿?若说不是冲着他师父去的,他都不信。
正想开口询问,他却突然发现,凤九卿的手距离假聪慧的脸只差一丝的距离。
广陵王瞪大眼睛,一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急忙呵道:“公主,你在做甚?”假聪慧戴着人皮面具,万一被凤九卿看出来,那就出大事了。
被广陵王这么一吓,凤九卿收回了手,面露疑惑的解释:“李宸说,聪慧大师不是聪慧,是聪敏,到底是怎么回事?聪敏是谁?也是你的佛号?还是别人?”她看着谢行止的脸颊,似害怕错过谢行止脸上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问道。
谢行止低下头,避过凤九卿的眼神,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声佛号。
“什么?”倒是一旁的广陵王话音有一抹慌张,但很快消失不见,他强压着心头的震惊,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白日在菊花楼的一幕幕,竟然是李宸,好大的胆子,他以为自己拉来了一个盟友,没想到,是带进来一头毒狼。
“公主,李宸狼子野心,他的话万不可信啊。”广陵王语气铮铮,话间蕴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都怪他大意,居然将李宸那厮给忘了,早知道便将李宸赶回明宣,也不会让凤九卿与假聪慧,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险些坏了他的大计,看着凤九卿点头的模样,他才松了口气,幸好凤梧公主没有怀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凤九卿又皱眉说道:“我自是不信的,我只相信聪慧大师,可......”广陵王的心再一次提在了嗓子眼。
“可你必须告诉本宫,聪敏是谁,李宸为何说,聪慧是聪敏?”看那模样,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广陵王衣袖下的手心里湿滑一片,后背冒出了一丝冷汗,正思考着对策。
再看一旁的谢行止目光清明,脸不红气不喘的反问道:“公主,你我在凤梧朝夕相处一整年,我是聪慧还是聪敏,公主难道不知晓吗?”
“若公主不相信小僧,还不如一剑捅穿我的心窝,也可让小僧脱离苦海,免去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