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可别让我失望啊……
走在战线前缘的绿袖打了个喷嚏,和刚刚才混熟的原山贼头目张大虎套近乎。“哎,兄弟,你和咱们家主子怎么认识的?”
“说起这个,我和大当家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当时我可不认识她,你说一年轻小丫头片子居然敢一个人出门。”张大虎卷起袖子往她身边一凑兴致勃勃的准备开始讲故事。
“所以他就打劫了大当家。”旁边的文弱男子冷冷道。
“哇,你敢打劫主子!”绿袖惊呼。
“不是不是,当时不是不认识嘛。”张大虎急忙赔笑解释,谁知道绿袖根本不在乎这个。
“说说看然后呢,兄弟我真是佩服你啊,我都不敢招惹她。”
张大虎闻言刚准备赞同她有眼光,旁边的男子又来了个句。“结果绑了人回去反而被忽悠的赌输了银子输了寨子还把大当家的位子给输了。”
“你你你,闭嘴!”拿着大刀的张大虎恼羞成怒,“你这个军师不也是白当,还不是输给了那个丫头片子。”
“总比你输了不认帐结果给大当家折腾的皮都快挠掉光了的好。”
“哈哈哈哈哈。”闻言,旁边的山匪们似乎也都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忍不住都纷纷嘲笑起来。
“绿袖姑娘你没瞧见大当家不知道弄了只什么小东西,逮着肉就咬,结果二当家的被痒的自己挠的一块完整的皮都没了。”
“那个小东西吃光了我的存粮!”山匪甲一把辛酸泪,村口粮食容易吗。
“我的老婆本也被大当家给偷走了。”山匪乙也是委屈,他喜欢的小翠姑娘就这么跟人家跑了,幸亏大当家给赔了个更漂亮的。
“我那几天天天做噩梦。”
“简直就是小恶魔!”
“就是就是,太可怕了。”
众土匪们纷纷回忆自己的恶梦,短短的几天之内,总能用各种方法逃脱的白皎皎是把他们给折腾的命都快没了。
绿袖听得津津有味,“然后你们就屈服了?”
“哪能,在俺们山寨是谁有本事谁就当老大。”张大虎屁颠颠的跟着绿袖后面讨好着,这美妹子可是大当家身边近身伺候的,近身,什么叫近身!那可是会打小报告的人。
“那他怎么在之前没成大当家?”绿袖玩味的看了眼那个灰衣服的瘦弱男子,怎么看都是他的脑子比较好使吧。
“他力气没我大。”
“你不觉得当老二更有成就感?”如今的三当家兼任军师的海宴反问。
“阿晏是不喜欢见生人。”
“要不是你耍赖阿晏就是大当家了。”
“放屁,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王八羔子。”张大虎气冲冲的冲着几个人的屁股各自踹了一脚。“这小子是我抓来的,俘虏懂不!是我心好才留了他的小命!”
俘虏?原来是这样,绿袖笑眯眯的点点头转移了话题。“后来你们和主子打了什么赌?”
“做咱们这行当然是看谁干的票大!”张大虎郁闷道。
海宴回想起这个也是同样的敬佩,那是他进寨子来来干的最大的一票了。“大当家只用了十个人就劫到了十几辆车的布和各种染料,那底下还藏了几箱子的珠宝。”
那个秋冬交接之际,他们寨子里的所有老人和孩子都有了无比华贵的冬衣,还有那些珠宝,他们没有牺牲一个兄弟就让全寨子的人都活过了那个冬季。
似乎是所有山贼都想起了那个冬天,这些大汉眼眶红润一片,他们出来做这些勾当无非也是被那些当官的逼得走投无路,为了一口饭吃。
其实白皎皎如果不管他们的死活根本就不用把这么个大肥羊送给他们,更别说还把那些银子分给他们让他们各自归家。
“就冲着大当家那么多银子都不要的这份气魄,我就跟定他了。”
“我也是。”
“我也是。”
“那小丫头帮了我们全寨子,我张大虎佩服她,大当家的位置让给她我心服口服。”
绿袖嘴角抽搐了下,她想她终于知道了织染坊那批及时雨的染料是怎么来的还有上官家进贡的那批布料去哪了……自己送上门然后骗了一群不要钱的打手给她干活,然后还大仁大义的做好人,这副脸皮她也是佩服。
至于那些银子,估计她家主子也没想过会找到那么多银子,在这些土匪面前她倒是想独占,可能吗?不得不说绿袖是没浪费这三年的贴身伺候啊,把白皎皎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绿袖姑娘,你的脸怎么了。”
“嘘,安静,有动静,大家先准备。”海宴挥了挥手,顿时刚刚还散乱无纪的山贼们顿时秩序井然了起来,白皎皎可没给他们少操练,花了她那么多的银子,怎么也要给她磨练出个样子。
红头巾的山贼趴在地上听了听。“还有三百米左右。人数大概是十五个,有三辆车,有马。”
张大龙和海宴对视一眼,招手做了几个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才清楚的动作,就看到匍匐在地听候安排的几个人立刻钻入草丛中看不见一点动静。
“哎,这个东西怎么用啊。”绿袖急忙伸手拉住海宴的袖子,小声道。
海宴看到小瓶子眼前一亮,“这个你待会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很快,绿袖就知道是谁要倒霉了。
骑在马上的男子依旧是一袭蓝衣,长如流水一般披散。带着竹笠的面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只留出淡漠的半张侧颜。
纤长白皙的手骨拉着缰绳,马蹄停住,嘶叫一声。
男子轻轻一拍马背。“乖。”
“大人?”身后之人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亵渎了他的容貌。
男子牵着马踱了几步,目光停留在某处树丛之中。“有埋伏。”
什么?居然有埋伏,他们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到。
跟随的男子立刻挥手。“大家小心,有埋伏。”顿时十几人纷纷下马,手握刀剑将马车团团护住,凝视着四周。
空气中立刻弥漫满了紧张的氛围,就像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谁先暴露谁就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