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阿娘你就不担心吗。≯≯八一中文>w<w≦w≦.﹤8≦1≤z﹤w<.≦com”白力站在楼下盯着白皎皎的窗户,那紧闭的门窗被反锁着,上面贴着禁止入内的字条。
白皎皎已经连续两日没有迈出过自己的房门半步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两日的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怎能让人不担心。
刘氏抬头看了眼,叹了口气,“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就这么大的脾气,以后进了京城那个人吃人的地方谁能管得了她,现在不让她吃吃苦以后受苦的日子就多了去了。”
“我再去看看。”
“你去有用?你又不是第一次去敲门。”刘氏逼着自己狠心道。“在她心里我们都已经不是她的亲人了,你现在纵容她就是害她,等她饿了就会出来的。”
“阿娘,你怎么那么狠心。”白力不能理解,他明明就看得出来刘氏很担心,但是为什么偏偏要故意说这些漠不关心的话来掩饰自己,这样让皎皎听了不是更难过?
刘氏摇头,见那房门还是没有动静,端着饭菜转身。听到白力犹豫的跟在自己身后,小声道。“你待会让阿莲把饭菜热热放在门口,她要不想见我们那就不见吧。”
“阿娘……”
“别觉得阿娘狠心,日后你就知道这些不过都是迫不得已。”她只要一想到回到那个地方关于那里的记忆就会像噩梦一样席卷恶来,她害怕被人抓住把柄,害怕全家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所以她逼着自己去想以前学的那些规矩,看别人做事的路数。
看到白皎皎她就会想起这一切,觉得呼不上气来,但是为了这些孩子她又必须去接受即将面临的一切。
当然,刘氏的一番苦心白力只能理解却不能感同身受,就像阿莲阿宝的软磨硬泡也依旧没能敲开白皎皎的那扇紧闭房门一样。
放在门前的饭菜不知道热了几次,断断续续在门口响起的脚步声去了又来不知道了几轮,天色也渐渐昏暗。
“这些笨蛋,这个时候还顾着什么礼仪规矩,没有门不会走窗户吗。”绿袖摸着小刀将窗户上的拴给挑开,一手拎着小包跳进窗户内。
这么点小事对于她绿袖姑娘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没难度好吗。
“没看到门上的字?你是来送死的。”
绿袖得意不过两秒,脖子上一凉,一柄锋利的剪刀就戳着她的喉咙,身后阴测测的干涩女声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姑……姑娘。”绿袖苦笑着转身,冲着手执凶器的白皎皎挥了挥手。“您怎么在这,这种危险的东西不适合您,还是快放下放下。”
白皎皎冷冷看了她一眼。“是你。”然后放下剪刀,晃晃悠悠的走回床边。
“哎呦姑娘可不是我吗,我来看您了,听说您都两天没出过房门,绿袖我这心里担心啊。”绿袖狗腿道。“我给您带了好些好吃的,有馒头,鸡腿还有桂花糕。”
白皎皎对她那个打了死结半天解不开的小包裹丝毫不感兴趣。“出去。”
“这可不行,我要看着您吃完了才会出去,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您都好多顿没吃了,哪能行啊。”
“我让你出去!”白皎皎冷声道,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好骗可以任人欺凌?
绿袖闻言,收了嬉皮笑脸。“姑娘这种眼神我在很多人身上都见过,他们大多都是想杀我,恨我。可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他们没有能力这么做,就像姑娘您一样,就算是想让我出去,但我就不出去,您又能如何?”
……不要脸,白皎皎无力的躺在床上不看她。
“但是呢姑娘是我的主人,您的话我必须听,您让我出去我肯定要出去,不仅我出去,我还不会让任何人踏足半步。”
“我可不敢当。”白皎皎可没忘了自己是怎么被骗的。“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绿袖早就说过跟了姑娘就只有姑娘一个主子,绝无二心。秦大人现在又不在和安县,就算在我也不会听他的。”绿袖转了个身子非要白皎皎看见她。“姑娘你信我,我真的不着调会害了您的兄长。”
白皎皎闭上眼,不看她。
“我誓,姑娘你要是恨我你就杀了我。”绿袖眼底冒着郎一样的冷光,用来撬门拴的匕蹭的一下戳向自己的心窝。
“你这是干嘛。”白皎皎觉得自己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去拉住她的手,但是就算如此,那匕还是扎进了心窝。
血顺着利器流出来,粘在冰冷的刀具上,粘在白皎皎那白的手心里。
绿袖笑了笑,似乎有了一丝轻松。“我们这些人如果得不到主子的信任那就是一颗废棋,废棋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一旦被抛弃就只有一条死路。”
“姑娘是我的主人,绿袖没有骗您。”绿袖喘了喘气。“姑娘不是想寻死吗,绿袖先帮您去探路,刀扎进心里,很难受。快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姑娘……您还是放弃吧。”
白皎皎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就为了她的信任连死都可以吗,她还没决定好要不要送死,又哪里的资格去决定别人的性命。
“你何苦……”白皎皎气的脑袋晕,这人是脑子有病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是要陪她一块死让她死都不得安宁?
绿袖半眯着眼本来还想说些煽情的话,就看到白皎皎咬着唇身形晃了两下跌坐在地。
“哎呦姑娘,您怎么了,别吓我。”
胸口流血的人一跃而起紧张兮兮,看似安然无恙的人确实虚弱倒地。两人顿时换了个个,绿袖一把抱起轻的几乎没有重量的白皎皎放在床边。
“你!”又骗她……白皎皎觉得自己一口血要气的喷出来了。
“姑娘啊,你别吓我,哎呀妈,翻白眼了。”绿袖捧着白娇娇的脸惊呼。
白皎皎被她晃得一口气粗喘。“你……你又骗我。”
“姑娘我没骗你没骗你,只是我心脏长在左边啊。”绿袖用蘸着血的手抹了抹鼻子,一脸诚挚。
妈的,禽兽!白皎皎闻言,心里骂了句,双眼一翻,真的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