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斗胆问一句,如果请皎皎到云家做工,该付几金?”云溪现在看白皎皎的目光就像是一座移动的金山一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八一中文网w?ww.
“千金不换。”白皎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请她做工?那和让她卖身有什么区别。“不过云大哥可以考虑一下别的方式。”
见他犹豫。“说实话我暂时还不缺钱,但钱是永远不嫌多赚的。云大哥有门路赚钱,而我有能力赚钱,不如我们合作?”
“云大哥刚刚也说了对于宫布并不感兴趣,我想除了上官家的存在是一个原因之外另外也是怕树大招风吧。云家已经是皇商,如果再包揽了这块,就算皇上想不多心都难。但让云大哥这等有志向的人轻易放弃这块甜头也未免太不甘心了,不能图名还不能图利吗?”
想和云家合作的人多了去了,任何一家织染坊如果有了云家的帮忙必然会事半功倍,比起那些已经有一定根基的织染坊来说白皎皎没有拿出任何成果的说辞显得毫无胜算。
“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云溪是个商人,没好处的事情从来不做。
“云大哥的织染坊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小妹试试。每月的利钱我们三七分,我可以将七成的利让给云大哥。”白皎皎放得可不是一点两点的甜头,“当然这是在我的布成为官布之前,距离下一届的官布选举还有两年,两年内我要打响名头,夺得下一步的官布权。”
“你要的好处?”
“云家旗下的织染坊归我,织染坊的名义以我白家的名义。”她要名,而云溪要的是利。
云溪合上手里的扇子,嘴角轻笑,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七成的利看起来很多,但实际上皎皎做的可是没本买卖,这原料由我出,人工由我出,织染坊我拱手相让,还要上下打点。实际上拿到手的也不过只有五成不到的利还要惹了一身麻烦。”
“难道云大哥不趟这趟浑水就不会有麻烦吗?正如你在打官布的主意,上官家何尝不在打皇商的主意。刚刚我也听云大哥你说了,上官家的织染技术已经停步不前,要想有突破就必须尝试其他方面。宫里的人对静妃娘娘不满,但皇上却能容忍静妃娘娘头戴凤钗,如此一来何尝不会借他人之手打压云家。”
云溪垂眸,似是在思量。“你就如此有信心能竞争到官布?如果帮你竞争到官布于我云家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官布权在我手中,我可以向云大哥保证绝不会触及云家的产业。我所产的布依旧只与云家一家合作,所得利钱以七三对分,如何?”
白皎皎此时是一无所有,可云溪却偏偏在她身上看到了莫大的可能,光是那份自信的璀璨程度就足以让他为之侧目……不过,“此事还言之尚早,并非我一人能够决断。”
白皎皎早已知道他不会一口应下,心中虽然略微有所失落却还是意想之中。云溪是商人,就算他们之前有打过交道,还有仇叔在其中盘桓,但毕竟织染是件大事,一时之间他也不会那么快的决断下来。
反而如果凭借她的三两句话云溪就做出决定,那才是她应该重新考虑这位合作伙伴是否值得信任了。
和云溪又聊了一会,在彼此都绝对对对方惺惺相惜之后才各自分散。
白皎皎更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闭门不出,除了每日做糕点的时间之外,铺子里其余的事情都甩手交给了白力和白桦。
“你阿姐最近都在做什么?”因为刘家的事情刘氏对于白皎皎的无情始终还是存了点小疙瘩,但毕竟是自己闺女,几日不见出门还是有些担忧,于是打着迂回路线找阿莲来探探口风。
阿莲咯咯的笑了两声。“阿姐不让说。”
“小没良心的,我是你阿娘,还不能告诉我。”
阿莲被捏了鼻子,想了想,阿娘不算外人,说了也应该没关系。“阿姐买了好多漂亮的布布,然后做了好看的裙子。阿莲都没有见过呢,和天上的神仙裙子一样。”
刘氏皱了皱眉,她现在已经不拘着白皎皎的行事了,但买料子做裙子?这孩子又在干什么。
屋内的白皎皎全然不知呢,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做衣服的事业中。“闭嘴,我现在觉得我全身充满力气,好像先前想象的图纸就在脑海中一样。”
“你的女红等级已经到熟练了,有特殊属性加成,所以你做这些的度是平常人的三倍都不止。”闭嘴却是有些不理解。“用得着这么拼吗?”
“还有几日就是和如意姐约好交货的时间,我要趁着这时间把这三套衣裙做出来。”能不能和云家谈成这笔生意看的就是这三件衣裙了。
她在赌,邹如意能够拿出这套材料来就说明她不仅是个小镇子的商人,更何况能在现在的和安县上站住多年脚跟的人只怕都不简单。邹如意说送这件绣品是为了给家中长辈贺寿,也就表示她近期一定会出趟远门。
根据她的打听,邹如意每年都会在固定时间去一趟京城,也就是说她的本家是在京城。如果她委托邹如意将她的这三套衣裙带入京城贩卖,运气好的话势必会引起云家人的注意……谋算是一回事,运气也就只能看老天了。
白皎皎念及此处,做的更加用心了。
很快就到了和邹如意交货的时间,天气热的街上都鲜少有人走动。
知了不停的叫个不停,叫的人心慌意乱。
“邹掌柜呢?”白皎皎进了如意绣坊却不见邹如意。
小二回道。“刚刚出去了。”
“妹子来了,我回来的可真是赶巧。热死了这天气。”邹如意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引了白皎皎进内堂。
今日的邹如意穿的很是清凉,微透的纱巾遮住两条藕白的胳膊,胸口处却是露出了一大片的白皙。可纵是如此却未曾让人觉得丝毫轻浮。“姐姐似乎是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