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京中诸皇店账目,内臣已经带人亲自核查过了,京中二十四处皇店,除顺宁,和远两处无事,其余店的管理太监均被内臣拿了,查抄了家产之后,送去给先皇守陵了。"
乾清宫暖阁内,魏忠贤躬着身,小心的向朱由校汇报着他近些时日的成果。
"做的不错,抄得多少银两。"
朱由校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禀皇爷,共抄得现银一百三十余万两..其余古董字画,店铺土地加起来,估摸有个两百余万两。"
魏忠贤斟酌了一下,小心的说道。
"这么多?"朱由校闻言,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一想到这是查抄了二十余名太监所得,随即也就释然了。在这明末,谁都比自己这个皇帝有钱。
"都充入内帑吧。这些皇店,你给朕好好盯着。等机会合适了,朕将你派到南京。"
朱由校说完后,挥了挥手,示意魏忠贤退下。
...
"见过皇爷。"
坤宁宫外一众宫人跪倒了一地,冲着朱由校行礼。
朱由校刚刚将众人唤起,便发现坤宁宫的大门打开了,自己的皇后张嫣正站在门口,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
连忙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朕的宝珠还没睡吗?"
朱由校顺势搂住了张嫣的腰,温声的说道。
察觉到朱由校的动作,张嫣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
"皇爷不也没睡吗。"
说话间,帝后二人就一同迈入了坤宁宫。
王安见状连忙唤住了想要进去伺候的一众内侍,只示意几名贴身宫女进去伺候。
"这些人呐,还差得远呢。"王安摇摇头,颇有些臭屁的想到。
...
...
"朕看奏折看的烦了,索性就来看看宝珠。"
朱由校肆意的躺在了坤宁宫的床榻之上,冲着坐在不远处梳洗的张嫣说道。
"皇爷又为何事烦心了?"
张嫣一边梳洗,一边随口回答着朱由校。
她自小独立惯了,即便是已经贵为皇后,但还是不习惯别人伺候,一些自己能做的事,还是习惯自己来。
"能有何事,自从朱燮元上次发来奏报之后,四川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了,朕也不知道如今四川如何了。"
朱由校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说道。
一想起四川的奢安之乱,朱由校就感觉好像有自己的心口压着一块大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按照原历史来看,这场奢安之乱耗尽了明帝国西南,乃至中部的所有实力和积蓄,彻彻底底的动摇了明廷的国本。
"皇爷不要心烦了。您不是已经派秦将军回川了吗。"
不知何时,张嫣已经梳洗完毕,悄然坐在了身边,用自己的盈盈玉指给朱由校按摩起太阳穴。
伴随着张嫣温柔的按摩,让朱由校渐渐放下了心中的烦闷,心头升起一丝心猿意马。
"宝珠,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朕一件事?"
朱由校躺在张嫣雪白的大腿上,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嗯?什么事啊。"
张嫣没有注意到朱由校脸上的表情,随口问道。
"之前宝珠答应过朕,只要朕带宝珠一起出宫,就会答应朕一个要求。"
朱由校眼睛眨了眨,说话的同时,双手也开始不自觉的作祟起来。
察觉到朱由校的动作,张嫣的脸上红晕被迅速放大。
"那皇爷有何要求呢?"张嫣强忍朱由校在其身上作乱的大手,小声的问道。
"最近天越来越热了,不若一同梳洗一番。"
"臣妾刚刚已经梳洗过了,臣妾伺候皇爷洗漱就是了。"张嫣脸色通红,温柔的说道。
"皇后误会了,朕说的不是洗漱,朕说的是一同沐浴。"
朱由校脸上的笑容更胜,一板正经的给张嫣解释起来两者的区别。
随着朱由校的讲解,张嫣的脸愈发红艳,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
"臣妾都依皇爷就是。"
张嫣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来人,王安,给朕传混堂司。"
朱由校中气十足的朝着外面吩咐了一句。
混堂司,明宦官机构。四司之一,掌宫内沐浴事务。
很快王安的声音,便自坤宁宫外传来。
"老奴领旨。"
时间不久,坤宁宫的大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足以容纳数人的大浴桶被小太监们抬了进来。
一桶桶热水以及各种不知名的药材也被倒入了浴桶之中,很快浴桶便被注满了热水。
"爷,都安排好了。"
待到宫女们擦拭完留在地上的水渍后,王安方才上前一步,对着躺在床榻之上的朱由校说道。
"嗯,大伴辛苦了,自去休息吧。留下几个宫女伺候就好了。"
朱由校微微点头。
得到朱由校的指示后,王安率领着殿内的小太监们共身体退去,只留下了几名张嫣的贴身宫女。
"宝珠,到我们了。"
朱由校简单的褪去身上的衣衫,大步坐进了浴桶之中,随后便是眼含热切的盯着仍坐在远处的皇后张嫣。
张嫣察觉到了朱由校的注视,走了几步,来到了浴桶旁边。
轻咬红唇,同样褪去身上的宫装以及亵衣,轻抬玉腿,跨入了浴桶之中。
朱由校见状,顺势便将自己的皇后搂在怀中。
"宝珠你是真的美。"
朱由校近乎于贪婪的嗅着自己皇后身上传来的体香,发自内心的夸赞着。
听到自己丈夫的夸赞,张嫣展颜一笑,开始伺候起朱由校沐浴。
"皇爷,不要在这里作怪。"
张嫣察觉到了朱由校的变化,脸色涨红,趴在朱由校的耳边,小声的叮咛。
"灭灯。"
伴随着朱由校的吩咐,坤宁宫里的灯火被迅速熄灭,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为坤宁宫带来一丝光亮。
黑夜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朱由校抱着自己的皇后从浴桶之中走出,不顾彼此身上的水珠,将其放在了床榻之上。
窗幔被缓缓放下,挡住了外面的月色,也挡住了里面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