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十晏起身那一刻,沐卿卿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腿,阻止了他的动作。
笨蛋还未起身,就看到了令它始料未及的画面。
它绿幽幽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差点惊掉了下巴。
只见沐卿卿的手在自己眼前迅速的收回,转而放到了萧十晏的腿上。
“原来我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喵喵…”
“萧公公急什么,本宫可没赶你走。”
沐卿卿重新坐回到了萧十晏腿上,圈住了他的脖颈,眼含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嗯。”
萧十晏的手规规矩矩地放着,看起来还是有些冷淡,但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萧公公这个人肉垫可比一旁的锦被软多了,真舒服!”
这锦被是昨晚萧十晏下楼安排的。
他还专门往下面放了一颗细小的石子,用手按了下它的柔软度。觉得不硌了,才把石头拿出来,满意地离去。
沐卿卿靠在萧十晏的怀里,食指旋转着拇指上翠绿色的扳指,看起来十分的悠闲。
萧十晏依旧没说话,不过他的手倒是环住了沐卿卿的腰,手上的青筋充满了占有欲。
沐卿卿低头把玩着扳指,偷偷的跟笨蛋交流着。
「笨蛋,今早萧十晏抱我上马车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啊?」
「主人,你们是从后门走的,没有人发现。」
笨蛋回答完沐卿卿的问题后重新窝回了角落,因为只有这样马车的颠簸感才能减轻一点。
「奇怪,主人你是怎么知道是萧十晏把你抱到马车上的?」
沐卿卿一阵无语,实在是不想回答笨蛋这个问题。
但是,笨蛋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再加上它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子,沐卿卿十分怜悯地看着它,最终还是和它解释了。
「你觉得除了他,还会有谁敢抱我,你这只圆滚滚的小猫咪吗?」
笨蛋一想,确实如沐卿卿所言。
萧十晏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去碰沐卿卿!
张亮忠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只是上错了马车,甚至还没有碰到主人,就差点被萧十晏给喂狗。
……
“娘娘为何会替那人求情?”
萧十晏见沐卿卿不再跟自己说话,他心中有些急了。
嘴巴张了又张,终于问出了在心里憋了一天的问题。
“谁?那人是谁?”
沐卿卿收回看笨蛋的视线,仰着头疑惑的盯着萧十晏。
“张亮忠。”
萧十晏轻启薄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吐出了那个令自己不悦的名字。
“张亮忠是谁?”
沐卿卿只知道张亮麻辣烫,张亮忠这个人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既然娘娘不知,那他就不重要。”
萧十晏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整天的郁闷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他紧了紧自己的胳膊,把沐卿卿圈的严实了些,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滴,黑化值8。]
‘果然是我杞人忧天想多了,卿卿怎会看上张亮忠那个歪瓜裂枣呢。’
他们走走停停,就这样在路上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天,萧十晏罕见的没有抱着沐卿卿在马车里腻歪,反而一脸严肃,十分正经的交代着她。
“娘娘,已经快到西北了。
周围不太平,经常有流寇出没,所以,千万不要出这辆马车,咱家定会护你周全。”
架着这马车的几匹千里马,是经过训练的,只要它们跑起来,几乎没有马能追上。还有,这马车也是经过加固的,一般的弓箭根本射不穿。
“本宫知道了。”
沐卿卿默默地点头,没多说什么。
因为她已经有了预感,此行有极大的可能会遇上那群流寇。
如若流寇没那么严重,萧十晏不会如此紧张的叮嘱自己。
众人一路精神都高度紧张,根本不敢松懈。
她们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流寇果然来了!
流寇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在必经之路上拦住了萧十晏他们这行人。
“领头的给我出来!只要把粮食留下,就绕你们小命。”
萧十晏安抚的拍了拍沐卿卿的手背,便走出了马车。
他被侍卫簇拥着,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你们把一个太监推出来算怎么一回事?
你们领头的不会是个缩头乌龟吧?”
流寇中间那位嚣张的说,但是他的眼里却含着恐惧。
其实他知道,那太监就是宫里那位心狠手辣的萧十晏。
不过,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萧十晏也不行,待会儿统统的都得跪地求饶!
“放肆,萧总管岂容尔等小人诋毁。”
侍卫一个个怒目而视,愤怒的用长矛指着那群不识好歹得流寇。
其他还在原地待命的侍卫,都紧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群孤陋寡闻,狂妄自大的流寇竟然敢挑衅萧总管,恐怕他们连自己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噗哈哈哈哈!你们瞧,他们领头的竟然是这个太监!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中间那位左瞧瞧,右看看。对着身边的人放肆的大笑,嘴里的话越发而过分。
“你们这些强盗,给我去死吧!”
萧十晏身边的侍卫忍无可忍,率先发起了攻击。
大战一触即发!
萧十晏眼眸微眯,看了眼天上的太阳,默默的数着时间。
两队人马剑拔弩张,兵戎相见,场面混乱,厮杀的格外激烈。
“萧十晏,你不会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吧?”
中间那位看着自己占了上风,笑得十分张狂,他不再伪装,拿着刀,一步步朝着萧十晏靠近。
一步之遥,那人眼睛里放着光,举起大刀,面目狰狞的朝着萧十晏砍下。
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萧十晏一个侧身,轻轻松松的躲过了他的袭击。
那刀被卡在马车的横梁上,那流寇一时间没有抽出。
萧十晏本不想动手,可那流寇竟不知好歹的送上门来。
那就不怪他了!
那五大三粗的流寇被萧十晏一脚给踹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几乎动弹不得。他眼睛中流露出无尽的惊恐,试图向后挪动,可都无疾而终。
“你,萧十晏,你竟会武功?”
“你打算自己交代?还是让咱家逼你交代?”
萧十晏眉眼间都染上了阴鸷,看起来就像匹凶狠的恶狼,死死地盯着那流寇,步步紧逼地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