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柠野半信半疑道：“你考虑了？”
她还以为，当时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因为第二天元宵节，康柠野去疗养院陪康语薇，收到了银行的到账通知。
程司晨的助理又往她卡里打了十万。
康柠野不想要，想退回去，可是程司晨的号码打了不接，她也没办法。
程司晨点头，“原本的合同照旧。”
“恶魔纪念币借你也可以，但是先说好，不许许愿撇下我，自己结束噩梦。”
噩梦空间通关奖励，集齐十个恶魔纪念币可以许愿，集齐二十个可以毁灭地球。
不会真有人不要命，都想集二十个吧？
反正按正常人思维，活过十局，肯定也不会许愿要什么金银财宝。
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才是正确的选择。
程司晨有钱有颜，没什么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其他什么愿望。
等他集齐十个，肯定是许愿不再进噩梦空间，直接结束噩梦。
康柠檬也是正常人。
她不会乐意隔三差五去玩一次求生游戏，又不是生活太平淡。
所以程司晨要把话先说在前头。
康柠野点头如捣蒜，说好做的队友，怎么可能中途就撇下他不管呢。
何况她现在的愿望又不是这个。
康柠野怕他不信，还补了句：“除非你不仁，我才有可能会不义，万事无绝对。”
程司晨又说：“跳槽过来帮我，你在泽城的工资多少，我给双倍。”
人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不怕她跑。
“还有，签个合同，扮演我一年女朋友，一年为期，到期不续。”
他想着，康柠野应该要问为什么。
那天程司晨出国，是因为程氏国外分部有个大项目，需要他亲自出面处理。
也不知道林雨雯从哪里听的小道消息，第四天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他眼前。
程司晨跟合作方在酒吧，庆祝合作愉快。
林雨雯出场就是喝多了，走路不稳，有个男的跟她搭讪，她反手泼人一脸酒。
男的气愤不已，拉拉扯扯要带她走。
林雨雯撒泼打滚还踹人。
异国他乡，事情就发生在程司晨眼前，他又不能装瞎，当看不见。
回头要是林雨雯进了局子，还得让她父母或者林永昌千里迢迢来捞人。
程司晨跟手下人说自己有事要先走，让他们陪好，全部费用公司报销。
然后他过去替林雨雯给人道歉，赔了钱，又把她拉走，送回酒店。
林雨雯借着酒意，抱着他不撒手，“司晨，你是爱我的对吗？”
“你要是心里没我，为什么总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就出现在我身边？”
程司晨知道她在说醉话，根本不搭理。
林雨雯却觉得，他不否认就是默认。
她看着程司晨，色向胆边生，突然伸手想去扒他衣服，“司晨，我真的喜欢你……”
程司晨拂开，她又来。
他躲开，林雨雯还得寸进尺，“司晨，你不要这样子拒绝我好不好……”
程司晨这才忍无可忍，冷脸甩开她的手，“林雨雯，你自爱一点好吗？”
不是跳楼相逼，就是主动脱衣，这样子的女人，怎么会觉得他会喜欢。
程司晨要是喜欢这种女人，酒吧里多的是，随手一抓一大把。
还有苏铭予认识的，就两只手数不过来，又怎么可能轮得到她林雨雯？
而她明明也是读了书，学了道理，明明应该有脑子，却一直做无理取闹的事。
林雨雯被他凶了一下，立马扁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明明那么爱你……”
程司晨也懒得跟她扯什么爱不爱的，朋友都不做了，哪还有什么别的感情。
“你说，怎么样你才能死心？”
除了有颜有钱，但凡林雨雯能说出喜欢他的其他任何东西，程司晨立马改。
他改还不行吗，天下男人多的是，她何苦非要在他身上吊死不可？
这样不依不饶，又毫无意义的事情，真是让程司晨烦到不行。
结果林雨雯倒在床上，“你想得美，但凡你单身一天，我都会得到你。”
呵，症结在这里。
程司晨谁也看不上，林雨雯想证明她自己，就是想要拿下他。
他一天是单身，她就一天妄想嫁进程家。
程司晨说：“我有女朋友，谁单身了？”
之前她去程家，他有意无意地提了几次。
林雨雯抬脚去勾他，表情是她自认为很撩的样子，“你，撒，谎！”
“你有女朋友，才不会送我回酒店。”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有主的知道都要避嫌，程司晨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
林雨雯毕竟是追了他多年，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今晚她才会在那个酒吧出现。
程司晨只是自认问心无愧，也不怕人说，所以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他不为所动，“情人节也是跟女朋友过的，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带回家见家长。”
“既然你想看，过几天回国，我就带她回家里吃饭，你过来看看有没有。”
程司晨真没撒谎，想起情人节那天，康柠野的‘人工呼吸’跟哭花的脸。
他的心里总有点莫名其妙的愉悦。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玩狼来了，再有下一次，没人救你。”
所以程司晨决定随便找个人，占着他女朋友的位置，让林雨雯能死心。
这个人是谁都行，那就干脆康柠野吧。
现在两人是队友，肥水不流外人田。
反正康柠野缺钱，她妈妈住在疗养院，处处要花钱，什么都不便宜。
找别人可能假戏真做，就算不看他这人，程家也是容川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
难保别人不会成为第二个林雨雯，到时候程司晨请神容易送神难。
而康柠野不会，她连陆思楷跟苏铭予都看不上，也没看上他。
程司晨想一想，今天这事还真不一定了。
现在康柠野不喜欢他，保不齐以后有机会，话不能说这么死。
程司晨思来想去，跟康柠野合作最合适。
康柠野看到的是程司晨这个人，而不是程家，她到现在都还没问过他叫什么。
程司晨当晚从林雨雯的酒店离开，就已经决定，等回国了，再找个时间约康柠野出来好好聊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