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祝夫人劝告,赵云也不在胡闹,但脸色依旧不好看。
祝长平赵云两人打开棺材,入眼的一幕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虽现在是冬季,但尸体腐烂不过就是两到三天,一开始表面没有明显变化,但一个星期左右皮肉就可完全腐烂。
众所周知,尸体腐烂的臭味是最难闻的,但此刻打开的棺材里没有一丝臭味。
赵老爷子面色红润,安详得好像睡着一般。
若不是他手上和脖子上有尸斑我们都要觉得他只是睡着了。
“老爷子死后并没有下葬,而是一直停放在这里,进入坟墓的是赵老爷子生前穿的衣服,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衣冠冢。”
祝夫人言语之间带了颤抖,显然她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明明已经去世了半月有余,但却丝毫没有腐烂。
赵云告诉我们,赵老爷子去世的时候脸色是灰白的,而如今却红润饱满,这未免太奇怪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僵尸?”
阿笙双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当然我也不敢相信。
我看过的僵尸片最多的就是林正英主演的,里面的僵尸都是身穿清朝官服头戴官帽,面色乌黑,獐牙外露的模样。
而赵老爷子与睡着一般无二,再且僵尸吸血,指甲锐利,但这些情况在赵老爷子身上皆没有体现。
祝长平白了阿笙一眼:“什么僵尸,你仔细听听,他还有呼吸声。”
呼吸声?!
不可能的,赵老爷子在灵堂摆放了整整七日,距离下葬也过了半月有余,前前后后算起来已经有二十多天。
若真的是假死,这棺椁里的氧气也被吸收完了,也该窒息而死了。
即便不窒息,至少他可以拍打棺椁告诉外面的人。
“他这是快要复活了。”
祝长平轻飘飘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一番涟漪。
“他采用了最古老的复活方式,即使他成功复活了,也只是行尸走肉,所以他采用了拘魂的方式,试图修补他的魂魄。”
祝长平解释道,一般来说人死后阴曹地府的鬼差就会来拘魂,带走去世之人的魂魄到冥界报道,而赵老爷子逃脱了那些阴差,只交出去一部分魂
从四年前开始,他每年会选四名刚刚结婚的姑娘夺取她们的魂魄存储,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在死后复活。
但这样的方法极其凶险,游走在人间的一半残魂若受到创伤那就不可投胎转世,残魂会停留人间直到消磨殆尽。
当然,就算是侥幸复活了,也只会变成害人的怪物,显然赵老爷子的“复活计划”成功了,他醒来就会变成吃人的怪物。
“祝夫人,正如您所见,赵老爷子即使复活了也只会成为害人的怪物,那二十七个新娘子的冤魂就游荡在大宅子里。”
祝长平说,被赵老爷勾回来的鬼魂被镇压在了宅子里,她们无法离开宅子,鬼差也发现不了她们,不能带她们投胎转世。因此赵家大宅上空才会阴气弥漫,怨气冲天。
那些姑娘都是枉死,自然心中有愤恨。
赵老爷子复苏在即,若不抓紧时间处理,等他起身就无法压制了。
未等祝夫人给出答复,突然一股风涌进屋子里,吹得招魂幡猎猎作响。
飞沙走石之间让我们睁不开眼睛,瞬间天空乌云蔽日。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棺椁周围站满了身穿红色秀禾服的鬼新娘。
她们面无表情,眼球只有黑眼珠没有眼白,皮肤死白,嘴唇鲜红如血。
只见她们缓慢靠近棺材,正欲缓缓爬进去。
“不好!”
祝长平一声惊呼,拿起桃木剑就朝着那群鬼魂而去。他既不能伤害鬼魂也不能让她们爬进棺椁里。
那群鬼新娘才是赵老爷子复活的关键。
若伤害了她们,那她们就无法转世投胎。
赵云和祝夫人都眼睁睁看着那群鬼新娘,一时间二人不知所措。
阿笙也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因为鬼新娘怨气冲天,阴气浓重,大宅院的上空虽然有阳光照射,但却无法刺穿浓郁的阴气,因此祝夫人和赵云二人才能够看得见鬼魂。
“把棺椁盖起来!”
祝长平大喊一声,我和赵云对视一眼立即上前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棺材盖好。
另外一边祝长平和阿笙与鬼新娘之间的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我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砰!砰!两声巨响后,阿笙和祝长平纷纷倒在柱子下面。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二十七个鬼新娘联手,仅仅凭借两人如何能与之匹敌?
祝长平吐出了一口鲜血,艰难从口袋掏出两张符纸扔在祝夫人脚下:“快出去,贴在大门两侧。”话音刚落他们二人又加入了战斗。
祝夫人和赵云死活不愿意走,眼看着阿笙他们处于下风,我推了二人一把:
“快走,要不然全都得死在这里。”
两人被推开就立即朝着外面跑去,有几个鬼新娘注意到了我便朝着我攻击。八壹中文網
啪嗒。
躲闪之时一块佛牌落在我的脚边,这就是奶奶送给我的,说是开过光,那个红衣男人告诉我在关键时刻它能救我一命。
我捡起佛牌屁滚尿流躲在供桌下方,心中不停祈祷佛牌一定不能失效。
此时那些鬼新娘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脚边,就在即将抓住我脚踝之时,佛牌闪现出一道金光,那些鬼新娘惨叫一声飞出了桌底。
眼见佛牌有用我立即狼狈爬出来到阿笙和祝长平身边,我不知道举着佛牌的样子有多滑稽可笑,但此刻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颜面了。有了佛牌护身那些鬼新娘确实后退了一段距离,见她们面露惧色,我还来不及高兴她们就再次扑了过来。
又是一道金光闪过,将那些鬼新娘撞开了好几米。
“佛牌有用,我们可以用佛牌冲出去。”
我转过身对着两人兴高釆烈说道,阿笙吞了口口水,没有理我,指着我的身后,我一转身就看见她们与我鼻尖对鼻尖。
我再次高举佛牌,没有想象中的金光,再次尝试,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