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基金荣誉理事会。
在秦之雅和陶曼的运作之下现在已经有了起色。
虽然还在筹集阶段,但全都是大佬,其中的人大多声名显赫,随便拿出一个来都不逊色于孙泽华。
傅钧——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傅老板。”于悠客气地点头,“我是无忧基金会的创始人,你如有基金会方面的要求不妨和我说说。”
“于总,他就是个无赖……”陶曼急了。
于悠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上回陶曼的表现就让于悠生疑,如今见到傅钧,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傅钧见于悠态度十分客气,不由得面露喜色。
他轻咳两声,没好意思直接说出目的,反而是大谈慈善。
“……捐点儿钱算什么,两岸同胞一家亲,只要能为有需要的人做实事,我肯定——”
“无忧基金会欢迎每一位慈善家,哪怕是捐一分钱我们都来者不拒,傅钧先生是否还有别的诉求?”
于悠打断了傅钧的长篇大论。
说得冠冕堂皇,要是没别的目的,干嘛不厌其烦地缠着陶曼。
她们基金会的捐款箱口子朝哪儿开难道傅钧不知道?
傅钧悻悻地将话头收回去,又笑得十分殷勤。
“我是听闻基金会有一个荣誉理事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加入。”
“荣誉理事会的入会条件和门槛早就有明文规定,不单单是要捐钱,加入之前还需要经过我们的审计。”
“审计?!”傅钧面色陡然一变。
“审计,就是查账。”于悠坦然,“做慈善是为了好名声,而慈善会也需要名声,如果有偷税漏税或者是违法乱纪的人做了咱们荣誉理事,不是打我们的脸面?”
“基金会行的是善事,可不是给人做跳板、洗白之用。”
她还不清楚陶曼和傅钧之间具体的关系,话并没有说的太绝。
只不过傅钧却觉得于悠是在点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精彩。
陶曼趁机开口:“他连入会条件都没有达到,于总,不用再听他胡说八道了。”
于悠当然知晓。
如果傅钧都能进理事会,无疑是对孙泽华的侮辱。
他是亲姐夫,倒没大碍,可其他理事只会觉得慈善基金会行事不够严谨,拉低了他们的档次。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傅先生,基金会的规定是硬性的,连我也没办法更改,更何况是陶曼。”
“感谢您捐助的善款,基金会捐助出去之后会给您一份钱款的具体去向和资助名单。”
“今天就先失陪了,下次有缘再会。”
于悠既然发话,相当于是板上钉钉。
她都说不能走后门了,谁还敢给傅钧行方便?
傅钧咬牙切齿地看着陶曼。
他看得出来,陶曼明显和于悠关系不错。
哪怕她帮自己说一句话,或许面前的女人都会松松口。
趁着于悠转身,傅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于悠……夭寿了,年不是过完了吗,怎么还能无缘无故接个大礼!
陶曼面色更是白了几分,“傅钧,你做什么?!”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一走了之,我是畜生,害得你和年纶日子不好过。”
“我离开京市也是为了找出路,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是我没用,是我混蛋,我想要做的更好,结果还是混到这样的下场,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只能求你了陶曼,你帮帮我!”
“我在香港的投资已经亏空了一大半,如果内地的项目还搁浅的话我会血本无归,还有高利贷——”
“你居然还借高利贷!”
陶曼恨不得踹死面前的人。
那帮人可不是好惹的,傅钧能找到她,他们也能。
他自己还不上被人砍了埋了都是自作孽,可那帮亡命徒若是报复在陶年纶身上可怎么办?!
傅钧抬起手,猛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是我昏了头,是我不自量力。”
“陶曼,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再过两个月他们就要来收钱,我,我当真是走投无路。只要让我进了理事会,让我和那些大老板见上一面,我一定能大赚一笔!”
“你看在我是年纶爸爸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帮我这一次,你不想孩子真的没有爸爸吧!”
陶曼气得浑身颤抖。
“你少胡说八道,年纶不是你的孩子,他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傅钧,你自己欠的债自己平,我没有欠你什么,你找不上我,谁来了我都不承认!”
见她如此,傅钧便看向了于悠。
他在赌于悠心软。
于悠翻了翻白眼。
她看起来那么像圣母?
不管傅钧是不是陶年纶的爸爸,就凭他自己承认始乱终弃,丢下陶曼和孩子远走他乡,她就不可能帮傅钧。八壹中文網
陶曼和于悠软硬不吃,任由傅钧一个人在地上表演了许久,谁也没有松口。
也许是争执声太大,周围引来不少的学生围观。
傅钧见人一多,顿感面上无光,看着冷面冷清的陶曼,不甘心地站起了身。
“陶曼,你不帮我,我能理解,我会自己想办法。”
“我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之前的犯的错,你等我。”
等?
陶曼听得直反胃。
她从来没有等过傅钧。
从怀上孩子,到年纶出生,再将他一点点拉扯大,即使再艰难,陶曼也咬牙前行。
她要是等人,早就带着孩子饿死了。
傅钧低着头匆匆离去,于悠护着陶曼离开人群。
“你还好吧。”于悠不知从何安慰,“需要帮忙的话就开口和我说。”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陶曼抿唇,“抱歉于总,又给您添麻烦了。”
傅钧的话如果属实,无疑于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数着日子等死。
如此一来他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肯定要在基金会一直闹腾。
“有什么抱歉的,朋友嘛,不就是我麻烦麻烦你,你麻烦麻烦我的,难不成傅钧比牛少强还难搞?”
基金会刚经历过摸黑,是急需要爱惜羽毛的时候。
傅钧的出现相当于一颗老鼠屎,陶曼当然不会允许他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