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从儿子嘴巴里听说了冯月月的事情,知道要来这边,应母老早就准备好了东西。
贵重的东西自然不好出手,便转而换成了学习用具。
不过于悠眼光毒辣,一看那书包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色。
那书包装的鼓鼓囊囊的,哪里是学习用品,只怕也买了不少孩子喜欢的物件塞进去。
一顿温居饭宾尽主欢,以至于回到小四合院于悠还在和秦之恒滔滔不绝。
秦之恒躺在床上,看着于悠,满脸幽怨。
于悠后知后觉:“你怎么了?”
“你确定要一直在床上说其他男人吗?媳妇儿?”
“我只是觉得那样的父母怎么会养出应魁这样的儿子来,太脱跳了,怼起人来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于悠的评价还算委婉,如果刻薄些,应魁有时实在是张扬太过,谁也没放在眼里。
秦之恒见暗戳戳地吃醋无用,认命地搂着于悠给她答疑解惑。
“他有资本这样,而且应家父母大约是没有多少时间管教他的。”
“应家来头挺大吧。”于悠有所猜测,“今天见他们言行举止都不像是普通人。”
秦之恒不假思索地点头。
“应家的长辈是开国上将,应魁的父亲是现任国防部副部长,他的母亲曾在外交部任职,现在应该是在统战部工作。”
于悠诧异地嘴巴都险些合不上。
那来头是有点大吗?!
那可是天花板级别的人物。
难怪彭振东也要避其锋芒,毕竟应魁这人做事没个章法,背景又硬,万一犯起轴来可不好收场。
秦之恒任职于外交部,回到京市后对应母的工作也略有耳闻。
精通多国语言,言辞犀利,人称“温柔刀”,如果不是大环境的影响,或许她很有可能成为z国史上首位外交大吏。
于悠咋舌,“今天还真看不出来应妈妈那么厉害,她对几个孩子都可和蔼了。”
“对自己人自然是温和的,攻击力一般都只对外人。”秦之恒捏着于悠腰间软肉不亦乐乎,“应宗源也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任部长,前途不可限量。”
因为对应家的背景足够了解,秦之恒才有胆子给于柔保证,月月不会被抢走。
除非彭振东要拼上一生的功勋荣光。
秦之恒想,他应当是舍不得的。
“月月当年真是被拐走的吗?彭家连个人贩子都抓不着?”
于悠狠狠的阴谋论了一下。
说到这事儿秦之恒也颇为无语,他沉默片刻,随后缓缓道:
“不管背后有没有,有什么目的,发现之后凭彭振东的本事,也可以封锁火车站和其他一切交通,就像之前安安宁宁丢了一样,之雅都知道怎么才能达到目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那样声势太过浩大,他在意自己的名声,毕竟当年丢孩子的不在少数,怎么别人家孩子就不了了之,他家就可以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所以到了最后,彭振东都没有下令施压,才让月月顺利被带走。”
“如今也是一样。”
什么如今?
于悠望着秦之恒,铁了心要把瓜吃全。
秦之恒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你也说了卓蔷会找到万菁菁家,说明彭家已经知道了月月的存在,只是不确定在哪儿而已,这里到底是京市,就算彭家大不如前,我不信彭振东一点儿都查不出来。”
“端看他想不想查,愿不愿意。”
答案很显而易见,卓蔷对月月尚且有怜爱愧疚之心,只能自己去寻万菁菁卖惨。
但庞美婷已经怀孕,他们彭家也不会绝后。
权衡利弊之下,彭振东选择了偃旗息鼓,不再和万菁菁纠缠。
他害怕再出什么乱子,更得罪不起如日中天的应家,唯恐彭家一落千丈。
“这样选择倒也不奇怪,毕竟当初他们接纳假彭暖的时候很快,可见对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要大于对真彭暖的感情。”
于悠觉得唏嘘。
原来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人都要权衡利弊。
哪怕代价是亲骨肉。
“说到养女,我上次看见英姿了,你知道她被方家收养了吗?”
秦之恒点头。
准确来说方英姿是被方子菲收养,据他所知,方曹是极力反对的。
他们领养孩子是为了培养方家日后的接班人。
方英姿年龄太大,方曹害怕她和方子菲的感情不会深厚,有所顾虑也是正常。
“英姿学东西很快,方家为她专门请了家教,听说很快就能跟上正常教学进度。”
于悠早有所料,自闭儿童多数都是某个领域的天才。
他们会比别人更有专注力,更全身心的投入自己喜爱的事情。
“你还别说,和孔英哲倒有几分像。”
第二个男人了。
秦之恒抿唇,腾地翻身将于悠压在身下。
趁着于悠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将她亲的晕头转向。
很快二人气喘吁吁地对视,于悠的面色涨红,嗔怪道:“你忽然发什么疯。”
“不爱听。”秦之恒看着于悠殷红如同渗血般的红唇,低头轻轻含住,“老婆,在床上,别和我讨论其他男人。”
于悠被他吻的头晕脑胀,压根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只能点头答应。
见她予取予求的模样,秦之恒的瞳孔狠狠一缩,掀起被子笼罩住二人。
一夜无眠。
……
日上三竿,于悠才刚刚醒,床头柜上放着早点,还有安安和宁宁写的纸条。
“妈妈你好好休息,放学要来接我们哦!”
后面还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于悠扑哧一笑,又有几分面红耳赤,昨天被秦之恒闹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大亮,他直接起身洗澡上班去了。
她压根顾不上别的,直接埋头苦睡。
好在两个小天使默认是因为妈妈太辛苦,都舍不得叫醒她,只能委屈巴巴地跟着爸爸去上学。
于悠洗漱一通,将早饭吃完,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王月荣敲响房门。
“悠悠啊,有电话找你,你醒了吗?”
“妈?”于悠睁眼,支着身子坐起,“我醒了,你进来吧。”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暧昧气息,王月荣抱着曦曦,看向于悠领口下青青紫紫的一小截脖颈,心下腹诽。
她儿子也太狠了。
难不成是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