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叔,还有我呢,我把试卷都带来了!”
秦燕燕不甘示弱地翻起自己的小书包,将两张全对的试卷都拿了出来,上头鲜红的100分,还有一颗五角星。
孙泽华自然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看着昂首挺胸的燕燕,转脸询问地看向秦之初。
“看来我们得先去一趟游乐园。”
“明天,你有空吗?我到你家接你和燕燕。”
秦之初正要拒绝,接收到燕燕兴奋的模样,又生生止住,最终还是点头。多一个人帮她带孩子玩正好减轻她的负担。
当晚的饭孙泽华吃得格外香。
次日陈瑞早早就赶到公司,蹑手蹑脚地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
啥也没有。
他工作都如此到位了,老板难不成就干吃个饭?
“你在做贼?”
孙泽华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陈瑞胆颤,险些腿软倒在地上,只能讪笑着回身。
见孙泽华从休息室出来,眼睛又是一亮。
“秦女士……”
“做得不错,这个月工资翻倍。”
成了?!
陈瑞恨不得立刻召集全体员工放鞭炮,笑得十分狗腿。
“多谢老板!”
不等陈瑞激动几秒,孙泽华取了搭在一边的外套,慢条斯理道:“这个月所有的工作,小事你全权处理,大事去问文华或者我爸,实在不行就往后推,不要来打扰我。”
双倍工资,双倍加班?!
陈瑞的笑僵在嘴角。
肩头被一只大掌按住,孙泽华似笑非笑的声音传入耳畔:“辛苦。”
待他离开,陈瑞才反应过来,昨晚秦女士就走了,孙泽华铁定是下定决心要把人追到手,才把一摊子事全都丢给他!
送个饭都乐得一夜不回家,还抓他当苦力,太闷骚了!
从今天开始,属于陈瑞的苦行僧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
商珹面色严肃地端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显然是遇到了难题。
其他人也都神色各异,唯有秦之恒一人面不改色,坐在商珹下手,余光和对面的席军交汇,又飞快地错开。
关于孔英哲的汇报秦之恒直接跳过了商珹,以至于整个部里接到通知都有些猝不及防。
“接下来的行动统一听从席同志的调配,上交一切私人物品。”
面生的警卫员提着铁箱子进门,收走了在场所有人的手表、钢笔等物品,于此同时,整个建筑里的电话线也通通切断。
商珹道:“今日是我们本国的招标会,关乎未来基站建设,我们原本就比其他国家落后,如果把项目拱手让人,以后必定处处受限制!我们不能缺席!”
“我们自有安排,明面上我们缺席失去资格,但绝对不会让对方轻易得手!”
首席之人丢下这句话,冲着席军使了一个眼色,旋即离开会场。
“部长!”
在场的外交部人员通通急切地看向商珹,听上面的意思,是要让他们所有人排除在计划之外,这是怀疑他们吗?
“稍安勿躁,听从指挥!”
商珹冷喝一声,在外交部他有绝对的权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只能惴惴不安地窝回座位。
他扫了一眼秦之恒,突然开口:“小秦,和我来。”
除开会场,他们一行人能够活动的范围只有会场所在的楼层,行至被锁死的楼梯间,商珹忽然开口:
“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泄密的人了?”
“只是一个外围人员,但是他们内部已经出现了分歧,我们会顺藤摸瓜,一举把后面的组织拔出来。”秦之恒没有隐瞒,反而劝慰道:“部长,我们没法自己解决。”
外交部的职能不同,有些事还是需要借助到军警的力量。
商珹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关键,并没有怪罪秦之恒,反而暗含赞赏地打量起他。
秦之恒是“空降兵”,虽然说是平反回来,可一来就是高官厚禄,不少人背地里都眼红他,就连商珹也有几分酸涩。
为了如今的位置,他摸爬滚打多少年,其中艰辛难于人说,秦之恒犹如神兵天降,自然让人嫉妒。
可今天一看,他的觉悟和手腕配得起如今地位!
在z国缺席的竞标现场,不少人都面露讥讽之色,月本国的企业更是肆无忌惮道:
“z国也不过如此,到了高精尖的技术层面,连出席的资格都没有!”
“来了也是丢人,毕竟当初可是发明了驴拉火车的国家。”米国人阴阳怪气地应和,连带着不少人都不怀好意的笑出声。
席军看着手底下满面愤慨的年轻警卫,轻轻咳嗽一声。
“注意形象!”
“席副局,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席军面不改色,实际一双手已经紧握成拳,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落后就要挨打,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光生气有什么用,要争取早日把技术赶上去,将他们甩在身后才是正道。”
那小伙子苦笑一声,今天的招标会本国的国企都不来了,还怎么发展技术?
随着会场主持人开始场前播报,会场大门缓缓关闭,月本国和米国人眼底陡然浮现一丝慌乱。
真的不来?
“该死的,标书上的价格压得太低,白白浪费了一块肥肉!”
“月本国的人怎么回事?不是说拿到了z国的全部资料吗?还让我们往下压一成,人家不来岂不是当冤大头?!”
“废物!就不该相信他们!我们必须要求重新提交标书!”
“对,z国缺席,我们可不能做便宜生意,我们抗议!”
……
随着人群越来越躁动,席军紧盯着月本和米国两处,招来一人耳语片刻,很快就有死个小队的人蹲守在会场各处,密切关注离席之人的动向。
招标会开始的同一时间,京市长途汽车站。孔英哲紧握着皮箱,压低帽檐落座长椅,透过帽檐下的空间开始观察起四周。
秦之恒给他回信,会在这里接应,安排他离开。
至于箱子中的东西,就是他用来交换的筹码。
待那些人被抓走,他也能够坐上汽车离开京市,从此以后改头换面,之前赚来的钱足够他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