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常玉。
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接着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凉王居然能够和天女有交情。更没有想到，这份交情能够让天女将我给交出来。”
苏常玉笑了一声。
“别说是你，就算我也没想到啊。原本以为这一次的任务会很艰难。倒是没有想到，比想象之中的还要轻松，不得不说，天女还真的是挺够意思的！”
苏常玉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轻松。
而后舒展了一下懒腰：“话说，你好好的凉州郡守不当，为什么要当细作？”
“……”
吕青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嘲讽：“之前的凉州都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了，难道说你的心中不清楚么？”
“你都被逼的整日里流连青楼，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吕青淡淡的说道：“可当时的皇帝老儿，可曾理会过这些？”
“……”
苏常玉撇撇嘴：“这不是把王爷给送到凉州了么？”
“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在这之前，谁都不知道凉王会有如此的雄才伟略！”吕青的声音很轻：“朝堂之上，只是想让凉州成为一个缓冲地带。好让大周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休养生息，又或者说，凉州只要不丢，凉州的百姓过什么样的日子，是生是死，朝堂之上根本不会有多少人在意！”
“这样的地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了，搬到不如将一切全部都推倒，创造一个全新的秩序！”
吕青的声音很轻！
“所以你认为匈奴比较合适？”
苏常玉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诧异，而后接着说道：“一个以掠夺为基础的民族，本质上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机会的！”
“并不是这样！”
这个时候的吕青，微微的摇了摇头，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无奈，而后接着说道：“你弄错了一点，掠夺是人的天性。并不仅仅是匈奴，北胡这些的。即便是大周，也是通过不断的掠夺而来的。只是人们向往和平而又稳定的生活而已，如果他们一旦进入到公安类，他们也会读书识字，他们也会想办法弄出各种各样的规则。只是有一点是不会的。这个民族还没有完完全全的丧失血性，他们也并不会真正的将凉州置于危险之中！”
“是么？”
苏常玉笑了一声，而后接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人性。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掠夺是人的天性。但却并不是全部，唯有一点是所有人的天性，那便是趋利避害。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如果到了那种情况之下会有朝堂上的人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吧？”
“他们或许会有一定的挣扎，但是当他们真正的意识到了问题的时候。他们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果不然的话，克什尔城又为什么会立在那里？”
苏常玉的声音很轻。
这个时候的吕青愣了一下，脸上多多少少露出了几分无奈，而后接着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只不过现如今我也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更何况我也根本不想要回头！”八壹中文網
“你啊！”
苏常玉叹了一口气，声音之中露出了几分无奈：“你这个人其实说白了就是太聪明了，总感觉自己应该以天下为己任，能够拯救千千万万的人于水火之中，可是你却没有想过另外一点，或许正是因为你这种人的存在，所以说天底下的百姓才会在水深火热之中不断的挣扎。你们这些人才是他们痛苦的根源，你们认为这个天下应该按照你所预想的前行，可是，你却没有想过，若是你的预想是错的呢？”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有一种执拗，而这种执拗，让他们犯下根本无法弥补的过错！”
苏常玉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吕青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常玉，顿时笑了起来：“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不要忘了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你这样聪明的人，或许也有一天会做出和我差不多的选择！”
“并不会！”
苏常玉笑了一声。而后接着说道：“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我其实不聪明！”
苏常玉叹了一口气：“或许你有些不理解，但是从小到大，在读书方面我都不算是出类拔萃。即便是有一些天赋，但是和你们这等聪明人相比，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比。我只是更为勤勉一些，再加上运气不错，所以说才能够有一些成就。”
“……”
吕青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