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寂静,云遮挡住月光,使得两人都笼罩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乔鹤南把玩着防风火机,火苗把他的侧脸照得忽明忽暗,偶尔能看到眸子里的愤怒和唇角勾起的嘲讽。温澜默不作声,“换位思考,恐怕你要比我更加不择手段,对付温家,对付仇人,我已经手下留情,给过你们寄回去悔改,但既然看不到我要的结果和道歉,那只能让我来惩罚了……”“你以为二房是凶手?”
温澜敏锐的抓住其中重点,问。乔鹤南的动作忽然停顿下来,黑暗中,能够听到他的情绪不稳定,急促的呼吸着,随即牙缝里挤出来两句质问,“那天,爸妈要带着我去郊游买蛋糕,只有二叔知道。虽然毁尸灭迹,但……我相信午夜梦回的时候,二叔会睡不踏实吧?”
“乔鹤南,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温澜想起近几年,温二爷都是要靠着服用药物来进行睡眠的事实,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攥着拳头威胁。可他的态度显然是印证了乔鹤南的猜测。哪怕是再坚定的无神论者,也希望至亲能够有轮回,能够有因果报应!“你他妈找死!”
温澜忍不住,挥着拳头对准乔鹤南的脸,他抬起头挡住,猛地抬脚对准温澜的胸口就是猛踹。温澜撞翻铁艺的桌椅,倒在泥地,高级定制的西服也沾染着泥泞,双手拄着地面,踉跄站起来,不甘示弱的扛起椅子向乔鹤南砸过去。黑夜,哑光暗色的物体难以分辨,乔鹤南躲闪不及,硬生生的用左臂挡了一下,骨头传来刺痛感。“就你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想要来打死我?再给你两百年……”乔鹤南吐出两口血花儿,擦了擦嘴角,直接俯身冲过去,拦腰将温澜撂倒在地上,几乎是碾压式的马步蹲着,对准他的脸不停挥舞着拳头。可能是情绪不受控制,也有可能是嗜血的性格被引出来,温澜都有些神志不清,他仍旧没有放过。会所,陈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跑出来看看,谁想到会撞见这种场面,疾步将他拽起来。“乔鹤南!你要打死人了!”
陈铭把两人分开,看着姗姗来迟的保安,说,“打电话,叫救护车。”
温澜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已经充血,看不清楚前方的障碍物,却知道拦住保安,“不用,今天的账,我记下了!乔鹤南,从今晚开始,你跟温家非死不休!我最后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说罢,温澜踉踉跄跄的推开保安,坐在座驾的后排。他们这样的身份,不能够以重伤的面貌出现在医院,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极其恶劣。“你怎么样?”
陈铭看温澜并没有纠缠就离开,松口气,回头看着乔鹤南不甚自然的左臂,推了推,发现他痛得皱着眉,骂了两句,“靠,你们两个怎么搞得,比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