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大,是假结婚吧?”
陆野轻飘飘的投掷出重磅炸弹。乔鹤南神色如常的握紧易拉罐,眯起眼睛,问,“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热恋期的夫妻会像连体婴似的黏糊,倦怠期的夫妻则彼此看两眼就觉得烦。你和老大不像是任何一种,反倒是相敬如宾的假客气。”
陆野挑眉,勾起唇角的弧度,“我是火眼金睛。”
乔鹤南并未承认,也没有否认,只继续问,“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老大。”
陆野身体后仰的躺在稻草堆里,用手挡住眼睛,只漏出一条缝的数着星星说,“我只是提醒你,要有危机意识。”
陆野说完,就闭着眼睛装睡,不肯再说任何一句。——别墅,林媚接到电话,慌张的翻找着抽屉里的银行卡。盛剑正沉迷网络赌博,斜着眼看她,问,“慌慌张张的,闹什么?”
“清清住院了!在急诊室!”
林媚的紧张是装不出的,盛剑拿着车钥匙,快速赶赴医院。病房,盛清清摆弄着手腕处的淤青,将一沓用信封包裹着的钞票递给对面的临床医师,眼眸微转说,“都记住了么?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记住别吐出半个字,否则钱是怎么吞进去的,你就怎么吐出来。”
“盛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临床医师毕恭毕敬的将钱收起来。——“清清,这是怎么弄的?乖乖……谁欺负你了!”
林媚冲到病房,看到她伤痕累累,正在输液的模样,眼泪没忍住的滴落下来。盛清清抿着红唇摇头,委屈又可怜的看向盛剑,嘴型明明是要喊“爸”,到嘴边却化作两声,“大伯父,我没事。”
“您是病人家属么?”
临床医师敲门进来,瞥了一眼环境,顺着盛清清的视线看向盛剑。两人到走廊里交谈,盛剑略显得焦急。临床医师将检查报告递给他,说,“病人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应该是长期压抑心情,承受着巨大压力,导致有中度抑郁症的迹象。希望家属能够帮助照顾她,控制病情。”
“你是说,她有抑郁症?”
盛剑重复念叨着,回想起盛清清委曲求全的模样,心下痛楚更愧疚。盛清清看他折返回来,声音虚弱的说,“大伯父,我没事的。就是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件不错的衣服,想着华音姐快过生日,想问问她喜不喜欢,结果……是我考虑不周,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晕倒了。”
“这孽障!”
盛剑联想起临床医师说,盛清清是不能受到刺激,立刻将黑锅扣在盛华音的头顶。多年来,盛清清始终委曲求全的讨好,哪里换回来盛华音的好脸色了?盛剑在女儿楚楚可怜的眼神下,顿时觉得该替她出头,气不打一处来的拨通盛华音的号码。“嘟嘟……”放置在课桌的手机震动,盛华音则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通。盛剑听到声音的瞬间便破口大骂,“混账,你在哪儿?还不赶紧滚回来,你妹妹都住院了!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