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黑油,反正不能脏了小七冰肌玉润的小手,暮烨恒好像没听明白似的,依然固执而又轻轻的擦拭。
低头间,眉尾的青痣随着眉毛一起跳动,雕塑般的俊颜在渐暗的光线里有一种妖冶的美。
一旁,暗一倒是听进了耳,只不过,看着主子一心只在王妃身,两耳不闻其他事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眼前的地面上积聚着不少黏腻的黑色液体,并且溢出几条黑线向远处蜿蜒曲折,一路留下大大小小的黑黝黝的斑驳。
暮烨恒不想让他的小七走这样的脏路,三人两宠就此止步,换了另一条路。
当然,临走之前,暗一没忘了留下标记,并将这里深深的记在脑海中,无他,就是好奇王妃口中的黑油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运气背,还是当初凿洞的人故意捉弄,山洞像似永远走不完一样。
渐渐的,洞里除了夜明珠的弱光再没一点光线,再一次站在大厅,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累让几人无语至极,潦草的吃过干粮便择地而卧。
在两小只温暖的围绕下,夏筱萁很快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睁开眼睛,眼前重新变得光亮。
这是睡了一夜!
“呜呜……”
见主人睡醒,小白亲昵的舔舐,小花也就此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喝口水。”暮烨恒贴心的递过水囊。
暗一从背包里掏出一袋方便面饼,一把桃子干,另外还有一些肉干。
方便面饼和桃子干递给了夏筱萁,肉干则是给两小只的。
“你们都吃了?”夏筱萁接过手糯糯的问。
“吃了。”暗一咽一口口水。
方便面饼的香味太诱人,可是,背包里只剩下只包,是要留给王妃吃的,至于他和主子有干粮,花生米和水就足够。
等夏筱萁吃完面饼,才拈了桃子干塞进嘴里,就见暮烨恒和暗一同时跳了起来,两人长剑出鞘,神情戒备的紧盯住进入大厅的唯一洞口。
怎么回事?
疑惑间就有吵吵嚷嚷的声音隐约传入耳中。
那些人追上来了?
“小白,小花,你两个不许出声。”夏筱萁急切的叮嘱两小只。
从隐约而嘈杂的声音中她听得出来对方的人数不少,他们只有三人两宠,而她并没有一点战斗力。
第一时间她的反应就是不能让对方发现他们的所在。
两小只一脸不甘,然而还是顺从了命令,委屈巴拉的守在夏筱萁身旁。
声音逐渐清晰,夏筱萁凝神细听。
“天神,这是什么地方?”
“快看,这里有燃烬的篝火,啊……有肉的香味,有人在这里烤过肉!”
“对吧?我说得没错吧?我之前就闻到烤肉味了,你们还不信?”
“一定是恒王他们在此停留过,那恒王倒是会享受……”
那些人到了裂隙处!一个个怪异腔调,并且提到了‘恒王’!
是带着目的来的?
夏筱萁看一眼前边的暮烨恒和暗一,两人如雕塑一般静无声息,长剑散发的威压让大厅里的空气也变得凝重。
裂隙处的嘈杂还在继续。
“仓鼠,过来看看这堆灰烬是什么时候熄灭的?”说这话的男子粗声大嗓,口气像在下达命令。
“来了!”这道声音有点猥琐。
很快,猥琐的声音又响起,“应该是十二个时辰之前了。”
“这么说,恒王几人已经走出很远了?主子,咱们在此歇息,还是继续赶路?”
半晌,一道声音响起。
“不急,架火烤肉。”
这道声音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边,夏筱萁还在疑惑,暗一和暮烨恒已心中了然。
是苍蓝二皇子!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更加凝重。
苍蓝二皇子不是已经回去苍蓝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办?”暗一做着口型无声而语。
深深的看一眼洞口的方向,又打量了大厅,暮烨恒收了长剑转身走向夏筱萁,“咱们进洞去。”
根据那些嘈杂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来苍蓝二皇子带来的人不少,苍蓝国的人以凶悍出名。
他不能将他的小七置于危险之中。
眼下,只有进到连环套一般的山洞里和苍蓝二皇子的人捉迷藏,不能正面遇上。
三人两宠匆匆走了山洞。
暗一还在沿路标记,遇到重叠的记号,几人便重选新的岔道继续行进。
命运好像在和几人开玩笑,他们又一次接近了大厅。
苍蓝二皇子的人又在大厅里嘈杂,一道道怪异的声音加杂着笑声,喊声自大厅回荡进山洞,响彻几人耳边。
小白被激怒。
“嗷呜……”
夏筱萁来不及阻拦,震慑人生的长嗷响彻山洞。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天,大厅里重新响起声音。
是那道猥琐的声音,“主子,雪狼距离咱们很近,根据叫声判断不会超过三十米……”
天呐!这人是长了一副什么耳朵,居然能听得出声音的距离!
夏筱萁听得不由暗赞。
的确,没有超出五十米,此时夏筱萁几人距离大厅只有二十米左右,大厅里那些人的说话声听得清清楚楚。
“回头!”
给暗一留下一句,暮烨恒一把抱起夏筱萁放在了小白背上,“快走!”
三人两宠快速掉转头向山洞里进深。
“追!”嘈杂的声音随着苍蓝二皇子的命令进入洞中,而且正是他们所在的洞。
情况紧急,岔道处暮烨恒指挥着小白进了他们走过的山洞。
无他,凡是进过的洞里都有暗一做的标记,在熟悉的地方才能有游刃有余。
距离太近,甚至都能听到对方的脚步声,也不知道苍蓝二皇子身边是不是有高人,在迷宫一般的山洞里穿行,那些人竟然没跟丢。
对于,无数次的捉迷藏中,双方遇到了一起。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嘛?怎么带着王妃钻山洞来了?”苍蓝二皇子皮笑肉不笑,高傲的头颅高高扬起。
此刻,恒王在他心里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没有丝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