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带我去看看!”三皇子不耐烦的打断。
的确距离不远,来人带着三皇子在暗道中穿梭,两柱香的时间,来人停了下来,在一处石壁上摸索。
“嘎吱吱……”
随着声音,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壁出现一个洞口。
两人进入洞中,将石壁恢复原状,在新出现的暗道中又穿梭了一柱香的时间,来人停在一处。
看着洞壁上的壁画,三皇子眉头拧在一处。
细细看的话,正是之前暮烨恒到过的地方,让人浮想联翩的图出现在昏暗的洞壁上已经够突兀了,更怪异的是旁边提着的那首诗。
当初挖凿暗道的时候,无意中将此处古墓打通并串连起来,那时候三皇子就琢磨过这处壁画,却一无所获,难不成木头发现了什么?
想着,三皇子疑惑的眼神看过去。
“正是这里!”来人一边点头肯定着,一边腾空而起。
“嘎吱……”
壁画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之间出现了一道裂隙。
这是什么人设计的?
三皇子嘴角微微抽动,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得戏谑调笑,急切的上前推动裂隙处。
然而,石壁却纹丝不动。
“还是属下来吧。”说话间,来人劲力向横卧于床榻上的美人处使去。
缓缓的,一处不规则的洞口出现。
躬身进入,三皇子不由暗暗喟叹,怪不得当初查探过这里的人都坚信这里是实心的,不可能有机巧暗室之类,只这道暗室门足足厚达三尺有余,能发现才怪!
暗室不大,却精致异常,石床,石凳皆精雕细琢,能看出当初进出这里的人花了心思。
眼下,石床上摆放着几个木箱。
不由分,三皇子走向石床,打开木箱,箱子是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排的金元宝。
“属下只保住了这些!”身后,来人颇有些颓丧和自责。
“不能放在这里,得想办法运出去!”三皇子眼眶鼓胀,声音干涩。
就这些了,这些就是他的所有家底。
放在这里太危险,即使一时半会不被人发现,可是,眼下平安郡和玲珑镇到处是那位四弟派来的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被发现。
他不能,不能让这些再落入四弟手中!
两人细细嘀咕许久,终于,来人向三皇子告别,出了暗道直奔平安郡县衙。
县衙里,两个衙役看着突兀出现的人,仓惶四顾。
其中,一个衙役结结巴巴的开口。
“木,木公子,你,你怎么来,来了?”
木公子一副悠然的样子,从袖中取出银票,递给两人各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木公子,你想做什么?眼下可到处都是上面来的人!”
“是啊,你怎么这时候回来,要是被抓到可是死罪!”
两个衙役快被吓死了,眼巴巴的看着银票想接又不敢接,迟疑着后退。
银票是香,可还得有命花呐!
木公子一把抓住了他们,猝不及防间两粒药丸喂进两人嘴里。
“只要听话,到时候,会给你们解药。”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两个衙役无奈,毕竟是事关性命的事,谁会不要命了!
“木公子想让我们做什么?”低个子衙役试探的问。
“还是二狗聪明!”木公子嘴角上挑,“本公子也不会为难你们,只要随时将上面来人的动向传给我就行,但是,谁要是起了心思告密,哼!不但是你们,连同你们的家人……”
“不敢,小的一定唯木公子马首是瞻!”二狗诚惶诚恐。
“怎么?高飞还有所顾虑?”木公子眼神横扫高个子衙役。
“没有!”二狗推一把高个子衙役,向木公子恭维的假笑着,“我堂哥和我一样,唯木公子是从!”
“小的听木公子吩咐。”高飞低头。
“这就对了。”木公子嘴角噙笑,“稍晚,你们的家人也会得到一笔银票。”
恩威并施才不会担心他们出卖他。
看两人已经毫无对抗之心,木公子又开口安抚,无论如何,半年之后会给他们解药。
“希望木公子说到做到。”高飞心里有数,虽说木公子提的要求是不难,可眼下,他身份不一般,上面正在寻找,一旦被发现,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即如此,无论如何,他便给家人谋得一份保障。
“放心,银票我们会亲手交给你们家人,你们也必须保持冷静,不能露出马脚。”木公子紧盯着两人,“不能让人看出来。”
最后又嘱咐了两人注意事项,把传递消息的方法告诉了他们,这才施施然离开。
与此同时。
平安郡的一处民宅中。
“什么?恒王和他的王妃又离开了华州城?”
说话的正是之前在暗道中和三皇子碰面的苍蓝二皇子,手里的茶杯被重重的噸在桌上,他坐直身体,瞪大了眼珠子。
“是,的确如此。”苍鹭低头回禀。
“去哪儿了?”苍蓝二皇子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他要做的事又没办法完成了。
“去向不明,正在查。”
像证实他的猜想似的,苍鹭的回答让他一阵失神。
“一群废物!”
半晌,苍蓝二皇子丢出一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坐直的身体好像失了支撑,软向椅背。
突然,他像似想起了什么,眼睛变得晶亮。
“那,那只雪狼呢?”
自从遇到夏筱萁身边的两小只,他便念念不忘,在华州城时他更是暗中观察了许久,越发的肯定小白就是一只雪狼,而且,是一只通人性的雪狼。
如果能捕获那只雪狼也好,只要拥有了雪狼,那么,他在苍蓝人心中的地位就会变得不同,到时候,能窃得火雷的秘方更好,便是不能,也不算白来一趟大兴。八壹中文網
“也不见了,应该是跟着恒王和恒王妃一起离开……”苍鹭的声音越来越小。
“查!对了,散出消息,无论是发现恒王夫妇的行踪,还是那只雪狼的踪迹,都第一时间传回。”
看着苍鹭领命而去,苍蓝二皇子重新泄了气,有气无力的倭进椅子。
恒王,夏筱萁!
哼,自从遇到两人,原以为不费吹灰之力的事,都变得困难重重。
尤其那个夏筱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