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世子再不耐烦,待客之礼还是有的,无奈的请二人进院子。
“猫!”
嫣然心有余悸的指着小花,当着世子的面,她没敢说出‘野猫’二字,她看得出来世子很是喜欢那只猫。
见状,夏筱萁主动领着小花和小白进了屋子。
她并不是怕温三小姐认出自己,以她现在的模样,除了秋爽和夏寒再无人能认出,不过,必竟这里是楼府,那姑娘又是楼夫人的亲戚,她避让点好了。
可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屋外就响起了楼世子让她出去的声音。
让小花和小白留在屋里,夏筱萁去了院子。
嫣然好奇的看着她,“原来就是你救了姨母和表弟妹,你医术很高吗?”
“稍懂一点毛皮,楼夫人母子平安是她自己的福气。”夏筱萁淡淡的回道,昨天不问对错就要抓人让夏筱萁对她失了好感,何况今日她身边还多了个温三小姐。
“你倒是不贪功,不过姨母可不这样认为,她可是将你夸上了天,听说你这里有什么养生茶喝了极舒适?”
原来在这里等着!
就说这位小姐昨天见自己还是鼻孔朝天,这会儿就降尊纡贵了!
这样想着,夏筱萁不动声音的开了口,“承蒙楼夫人夸奖,那养生茶不过就是一些常见之物,任谁见一次都会照着调配出来,当不得什么的。”
“这样啊……”
嫣然眼里闪过明悟之光,之后,便不再与夏筱萁攀谈。
倒是温三小姐一改往日骄纵,话也不多,一直到告别的时候,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温三小姐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巴州的。
自夏寒发出江湖令,做为华州城大家族的温府,自是安排了人手暗中查找。
府中门客的讨论温三小姐听了几耳朵,自此她明白了一件事--绑架夏筱萁的事千万不能让人发现是她做的。
她庆幸还没来得及向其他小姐妹炫耀,庆幸之余,找了理由带着高管家一起赶到了巴州。
今日,高管家得了她的吩咐一人去深山里了,他去毁尸灭迹!
是以,这会儿,温三小姐的心思不在这里。
嫣然带着温三小姐是来炫耀的,对于温三小姐的表现她并不满意,但她并不敢开口提醒。
一直等到有丫鬟找来,嫣然泱泱的告辞而去。
……
另一边,华州城夏国公府。
日上三杆,夏国公才在五姨娘的屋子里醒来。
自从夏筱萁失踪引出了江湖令,他整天忙得脚不着地,许多时日没到五姨娘院子里来过了。
昨夜,又被太子大骂一顿的夏国公一气之下摆了工,到五姨娘的院子里散火。
这让盼了许多日的五姨娘又喜又怕。
喜的是夏国公终于来她的屋子了,夏国公好些日子不出现,她惶惶不可终日,害怕会失了宠。怕的是夏国公好些日子没来,这一来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了。
果不其然,火头上的夏国公的手下越发没轻没重,五姨娘苦求无果,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这会儿还没睁开眼。
看五姨娘尤自睡得五迷三道,夏国公自得的呵呵笑着,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随着响亮的声音响起,五姨娘股背处传来的刺疼激得她慕然睁开了眼睛。
“爷……”
眼开夏国公又要上下其手,五姨娘向后缩着,声音颤抖起来,“爷,容妾身歇息一日,明日……”
“嘁!明日爷那还有功夫过来!”夏国公兀自动作。
“爷,这些时日你在忙些什么……”五姨娘不敢明着拒绝,只软着声缠夏国公说话,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还不是那孽女,找了这些天一点线索都没有……”一提起这事,夏国公越发下手重了。
“呃……”五姨娘忍不住闷哼一声又竭力的忍住,她怕夏国公听到声音更加激动。
“爷,我倒是有个线索……”
之前,五姨娘听夏筱茹提过要和温三小姐要一起治治夏筱萁,当时她只当是一句玩笑话,然而此时,为了逃过眼前一劫,她胡乱说了出来。
慕然,夏国公停下了动作。
“你说什么?仔细说!”
五姨娘松了一口气,将之前夏筱茹与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夏国公快速穿好衣裳,直奔六小姐的院子而去。
“父亲!”夏筱茹欣喜的起身相迎。
“茹儿,我听你姨娘说,之前你与温三小姐商议过治你七妹?”夏国公竭力温和着语气。
“是啊,我是与温三小姐说过。”夏筱茹不以为意。
“后来呢?”夏国公紧盯着她。
“不知道,后来的事女儿一概不知。”夏筱茹摇头。
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女儿,夏国公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想什么呢?这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的小姐妹也不过如此年纪,怎么可能做下引出江湖令的事?
太子府。
“嗵!嗵……”
太子愤怒的踢着眼前跪着的几名手下。
“饭桶!养你们是吃白饭的,这都多少天过去了,一丝线索都找不到……”
“是属下无能!”被踢的几个手下各自低着头,不敢辩解。
华州城他们翻遍了,附近的几个城池他们都翻遍了,几乎是挖地三尺,可就是找不到夏家七小姐的一丝线索。
没有线索,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翻遍大兴王朝的每一个角落吧!
“一个小姑娘,她能上天遁地了不成?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太子越发怒不可竭,径直拔剑挥向离得最近的一名手下。
鲜血飞溅,手下无声倒地。
其他跪在地上的手下,愈发窒了呼息,战战兢兢。
夏国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吓得头皮一紧,想退出已然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再向里走了进去,躬身施礼。
“见过太子!”
夏国公必竟不是自己手下,太子收敛了怒气,“夏国公请起!”
随即,太子向身边侍卫挥手。
几名侍卫收到示意,上前拖起倒在血泊里的死者向外而去。
“夏国公,你那边还有什么办法?”太子竭力压制着怒气。
昨日一时气急发怒于夏国公,事后他有过反思,他还没到那高位之上,该克制的时候还是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