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个温泉浴,洗去白日里的火锅味,夏筱萁换了衣裳,拿了锄头去劳作。
现在的空间就像个小庄园,除了药材,鲜花,蔬菜也一垄垄长得青葱鲜亮,挨着白萝卜的地方,夏筱萁又种了些白天晴儿送的花生。
种完花生,又拔起金不换,她打算再制一批伤药出来,连同上次的一起让夏寒带去同仁堂。
晾晒好金不换,又采了一些金菊花,玫瑰花,薰衣草摊在院里,之后拔了两根人参,三朵灵芝,这才进了卧室睡觉。
一躺到床上,夏筱萁就舒服得喟叹起来,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冬日夜长,卯时才至,天空还黑蒙蒙一片,内院就响起‘吱呦’的开门声。
夏筱萁在空间里听着,知道这是几个小丫头开始准备火盆了,她也准备出空间。
“小花,咪咪……”夏筱萁喊起正在玩耍的小猫咪。
根据小猫咪的长相,她给小猫咪起了名子--小花,交流几次,小花竟能听懂一般,听到叫它的名字,就会跑过来。
“喵……”小花连蹦带跳的蹿到夏筱萁脚边,绕着她喵喵叫。
“我们该出去了。”夏筱萁要抱起它。
不料,小喵咪一出溜就跳到了几步外,仰头看着夏筱萁,“喵喵!”
它的样子,像是极不情愿,还想留在空间里。
“你不出去就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走了?”
不料,就在夏筱萁就要闪身出空间时,小猫咪一个跳跃伏在了她肩上。
屋外,有节奏的‘唰唰’声是哑伯在扫院,每日,只要内院的木门一打开,随即哑伯就会进来打扫院子,向厨房抱柴火,悄不做声的做着他力所能及的活计。
“哑伯早!”夏筱萁出了屋子。
此时,她身上穿的正是之前让几个丫头做的棉睡衣,衣领处一圈火红的狐狸毛领映衬得她一张小脸宛如白玉。
“呀呀……”哑伯开心的回应着。
几个丫头在厨房烧热水备早饭,听到声音柳绿跑了出来,“小姐早,要开始锻炼吗?”
几个丫头已经习惯了每日随夏筱萁练一套八段锦。
“嗯,都出来吧。”
几个丫头应声站在了院子里,一人一身棉睡衣,夏筱萁恍然有一种回到了现代的既视感。
还记得几个丫头第一次看到她穿这套睡衣的情形,当时她们不约而同的遮眼掩面,表示这样的衣裳没眼看,在她一力鼓励下她们才勉为其难的试穿一次,为的也是想让自家主子看看这衣裳穿在身上有多难看。
没想到这一试,随意舒适又保暖的睡衣便征服了她们,之后便争先恐后的一人做了一套穿在身上。
只不过,为了能好看点,她们在夏筱萁的睡衣衣领,袖口,及裤脚处都嵌了一圈火红的狐狸毛。
吃过早饭,闲来无事的夏筱萁想带着小猫咪去古道庄园转转,才换了衣裳,院外就传来闹哄哄的嘈杂声。
疑惑间,哑伯在前,吴胜领着几个抬着炉子的人进了内院,“夫人,炉子好了!”
夏筱萁放下猫咪就跑了过去,铁把头的技术果真是不错,炉子正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将几台炉子都搬进院子,在夏筱萁的指导下众人率先在厨房里试着安装起来。
这会儿,院子里已经热闹得像个菜市场,挤满了听到消息前来帮忙的人,人们一边干活一边讨论着。
“听说这铁家伙和碳盆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看看这两根管子,烟气顺着管子就能到屋外,这样屋子里只留热气不留烟!”
“别费话,快扶好管子!”……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台炉子安装好了,听夏筱萁的吩咐秋爽将炉火点着,倒了碳块进去,再盖上了炉盖。
几乎是盖炉盖的同时,伸到屋外的管道中就冒出了滚滚浓烟。
厨房内真的没有烟气!
人们都瞪大眼睛,这简直太好了,如果家里有这样一台炉子,以后,就再也不怕呛人的烟气了!
“都别看了,快干活!夫人给咱们每家每户都定了一台,因数量太大,得多等几日才能到……”
吴胜一嗓子激起了滔天大浪。
顿时,院子里所有看向夏筱萁的眼睛里都燃起了炙热的光。
陈铁柱媳妇才受过中煤气的苦,又受过夏筱萁救命之恩,更是激动得喜极而泣,“谢谢夫人!夫人真是菩萨转世!”
陈铁柱媳妇的话引起了共鸣,一时间,别院里感谢的声音络绎不绝,众人群情激昂,火热朝天的装起其他炉子。
发现自己屋里也有,哑伯高兴得手舞足蹈,“呀……呀……”
他高兴不是因为别的,是将军夫人没有将他当做外人,他有了家的感觉。
午后,夏筱萁终于带着小花出了别院,越临近过年,夏寒那里越是异常的忙碌,这不已经忙得两天没有来别院了,她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另外,炉子回来了,她也要告知夏寒一声,让他早点搬回去安装上。
正走着,前面就有哭声传来。
“娘,娘,你醒醒,你别丢下我……”
听声音是一个小男孩,夏筱萁循着声音过去,眼前一个女人倒在地上,一个瘦小的男童正惊慌的伏在她身上哭喊摇晃。
夏筱萁一个箭步上前,府身查看起来。
“你走开,别碰我娘!”小男孩看夏筱萁翻开他娘眼皮,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般扑了上来。
夏筱萁抬头,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助,却倔强的想推开她,护住他母亲。
夏筱萁眼框有点发酸,柔声安抚他,“别怕,小弟弟,你娘生病了,我是在帮助你娘。”
盯着夏筱萁深深的看了几眼,可能看出夏筱萁是真的没有恶意,也可能是他真是没办法了,总之小男孩听话地蹲在了女人身旁,不再阻拦。
地上的女人额头微烫,面色腊黄中透着惨白,手心潮湿,脉象细弱飘浮,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又受了风寒。
女人此时已经极度衰弱,来不及多想,夏筱萁从腰间的香包里取出了一片人参含到了女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