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潇躺在地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闪现出骇人的目光!
他从半空中摔下来时,早就用内功护体。
身上没受什么重伤,擦破了点皮而已。
可是,他的心中简直怒火滔天。
万万没想到!
这巷子里居然会跑出来一头驴。
而且还把他给撞了!
从小到大,没有像现在这样恼火、生气、尴尬……
他决定。
明天去怜香楼,吃驴肉火锅!
离潇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地坐了起来。
越想越气,越想越亏。
气到最后,他居然笑了起来!
离潇现在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气极反笑】。
刚才骑着毛驴撞他的那个家伙,绝对是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个男子。
“呵……呵呵……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身上寒气凝聚。
真是从来没有受过此等侮辱!
如果有人在场,就能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温度下降了!
离潇若无其事地打量了一圈,并没有人路过。
也没有人看到他此刻的窘样。
他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泥土。
他平息心中的怒火,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慢慢地往刚才出来的院中走去。
考核现在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今天是发什么疯,他为什么要出来跟着那个男子!
等着吧,等下次再见到,一定要把他抓起来,拉到密室好好折磨一番。
先拉两头驴来,踢上几脚再说……
金凌骑着买来的毛驴,跑得急。
她并没有看清刚才冲撞的那个公子是前一晚上遇到的问路男人。
如果被她知道了,她肯定会牵着毛驴返回去再补踢上两脚。
金凌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刚才也探过离府的位置,该回家了。
她怕姐姐金枝担心她,下次再出来可能会麻烦。
金凌回到府里的时候,果然,金枝正在教训跟着她的两个护卫。
“一个大活人都能跟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万一她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金枝心里难过,担心金凌乱跑,又怕她被坏人欺负。
她的五百两银子不会被爹回收去吧!
想到这里,她难过地哽咽出来。
金凌刚进门,就看到这副光景。
她心里大为感动!
以前她在原世界看的那些宫斗小说,都说姐妹之间没有真情。
没想到,穿来金府,爹爹疼她,姐姐担心她。
金凌连忙上前安慰道:“姐姐,我回来了!”
金枝听到她说话,犹如听见了天籁之音。
见她平安归来,这才破涕为笑。
金枝紧紧拉住金凌的手:“妹妹,我心脏不好,你不要老是吓唬我。
你一个姑娘家出去不安全,有护卫保护着你,你为什么要独自行动呢?”
金凌笑嘻嘻地说:“我很久没出去了,看到外面好热闹,一时兴起就逛了很远。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要老是训他们。
而且我是扮作男装出去的,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金枝呼出一口气:“不是不让你出门,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这个时候可不要出了乱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谨记姐姐的嘱咐!
我就是很久没出去逛街了,今天一时玩得兴起忘记时间了。”
金枝听了,怜爱地拉起她的手:“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逛街,更喜欢宅在家里的么。”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现在觉得,人不能老是呆在屋里,不然会被憋坏的。”
金凌调皮地朝金枝眨了眨眼,“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金枝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朝着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退下了。
随后,她叹了口气:“过两天,离府会送聘礼过来。
虽然说这是双方祖上定下的亲事,但这仪式不能少。
请媒人来提亲和求婚这两项仪式,爹之前征求过你的意见,你嫌麻烦,就都免了。
这聘礼不能免。
送完聘礼就要请期,也就是定婚期。
爹和离府的老侯爷早就把成婚的日子定在了半月后。
所以,这段时间,妹妹你就安生些。
万不要让老姐我为你担心了。”
“好好好!”
金凌信誓旦旦地答应了。
金枝这才喜笑颜开,帮金凌关好门,也离开了。
金凌打开自己的随身空间,只见烟雾弹还是两颗,并没有恢复到原来的三颗数目。
看来,这个空间里的东西,要第二天才能恢复原来的数值。
金凌躺在床上,思索着如何在成婚前,进入离府拿到【幻灵珠】。
只要拿到那个东西,说不定她就能回到原世界。
她决定拿到以后,也不立刻走人。
到时候先装病,就说自己生了重病。
这样,离府也不会强迫她嫁过去了吧,谁家府上会娶一个病入膏肓的女子呢。
实在不行,她就装死!
这样应该不会让金府遭殃。
就是不知道,金老爷和姐姐到时候会有多伤心难过。
离潇刚回到院子里考核现场的里屋,就听到南清向他汇报:“公子,有情况。
刚才有个女子,在第三关时,用了一种新型的武器,可以释放出烟雾。”
离潇一听,顿时警觉起来。
他一下子想到,前一天晚上,向他问路打听离府的那个蒙面女子,后来和他打起来时,也是向他投了一颗烟雾弹!
难道,是那晚的女子?
还是说,和那晚的女子有关系?
想到这,他立马问南清:“她和那画像上的女子可相像?”
南清摇摇头:“除了性别一样,其他一点都不像。”
他指向院中站着的丁意,告诉离潇,就是那个姑娘。
“你看她,一脸涉世未深的样子,看起来憨厚纯真,和你画的那个猥琐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离潇看过去,仔细地打量着院中的那个女子。
丁意此时得知自己已经被飞花门录取,心中高兴。
她满脸的神彩飞扬,亲切地和身边的人打着招呼。
离潇眯着眼,看见她的那个高兴劲想起当晚的那个蒙面问路的姑娘。
似乎,她们好像都很活络。
看个头,和那晚碰到的姑娘也差不多高。
至于长相,由于当晚那个女子蒙着面,他并不清楚。
他又仔细看了看丁意的眼神。
发现,她的眼神似乎少了一丝狠厉。
难道是因为此时太高兴,所以人看起来憨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