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伸手指了指时韶念手里的针,咽了一口口水:“这个要扎进我身体里?”
时韶念照旧点点头。
沈青简:“……”不行,好害怕怎么办?
与这个相比,脱衣服简直不是问题好吗?
沈公子思索着,要不要找这个借口不针灸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紧闭着眼睛就要开始脱衣服,一边拉着腰带,一边还用英勇赴死的表情说着:“来吧,我不怕的。”
可惜颤抖的睫毛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时韶念看着他这个反应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强抢良家妇男了,想到这,她连忙出声阻止:“不怕,没有多疼,待会儿你把眼睛闭上就好了,其余的交给我,我只需要你后背的穴位,别怕。”
时韶念的声音太过于温柔了,加上现在的场景,沈青简脱衣服的手一顿,看向时韶念,眼中带着莹莹的水光。
其实他心里明白,若是让其他人这样子对他,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至少他意识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是现在面前的是时韶念,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阿念,你是不是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手段?”
沈小公子觉得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闷闷的问道。
“想什么呢?”
时韶念哭笑不得,少年思维跳跃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又和她有蛊惑人心的手段联系起来了。
沈青简看了看她,也不说话,老老实实趴在床上。
他的衣服没有脱完,只露了一个肩膀,说到底还是有些害羞,所以趴在床上之后便趴下了,脑袋埋进枕头里面。
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还用的硬枕头,有钱人家中用的玉枕,沈青简身体不好,夜间又多咳嗽,阮柒怕他咳嗽一不小心敲到脑袋,所以准备为他缝制了两个软枕头,方便睡眠,现在反倒方便他将自己脑袋埋在床上了。
一副随你的便,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时韶念将手中的针灸消毒,转过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少年衣衫半露,光滑而白皙的肩膀裸露出来,就是少了些肉,看起来都像是骨头。
心中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时韶念的眼中带着一抹坚定,收回停留在少年肩膀处的视线,缓缓走过去。
“别怕,就当是睡一觉就好了。”
时韶念伸手将少年的衣衫拉下来,她的目光镇定,仿佛面前的不是她的心上人,而是木头人。
沈青简早已羞红了脸,将头埋在枕头中,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了,感受着银针扎入时异样的感觉,脸上的绯红散去,全身心都用在了抵抗一样的感觉上。
“放松,不痛的。”
不痛是不痛,但是感觉好怪啊。
沈小公子委委屈屈地想。
这一场针灸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韶念收针的时候沈青简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可以动了吗?”感觉到最后一根针被拔掉,沈青简小声说着,由于被枕头阻隔着,他的声音传到时韶念的耳朵里几乎听不见,不过时韶念却回答了:“可以了。”
沈小少爷这才慢悠悠坐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哄着耳廓将衣服拉起来。
时韶念将针放好,就看见少年已经衣衫完整地坐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让人想到了即将成熟的桃子,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的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刚才她忍得有多么辛苦,毕竟这是她的甜甜啊。
“感觉怎么样?”
她一边将东西收拾进医药箱,一边问道。
沈青简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受着自己难得平稳的呼吸,感觉自身气息都通畅了不少。
“很舒服。”
的确很舒服,刚才针扎着,他还没有感觉,现在却能清楚的感觉到。
时韶念内敛地点点头:“那就好,三日之后还要扎一次,别怕。”
“我才不怕呢。”
沈小公子忍不住嘴硬一回。
时韶念的眼中带着笑意,“好,不怕。”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将门打开,就看见站在院落之中不断转着圈圈的阮柒,一看见她开门,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简儿没事吧?”或许单方面对时韶念放下了戒备,他从最初的青简已经又变回了亲昵的称呼。
时韶念神色淡淡,“没事,进去看看吧。”
自己则出了房间,她知道,阮柒和沈青简有话要说。
她则去找小桃,重新开了一张药方给他:“这是新的药方,记得多备一些蜜饯,这次的味有些奇怪。”
“是。”沈青简那有人照顾,他拿着药方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时韶念懒懒伸了个懒腰,抬头望向天空。
今天的天色不怎么好,看不见蓝天,挂着一层阴霾的云,怕是不到半个时辰就要下起雨来。
这些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她回到房间快速写了一个小纸条,吹了一个口哨,鸽子就从窗户飞到了她的桌前,左脚上还绑着一个小木桶。
这是原主对现任药王谷谷主的妥协,至少要有能联系到她得东西,原主一直没管过,反倒是她派上了用场。
将纸条塞进小木桶,鸽子自动就起飞了。
外面是暴风雨的天气,但时韶念也不担心鸽子会出什么问题,毕竟都在外面放养几年了,要出问题早就出了。
她没什么事,索性拿着木头雕刻起来,手指快速动作着,她的神情专注,一个小人缓缓在她的手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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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不是很了解针灸,一切为剧情服务,如果有相违背的地方,你们就当是女主自创的吧。(๑`^´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