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给自己摆了一道!?
沈香伶转身看向身后的太上皇,也跟着其他妃嫔一起行了礼。
“都平身吧。”太上皇走向了丽妃,笑着问道:“都在说什么呢?看着说的挺高兴呀?”
“皇后娘娘说喜欢看孩子的天真可爱,不爱看咱们这些年老色衰的呢。”丽妃笑着回道。
“看人不能只看表相,内在才是最重要的呢,要不怎么有那画虎画皮难画骨的说法?”太上皇看着沈香伶,道:“特别是皇后执掌着六宫,更不能被表相蒙蔽了双眼。”
“父皇说的是,儿臣记下了。”沈香伶笑着应道:“儿臣只是想让后宫的妃嫔都多生几个皇子和公主,儿臣觉得孩子多些,这后宫也能更热闹些。”
“皇后能这么想,乃是国之幸事。”太上皇笑道:“我也可以放心了。”
“儿臣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沈香伶笑道:“孩子多了,看着就热闹。”
“你们都听见了吧?”太上皇看着那些妃嫔,笑道:“皇后都这么说了,你们就更应该努力才是,过些日子,我就回别苑了,你们也要和睦相处,跟皇后一起把皇上照顾好。”
“是。”众人都一齐应了。
又过了些日子,太上皇眼看着梵清逸宠幸了几位贵人美人,其中还有两人怀了身孕,便带着丽妃回了别苑。
沈香伶看着太上皇和丽妃的马车走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还以为丽妃得放什么大招呢,怎么就这么走了?
“咱们也回去吧。”梵清逸看着目光呆呆的沈香伶,把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笑道:“你这是也想出宫走走了吧?”
沈香伶目光转了回来,看着梵清逸道:“我还真的想回侯府看看了。”
“这些日子也把你累坏了,”梵清逸看着沈香伶瘦了一圈的小脸,道:“那你明天就回去吧,孩子们带着吗?”
“我想带着。”沈香伶弯着杏眸道:“他们也在宫里闷坏了。”
“那明天我让小五和小六带着人陪你们回去,晚上早点回来。”梵清逸道:“代我给太夫人和二夫人问好。”
“好啊。”沈香伶神采飞扬的应了。
次日,早早的就带着小宝和可心悄悄的回了侯府。
到了侯府,却发现侯府异样的安静。
“我娘呢?”沈香伶看着脸色有些异样的管家,有些担心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二夫人病了,正在将养着呢。”管家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沈香伶更觉得有些蹊跷。
她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二夫人的正院,正好看见二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绿翠从后院里出来,看见沈香伶忙跪地请安。
“都起来吧,”沈香伶看着安静的正房,道:“我娘呢?”
“二夫人病了,在房间里躺着呢。”绿翠看着小宝和奶娘怀里抱着可心,迟疑的说道:“大皇子和小公主要不先去太夫人那里玩会?”
“我娘得的什么病?”沈香伶听她这么说,心里更觉得不安,她回头看着奶娘和秋雨,还有小五和小六,道:“你们先去太夫人那里,我看看二夫人得了什么病,一会儿就过去。”
小五和小六等人,也知道她是怕把二夫人的病气过到两个孩子身上,便应了声“是”,相继着退了出去。
沈香伶快步的进了屋,结果一进屋,就闻到了一屋的药味,再到里间一看,二夫人脸色腊黄的一个人闭目躺在床上。
沈香伶快步的走到床边,轻声唤道:“母亲?”
二夫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沈香伶一愣,又眨了下眼睛,才笑着叫道:“伶儿?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你怎么病成了这样?”沈香伶握住了二夫人的手,红了眼睛,道:“怎么也不让人去跟我说一声?”
“我只是受了些风寒,没有什么大碍的,吃了两副药,已经好多了。”二夫人温声道:“你怎么回来了?太上皇不是进宫了吗?你这样出宫,太上皇会不高兴的。”
“太上皇昨天就已经回了别苑,”沈香伶把二夫人的手腕子露出来,伸手搭在了她的脉上,“让我帮你看看。”
二夫人笑道:“我早就听说你跟药王学了医术,但是却从来都没见你给谁看这病,看来今天为娘却是第一人了吧?”
沈香伶笑道:“那今天就正好让女儿好好的给您看看。”
“好。”二夫人笑着点头。
沈香伶将二夫人的两只手腕都反复的摸了一遍,才松开,道:“母亲这是病几日了?”
“大约得有十来天了,”二夫人回忆着,道:“好象是端午那日,我们大家都在太夫人那里用了膳,我喝了两盅酒,跟着大夫人一起离开了韵华院,然后大夫人请我在碧水阁喝了盏茶,可能是在那里吹了风,受了凉。”
“那大夫人呢?”沈香伶皱了下眉,道:“大夫人近来身体可好?”
“我还真没问,但是大房那边没请过大夫,应该就没有什么事吧?”二夫人道:“这些日子都是三夫人帮着管家,我还真不清楚大夫人那边的情况。”
“母亲,你先躺会,”沈香伶给二夫人往上拉了拉被子,道:“女儿四处看看。”
“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二夫人看沈香伶脸色难看,便开口道:“我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母亲,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我怀疑您是中了毒,”沈香伶宽慰道:“我一会儿就让人回去把我师傅留给我的化毒丸拿来,您连着服用几日,应该就能把毒清了,只是女儿还得查查,您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因为您中的是慢性毒药,就是到现在为止,您中的毒性也不是很大,我猜着,应该是您身边的什么东西不妥当。”
“那你快去看看吧。”二夫人也皱起了眉:“不过……应该是不能吧?我这房间里,平时可没有什么人来。”
“您先躺着,让女儿去看看。”沈香伶站起来,三房间里看了一圈,然后在二夫人常呆着梳妆台,临窗大炕,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她又回到了卧房,在二夫人的床上仔细看了看,最后停在了床边的一个平安符上。
“这是从哪来的?”沈香伶平安符解下来,在手里反复的看了两遍,又仔细的闻了闻,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端阳节前,我从普宁寺求来的平安符,有什么问题吗?”二夫人又指了指另一边床角,道:“那里还有一个,我当时求了一个,大夫人求了一个,后来大夫人那个也送于了我,我便一面一个的挂着。”
“大伯母自己求的,她为什么自己不留着?”沈香伶奇怪的问道。
“大夫人闻着那平安符,说是檀香味太大,总是打喷嚏,又觉得这是从普宁寺求来的,不好乱扔乱放,便送于了我。”
沈香伶越听越皱眉,怎么都跟大夫人有关?
“母亲,我先让人回宫去取药,一会儿女儿再跟您说。”沈香伶拿着平安符,出了房间,先跟外面守着的冬雪,道:“你现在就回宫,去东次间的多点宝格子最上面那层,拿个绿白色的瓷瓶来,你要记得看看,里面装的是绿色的药丸,千万不要拿错了。”
冬雪领命而去,沈香伶双忙让人去厨房把奶娘叫来。
奶娘一直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香伶回来又惊又喜。
“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奴还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给您送个信呢。”
“奶娘,我有几句话想问你,”沈香伶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带着奶娘去了东厢房,然后让在五米外守着。
“奶娘,我想问问,我母亲跟大夫人之间相处的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