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婉兮听了这话,她眼珠子一转,
“莫非他喜欢上了玉珠?想要等她出了孝期再去提亲?”
赵逸点了点头,“赵二回来时说了,刘婶曾私下拉了赵二询问,打听赵三是否有心仪之人。还问如果赵三娶了商户人家的女儿,会不会对他的前途不利?
赵二当时告诉刘婶,说咱们正为他的亲事发愁呢,就担心他过于憨直找不到媳妇。
赵二说他们都是凭本事挣功名,只要自己喜欢,娶什么样的女子都没问题。
刘婶当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又摇头说不行,说她家玉珠还要守孝两年,不能白白耽误了赵三。
赵二觉得刘家人还不错,当时提点了一句,说只要赵三喜欢,早点成亲晚点成亲都没什么差别。
赵二还说刘家案子结束后,鲁州府有不少人去刘家走动,赵三怕那些人打玉珠的主意,做了不少小动作,看起来他们俩有戏。”
邹婉兮听了这话也很高兴,“刘家人秉性纯良,赵三要是娶了玉珠也不错。
他们可以等玉珠出孝了再成亲,要是双方都有意思,倒是可以先定下来,这样就更加稳妥了。”
赵逸对此也很赞同,“行,赶明儿咱们问问他。”
第二天上午,赵逸替邹婉兮处理湪城政务,让她在书房吃东西休息。
等赵逸把手上事务处理完毕,看着赵三清理了案桌,邹婉兮对赵三说道:
“赵三,你先坐会儿,咱们商讨个事情。”
赵三听了这话,他随手挪了把椅子坐在下首,对邹婉兮恭敬回道:
“主子你想问何事?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帮着主子参详一二。”
邹婉兮一本正经说道:“这些日子我想了想,鲁州府刘家确实不容易,那个玉珠已经到了适婚之龄,因为还要守孝两年,年龄大了怕是不好挑个良婿。
要不然我给刘婶去一封信,让她不用操心玉珠的婚事,等玉珠的孝期过了,我在城防卫中给玉珠寻个好儿郎嫁了?”
赵三听了这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主子大可不必如此,属下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就算玉珠还要守孝两年,她也不会挑不到如意郎君的。”
赵逸瞥了赵三一眼,轻飘飘说道:
“爱妃就是喜欢瞎操心,刘家姑娘就算过两年才能成亲,她也不会挑不到如意郎君的。
本王听颜一颜二提起过,说在你们回来之前,有不少年轻公子打着看望刘茗的名义,经常去刘家拜访,或者去刘家茶楼喝茶,想方设法巧遇刘家兄妹。
听说鲁州通判家的公子,好像也去过刘府来着?
刘家现在名声很好,家底也不差,说不定那位通判家的公子已经有想法了。”
邹婉兮看到赵三变了脸色,她也笑眯眯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刘家玉珠确实不需要我操心了。
听说刘茗托六皇弟进贡的那罐茶叶,父皇喝了都赞不绝口,想来刘家成为贡茶皇商,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刘家要是成了皇商,刘家兄妹俩的婚事半点都不用发愁。”
赵三听了两人一唱一和,再也坐不住了,
“两位主子,在刘家与马家斗得你死我活时,鲁州城不少人都冷眼旁观,他们最多嘴上同情几句,真正雪中送炭帮刘家的没多少人。
现在刘家打赢了官司,不少商户甚至官家子弟都打上了刘家的主意,玉珠要是嫁了这样的人家,将来还不得吃了大亏?”
邹婉兮笑着摆了摆手,“这个你放心,刘家人经历了之前的挫折,他们今后与人打交道,心里是有杆寸的。
这事咱们就不管了,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赵三看着两人事不关己的神情,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主子,属下想娶玉珠,还请两位主子做主。”
赵逸端着茶抿了一口,对赵三一挑眉说道:
“刘家对你有恩,今后你在力所能及之时,对刘家看顾一二就好了,没必要搭上自己的终身大事。”
赵三生怕赵逸误会,他连忙澄清道:
“主子,属下想娶玉珠不是为了报恩,是真心喜欢玉珠。
她从小就心地善良,性格也很爽利,属下心悦她。
属下原想着玉珠她要守孝,在守孝期间去说亲不太好,想等她孝期过了再让两位主子做主。
不过鲁州府有不少人,确实在打刘家兄妹的主意,属下想请两位主子先和刘婶通个气,让她别把玉珠订给别人家。”
邹婉兮看赵三急得抓耳挠腮,乐得哈哈大笑,
“王爷说得没错,看来你确实是对玉珠有意思。
傻小子,你都知道有不少人打刘家兄妹的主意,你为何不先下手为强,把人先定下来再说?
湪城离鲁州府有不少距离,万一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找谁哭去?”
赵逸嫌弃地看了赵三一眼,认同地点了点头,
“起来吧,还跪着干甚?”
“爱妃,本王这几个身边人,确实数赵三最是憨傻。
既然他对刘家姑娘有想法,爱妃给刘家去一封信,看看能否先把亲事定下来?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刘家不愿意,咱们可不能仗着身份强娶豪夺。”
赵三听了赵逸这话,他乐颠颠爬起身来,对赵逸回道:
“主子放心,刘婶把属下当亲儿子看待,她不会不愿意的。”
有了赵三这句话,邹婉兮当即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速送去刘家,想征询刘婶和刘茗的意见。
与此同时,刘婶母子也很苦恼,这些日子,不少商户用各种借口登门拜访,他们除了洽谈合作,会有意无意带上自己的子女。
不用说,这些子女都是尚未定亲的。
包括鲁州通判和几个周边县令的公子,都打着各种名号去刘家茶楼喝茶。
刘婶和刘茗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与自家套近乎,想要与刘家结亲,除了看中刘家的名声和家产,就是知道刘家在几个王爷面前挂了名号,将来说不定能得到提携。
母子俩一遭被蛇咬,对于这些登门示好之人,心里自然是心怀戒备,不想被人轻易算计的。
但是,作为一个商人,刘家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人周旋,不想把人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