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被调虎离山的护卫也回来了,心里正暗自懊恼。
他们听了毕江的吩咐,想着既然这事是西翎皇室算计的,就算贤王不用公主解药,恶心他们一下也好,到时候看西翎皇室怎么收场。
这几人如狼似虎扑了过去,趁着双方人马没有防备,将两名女子抢了过来。
毕江一看,这两人正是和静公主与和怡公主,看两人的神色,好像身上同样都中招了。
毕江冷笑了一声,命人将两位公主放进另一处房间,安排了自己人守着。
贤王在等吴太医期间,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按照当初邹婉兮的法子,在指尖上划了几道口子,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他走到两位公主的房间瞧了瞧,发现和静公主身上中的药,就是寻常的药物。此时的和静公主双目比脸更红,她正死咬着嘴唇,将手掌心掐得鲜血直流。
贤王将匕首扔给和静公主,“你手指甲都快掐断了,也没见你掐出多少血来。本王这里有刀子,借给你用用吧。”
和静公主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将匕首拿到手里,慢慢朝自己脖子搭了上去。
贤王看了嘿嘿直乐,“和静公主,以你现在的力道,就算你想要自杀,顶多在脖子上留个疤,人肯定是死不了的。
要不然,你换个地方捅几刀?今后就算治好了,也没那么难看不是?”
和静公主被贤王的话语相激,她反而不想死了。她看了看贤王的手指尖,也有样学样,拿着匕首在手指上戳了几个洞,并将匕首握在手里,警惕地看着贤王的一举一动。
看到和静公主面不改色地动手,还拿着匕首一脸防贼似的看着自己,贤王冷嗤了一声,又来到和怡公主身边。
很明显,和怡公主身上的药,是与贤王同款的相逢一笑。不过此时的和怡公主,与那时的邹婉兮,完全没有半点可比性。
她在地上翻滚着,言行举止放浪形骸。贤王用脚踢了踢和怡公主,对她的语气无比轻柔,
“告诉本王,这药是谁给你的?你只要老实说了,你就可以解药了。”
和怡公主难受至极,见贤王笑看着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朝前一扑,正想抱住贤王的大腿,没想到贤王后退了一步。
贤王依旧笑眯眯看着她,“告诉本王,谁给你下的药?”
和怡公主恨不得把贤王就地正法,但看贤王现在的架势,明显是要先知道幕后主使。她可怜巴巴看着贤王,断断续续说道:
“本宫不知道,刚才……是刘姑姑的人。王爷……本宫……心悦你,求你……成全……”
贤王看着和怡公主,再次询问道:
“刘姑姑是谁的人?”
和怡公主再次朝贤王伸出手,“是母后的人,贤王……求你……”
贤王得了答案,他毫不留情转过身子,朝屋外走去,
“听说国舅府嫡公子也来参加了赏花宴,毕江,你去把那位公子抓来,让他给和怡公主解药。听说那位公子才华横溢,想必当和怡公主的驸马,还是不错的。
既然皇后爱保媒,礼尚往来,本王也要给个回礼不是?”
毕江二话不说,自告奋勇说道:
“主子,属下知道那位公子,这事由属下亲自去办,定不会出半点岔子。”
此时的和怡公主,已经理智全失,她看到贤王出去了,立刻哭叫不止,声声都是倾慕贤王,想要嫁给他。
贤王对暗卫努了努嘴,冷冷吩咐道:
“太聒噪了,先让她静一静!”
暗卫立刻去了隔壁房间,将和怡公主一手刀砍晕了过去。
和静公主身上的药性也很烈,听了贤王那些话,吓得冷汗直冒。就算她难受至极,也死咬着嘴不敢发出声,实在忍不下去了,就在手指上戳上一刀。
和静心里很清楚,贤王不是省油的灯,他今日遭人算计必定会还回来。
皇后利用和怡公主,想要让她嫁给贤王,让荣昌公主避开和亲。
贤王不拿荣昌公主开刀,他反手一招把和怡公主与池家公子送作堆,既恶心了皇后一把,也把国舅府公子池之淮给废了。
国舅府花了大力气培养的儿子,在赏花宴与和怡公主有了首尾,这事要爆出去,西翎皇室和国舅府有何脸面可言?
一旦这事做成了,不管皇上和国舅府愿不愿意,池之淮只能是和怡公主的驸马,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仕途也从此断绝了。
偏偏这事还是皇后折腾造成的恶果,国舅府会对皇后没有意见?
和静抱着匕首浑身发颤,想到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姐妹,联合郑旭算计自己,和静心里就恨得不行。她不想管贤王要如何报复郑旭,只想先保住自己再说。
邹婉兮来到长公主安排的院子,让小团团吃饱喝足之后,哄着他睡了过去。她正在屋里喝茶,听到高晨前来禀报,
“主子,和静公主被西翎二皇子带去了,想把她送去西边僻静处的院子,结果与另一波人给撞上了。那方人马带着和怡公主,也想把人送去那处院子,双方打起来了。
后来贤王的人从院子里出来,把两个公主都抢进了院子。西翎三皇子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结果二皇子看到他,两人又打起来了。”
邹婉兮想了想其中的关系,觉得这里面涉及的瓜太大了,她询问高晨,
“那两方人马还在院子外面守着?贤王的人没什么动静?”
高晨摇了摇头,“两位皇子打起来后,那两拨人怕闹大了影响不好,他们全部跑了。
送和怡公主的人在出府之前,领头的与荣昌公主身边的嬷嬷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悄悄离开了。”
邹婉兮原本就奇怪,既然庆妃和三皇子不想和怡公主和亲,和怡公主哪来的势力,会帮着她促成与贤王的姻缘?现在邹婉兮明白了,原来和怡是被皇后利用了。
郑旭看到郑棋产生了误会,以为庆妃母子明面上说不想和亲,其实也想要和怡嫁给贤王,于是就与郑棋打起来了。
邹婉兮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她有心把和静公主摘出来,一时又想不到稳妥的法子。
作为宁国的王爷,一旦掺和到这桩乌龙事,邹婉兮担心一个搞不好,原本是贤王与后宫几方势力的博弈,变成了三国的国事,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邹婉兮正在思忖之时,贤王的人找了过来,
“宁安王,我家主子请你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