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和闵山这一战,双方都下了狠手,想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相对来说,高晨年富力强,比闵山更胜一筹。
两人打了近一个时辰,双方将士的吆喝声,也一直没有断绝。
到了后来,高晨被闵山砍了两刀,闵山也被高晨捅了三剑。季铭渊看闵山逐渐处于下风,立刻鸣金收兵。
高晨下了战场后,吴太医连忙上前包扎。邹婉兮看着高晨的伤口,对他吩咐道:
“这几天没特殊情况,你先别上战场了。咱们不是没有人手,和季铭渊慢慢磨吧!”
高晨满不在乎一笑,“王妃放心,属下心里有数,这点小伤不妨事的。
等王妃的伤好了,属下还要陪王妃去接应王爷,不会亏待了自己。”八壹中文網
邹婉兮叹了一口气,“哎,如果不是那批刺客,咱们就启程去阑都了。
现在季铭渊既然起了怀疑,看来一时半会儿的,咱们还走不了了。”
赵三连忙安抚邹婉兮,“王妃,其实这样也好,北阑皇帝既然传了这个消息过来,说明王爷那边很安全。
再说了,稽将军已经去了阑都,王爷那边有什么事情,稽将军定然会照应的。
咱们在这里拖上几天,对王爷也是一种掩护。等你把伤养好了,咱们就可以去接应王爷了。”
第二天,季铭渊再次故技重施,想要激邹婉兮出战。邹婉兮还是那句话,只要季铭渊敢出战,她不介意舍命陪君子。
到了后来,同样是双方各出一名将领,与对方单打独斗。
北阑将士不用自己上阵厮杀,他们在阵前扯着嗓子吆喝。季铭渊从将领对战中,看到北阑士气大幅度提升,觉得这样对战也是不错的。
季铭渊想着,只要己方将领强过对方,把对方的领头羊干趴下了,接下来的战事也会轻松一些。
面对这样的对战方式,孙文炳等人也半点不认怂,反正不管单打独斗也好,还是群殴也罢,只要北阑敢挑战,自己都会成全对方。
邹婉兮调养了四五天,觉得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带着高晨等人出发,朝北阑京城赶去。
赵三依旧扮成赵逸,留下来与孙文炳他们打仗,拖延了两天时间再去追邹婉兮。
邹婉兮不在战场上出现,季铭渊立刻觉得不对劲,
“那女人突然离开,是不是她本来就受了重伤,需要回宁国去诊治了?
本王当初就应该亲自上场,和她打上一仗。说不定当时有机会擒了她,和赵逸谈条件了!
唉,如此大好的机会,本王竟然错过了!”
季铭渊受了刺激,又拉开阵势,与宁国将士死磕。孙文炳和沈敏耀自然是不怕的,他们运筹帷幄,指挥将士与北阑激战。
双方大战结束的第二天,季铭渊突然收到莘公公传信,说皇帝遇刺了,让他把兵权交到自己人手上,尽快赶回阑都。
莘公公是北阑皇帝的亲信,季铭渊看了这个消息,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了。
为了稳妥起见,季铭渊等了一天,直到皇贵妃传来消息,说北阑皇帝遇刺,现在生死不知。
皇贵妃是季铭渊的生母,她让季铭渊放弃这次战事,尽快回京夺权。一旦他回去晚了,让季铭乾夺了帝位,就算他打赢了宁国,也是为季铭乾做嫁衣裳。
季铭渊当即把邬广军叫来,他与邬广军单独谈了两个时辰,谈妥了互利共赢的条件。季铭渊就发布军令,将北阑战事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邬广军。
季铭渊为了稳妥起见,将心腹薛阳留了下来,让他配合和监督邬广军。
邬广军知道北阑皇帝遇刺,北阑皇位可能会换人了,他为了长远利益,必须在太子和二皇子中选边站队。
邬广军与季铭乾不熟悉,好歹对季铭渊还算了解,知道他能力不差。
在这样的情况下,季铭渊与他谈交易,在利益丰厚的前提下,他自然力挺季铭渊。
季铭渊带着人快马加鞭,想要争位夺权,邹婉兮先人一步,已经抵达北阑的酉州。
这次出行,邹婉兮让玳瑁等人继续养伤,她只带了珊瑚和黄福安。黄福安原本在壶州负责粮草接收和转运,邹婉兮身边人都伤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带在了身边。
啸天伤得不轻,邹婉兮也想把它留在谪县,想到自己不丢下它的承诺,邹婉兮把啸天也带上了。
啸天身上挨了好几刀,为了救治方便,邹婉兮把它的毛都剃了。啸天看着自己的狼狈样,觉得十分别扭。
邹婉兮为了安抚啸天,也怕把它给冻着了,她画了图样,请人给啸天缝制了两身厚衣服。
啸天伤口愈合后,穿着量身打造的衣服,它顿时无比自信,觉得自己又是威风凛凛一神犬!
在邹婉兮出发之后,虎哥也悄无声息跟上了。邹婉兮得了啸天提醒,在中途看到虎哥的身影,哥仨联络了一下感情,就任由它跟着自己。
为了出行方便,邹婉兮的人化妆成商队,镖师等,用不同的身份,分批进入酉州城。
邹婉兮一副千金小姐装扮,带着珊瑚和黄福安两个丫鬟,身旁跟着啸天。高晨等人一身护卫装束,簇拥着邹婉兮到了酉州客栈。
看着这样一队组合,旁人纷纷暗自猜测,邹婉兮或许是阑都的世家小姐,要不然不会如此张扬。就连身边的狗,都穿了一身怪模怪样的衣服。
客栈掌柜见了邹婉兮这一行人,立刻亲自上前迎接,
“这位小姐,请问您是住宿还是打尖?
如果用餐的话,本店还有空余的包间。小姐要是住宿的话,本店有单独的院子,环境清幽干净。”
黄福安走上前去,随手掏出两个元宝,
“我家小姐要回阑都,先在这里住上一宿,把你们最好的院子拿出来。
等小姐安顿下来了,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送来。”
黄福安说完,对大堂中盯着自己看的客人眉眼一横,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掌柜的看了看那些尴尬的食客,对黄福安眉开眼笑说道:
“这位姑娘请放心,小的这就安排,定然让贵小姐住得满意。”
一行人在单独的院子住下来,黄福安扯了扯身上的衣裙,苦着脸说道:
“主子,这裙子穿着太不方便了。
等出了酉州,你就算要我扮丫鬟,也让我穿身利落的衣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