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得知二王府的人前来送信,太子先询问来人,
“听说二弟染了风寒,他现在可好些了?”
来人恭敬地回道:“禀太子殿下,我家王爷这两日有些发热,用了卢太医的方子,现在好些了。不过王爷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大好,需要多养几天才成。”
太子听了皱了皱眉,“转告你家王爷,让他好好休养。本宫这两日事务繁忙,等稍微空闲一点,就去府里看他。”
来人立刻回道:“太子殿下放心,小的一定会转告王爷。”
太子展开信件看了看,他展颜一笑,“告诉你家王爷,本宫有些日子,没和几个兄弟一起玩了。既然老四组了个局,也算机会难得,本宫定会凑个热闹的。
具体怎么做,过两天本宫去一趟二王府,咱们再商议不迟。”
那人得了太子的准信,他答应一声,就回去禀报二王爷。
二王爷这些日子,在府里闲的都快发霉了。偏偏三王爷复出之后,还怂恿一些臣子,暗地里私下打压二王府。二王爷心里这口恶气,自然也是想要出一出的。
如今四王爷挑头,想要断了三王爷的重要财路,他当然也愿意掺和一下了。
二王爷和赵逸一文一武,都是太子的臂膀,被皇上教导着辅佐太子。在三王爷心里,既然老二和小五力挺太子,他自然是要先废了这兄弟俩的。
二王爷因为冯佑亮的事情,被皇上冷落,三王爷曾经对邵能说道:
“有失必有得啊,本王失去冯佑亮,那批兵器也失去了踪影,但用冯佑亮把老二拉下马,还是不错了。如此一来,本王都不用三下五除二了,只需要对付小五和太子就好。”八壹中文網
三王爷嘴里的“三下五除二”,暗指的是他这个三王爷,干掉二王爷和赵逸。
如果邹婉兮听了他这话,定会冷笑着回怼三王爷,
“就算二王爷打酱油,我家王爷要对付你,有什么难的?二下五去三,一点问题没有!”
三王爷想要争太子位,既然他把老四也得罪了。现在机会难得,三兄弟联手,对三王爷进行打劫,还是十拿九稳的。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三王爷想要以一对三,能不能成还不好说。现在京城的三兄弟联手,想要断了他的财路,这事应该没什么悬念了。
隔了一天,太子就带着补品,前来探望二王爷。兄弟俩关在书房,聊了不少时间。
没过两天,二王爷的伤寒好了,他派人给四王爷送了一封信。四王爷收到信之后,乐得哈哈大笑,并下令给魏峰,
“你再准备准备,三日之后,就带人端了沧海遗珠。本王让你办的那些事,你都办好了吧?”
魏峰点了点头,“王爷放心,那些人全部准备好了。”
四王爷点了点头,“嗯,事情干了之后,记得把尾巴清扫干净。”
沧海遗珠就在城外京郊处,名义上是一个富商所有,其实是三王爷敛财的工具。
它附近有一处庄子,明面上没什么不同,就是一个寻常的度假山庄,庄子周围有不少田地,有庄户人家在打理。
那些田地的出产,由庄头按季收拾后,蔬菜或牲畜基本贩卖到京城,粮食囤积在京郊的粮仓里。如果库房的粮食太多了,会有人定期来运粮,转运到其它地方。
那些庄户人家,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尽心打理庄子,基本上可以吃穿不愁。
不过,这里的庄户们,每次天黑之前,都会早早收工。至于原因,则是被吓怕了。
曾经有庄户为了赶收成,忙得太晚了。他准备收工回家时,看到附近山上,有飘忽不定的火焰。那人不信邪,以为有人暗中作祟,跑去查看究竟。
他刚走到三脚下,就感觉阴风阵阵,几簇暗绿色的火焰飘荡在半空中,一道黑影朝他猛扑了过来。
在火焰的照耀下,只见那黑影披头散发,他瞳孔发红、面色青紫、眼角有鲜血渗出。他咧嘴冲庄户阴测测一笑,庄户压根来不及躲避,就被黑影一口咬住了脖子。
庄户肝胆欲裂,只感觉脖子被黑影咬了个洞,鲜血汩汩而出。庄户又惊又痛又怕,他惨叫了一声,就昏厥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床边围满了人。
庄头见他终于醒了,他皱着眉头问道,
“阿根,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久不回来,你媳妇去田间找你,发现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你脖子上留了个洞,还在流血,那个口子不像是蛇虫咬的。
要不是我叫了些人过去,仅凭你的媳妇,根本没法把你弄回来。”
阿根浑身发软,他双眼发直,喃喃自语,“鬼,有鬼,刚才有鬼咬我……”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不自觉远离了床前。有人吞了吞口水,
“叔,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每天在地里干活,可从来没碰到那东西。”
阿根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他刚才咬我,吸血……”阿根说着,想到当时那场景,在床上瑟瑟发抖。
庄头几人听了,也各自打了个寒颤,庄头颤着音说道:
“我让人找二爷来给你上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走得慢。还好你脖子这个洞不大,要不然可就惨了……”
庄头说着说着,他突然颤抖着,指着阿根的脖子,“你你你,你脖子上的伤口没了?”
其他人一听,“不可能,我们刚才抬他回来的时候,他脖子上还在流血呢。”
“就是,那个洞是不大,但我看得很清楚,还是咬得挺深的,怎么可能没了?”
这些人再也顾不上害怕,他们靠近阿根,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发现阿根的脖子完好如初,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这些人吓得如鸟兽散,“不得了,真的有鬼,快走,赶紧回家!”
第二天,庄户们见阿根面色如常,照样下田干活,没有半点异状。他们心里有了顾忌,从此每天刚刚擦黑,大家就扛着锄头拽着犁,争先恐后往家赶。如此一来,大家都没事。
时间一长,人们渐渐放松下来,有人在田地里稍微耽搁的晚了,又碰上各种情况。
接连发生了好几次诡异事件,庄户们终于长记性了。就算天塌下来,他们每天准时准点回家,绝不敢在田间地头拖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