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婉兮在路途中调养了几天,就恢复了正常。
进入宁国境内之后,当地主政的官员们,知道邹婉兮要去湪城赴任,在一些必经之路或驿馆候着,非要尽地主之谊。
邹婉兮为了等赵逸,会挑选着应酬一番,与对方洽谈与湪城的经济合作。
贤王看邹婉兮在路途之中,都不忘湪城的建设和发展,利用各种机会嫁接资源。贤王越发觉得,邹婉兮的才能,绝不会输了任何男儿。
一番长途跋涉之后,邹婉兮终于带着众人,顺利抵达湪城。不出所料,她的到来,引起了城中百姓的关注。
贤王与邹婉兮同时出现,前来迎接的湪城官员没什么,反正他们心里有数,一旦湪城正式交接,他们就会回归贤王麾下。沿途的老百姓,倒是觉得颇有几分尴尬,
“一个是南莛湪城现任主子,一个是宁国湪城下一任主子,叫咱们如何要自处?”
邹婉兮在进城时,改坐马车为骑马。她打量着湪城的城墙,笑眯眯看着湪城的街景,对贤王说道:“贤王,湪城确实是个好地方,看得出来,你花了不少心血,便宜我了。”
贤王笑得云淡风轻,“好说好说,咱俩谁跟谁?愿赌服输不是?”
进城之后,贤王对邹婉兮一挑眉,“逸王妃,城主府尚且由本王住着,你要是不嫌弃,咱们一起住如何?”
邹婉兮笑着摇头说道:“没关系,未交接之前,贤王继续住里面吧,我们有去处。”
贤王笑着点了点头,“知道逸王妃在城主府旁边,购置了院子,用于临时处理公务。巧得很,城主府另一边,本王也有一处院子。
等本王搬出了城主府,与逸王妃洽谈公务,也很是方便。”
一番寒暄之后,邹婉兮带着众人,入住早早备下的临时住所。贤王则带着南莛使团,前往城主府处理公务,着手湪城的交接事宜。
当天晚上,作为东道主,贤王带着众使臣,宴请邹婉兮和闵老等人。
在筵席上,贤王先与邹婉兮喝了一杯,就给闵老等人敬酒。几位医界大佬喝了一杯,就对贤王摆了摆手,“咱们这些山野之人,习惯了自在随性,贤王不必如此客气。”
贤王客气地回道:“如此,诸位前辈自便,如在湪城有需要配合地方,诸位前辈尽管开口。”
贤王给闵老等人敬了酒,又重新转到邹婉兮桌前,“逸王妃,今夜良辰美景,咱们要好好喝几杯,不醉不归才是。”
邹婉兮笑眯眯说道:“我酒量有限,不能舍命陪君子,还望贤王手下留情。”
贤王似笑非笑说道:“放心,咱们好歹共同参加过几次宴会,本王知道你是海量,不会也舍不得让你舍命的。”
他给邹婉兮斟酒,对她抬头一笑,“逸王妃,咱们不打不相识,如今即将做邻居,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为了这段缘分,这杯咱们干了!”
邹婉兮爽快地一饮而尽,“再次感谢贤王,成全了这段奇妙的缘分。”
陪着贤王准备敬酒的南莛众臣,莫名觉得心口被刺了一刀,“逸王妃,你确定这段话,是真心感谢,而不是嘲讽我家王爷?”
贤王再次斟酒,冲邹婉兮举杯,“逸王妃,经历了相逢一笑的缘分,本王敬你是条汉子!”
邹婉兮,“……贤王,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贤王又斟酒,“逸王妃,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本王敬你,在打架斗殴时,有一个好兄弟。”
邹婉兮同样一仰头,“我有啸天这个好兄弟,确实挺知足的。”
贤王继续斟酒,“逸王妃确非等闲之人,本王可以和你称兄道弟,对于你家弟弟,本王竟然不知要如何称呼。”
邹婉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举杯与贤王干了,“嗯,我的兄弟,等闲之人它都不看在眼里。”
……
贤王与邹婉兮,你来我往,面不改色地说着各种场面话,一杯又一杯,不断地喝酒。
南莛和宁国那些人,原本还想客气一番,给两人单独敬上一杯。他们在旁边看了半天,看两人眼也不眨地说着祝酒词,完全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众官员都差点自闭了,
“两位,好歹给我们个机会,大家与民同乐不好吗?”
两人喝酒间隙,偶尔吃点菜。偶尔贤王提议要吟诗作对,增加点诗情画意时,邹婉兮懒得费脑子,也不想抄袭名家大作,她就会随意甩给贤王一个问题,比如:
“什么东西舔也硬,不舔也硬,想要睡得舒服,得先揉揉它?”
周围的众人听了,一个个瞠目结舌,暗戳戳想着:“逸王妃,你这个问题怎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贤王听了这个提问,心里的想法和众人差不多。他似笑非笑指了指众人,向邹婉兮确认:“逸王妃,你说的这东西,他们身上有吗?”
邹婉兮喝了酒,脸上自带桃花色,“那是当然,你身上也有,说说吧,是什么东西?”
贤王觉得有点尴尬了,他低头瞄了瞄,“这个嘛,就不用说出来了吧?逸王妃,就算你是城主,好点也含蓄点行吗?非得让本王说出来?”八壹中文網
邹婉兮一片鄙夷,“就知道你想太多,瞧瞧你那德行,眼珠子往哪儿看呢?”
贤王,“……你倒是说说,你那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东西?”
邹婉兮摇了摇头,“唉,这智商,真是让人着急。答案就是眼珠,你们说说,这答案有何不对吗?”
众人一致摇了摇头,“……嘿嘿,逸王妃说得很对,确实很对。”
贤王不服气,“你这题明显就是算计本王的,换一个。”
邹婉兮摇了摇头,“我老老实实问你,你说我算计你,换一个就换一个吧。听好了,一只猪和一只狮子,被关在同一个山洞里,第二天狮子死了,猪活着,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贤王觉得今晚好似喝多了,头有点晕,“猪能把狮子咬死?这怕不是猪,是你上次说的那什么天蓬元帅吧?”
邹婉兮一脸嘚瑟,“你就说吧,知不知道,狮子为什么死了?”
贤王和众人均摇了摇头,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这事谁知道?你就说答案呗!”
邹婉兮笑眯眯回道:“猪得知狮子死了,当时也是一脸懵,也不知道狮子是怎么死的。其实就是那猪太蠢了,狮子是被猪给气死的。”
贤王,“……这女人真顽劣,这是拐着弯骂本王,说本王是蠢猪吧?”他端着酒杯,“本王认罚,咱们接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