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卫玉灵正站在门口，低沉着脑袋，将眼底的情绪掩下。
抬首，看到陆云璃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
那些妇人也发现了卫玉灵的身影，于是赶紧闭了嘴。
各自挑选布料去了。
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不过整个人都没以前那般嚣张跋扈的气焰了。
脸色有些泛白，嘴唇也没多少血色。
整个人憔悴了些许。
显然是那顿板子的结果。
陆云璃没说话，则是拿着物品就越过她往外走。
就在擦身而过之际，卫玉灵突然开口，“对不起。”
陆云璃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她。
卫玉灵深吸一口气，最后在大家伙儿的错愕之下缓缓说道：“舅舅教训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舅舅说还得当面给你道歉，才算是解决了。”
店铺里的人这才缓缓惊觉，原来卫玉灵犯错这其中还牵扯到陆云璃了。
陆云璃唇角微扬，“你舅舅倒是个公正的。”
随后抬步离开了。
卫玉灵转身，看着陆云璃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按道理来说，她这般去陷害陆云璃，加上害她干娘病发。
陆云璃不应该是很生气的说不会原谅她吗？
怎么刚才陆云璃并没有那般气愤？
也没那般说话？
只是一句舅舅是公正的？
这让卫玉灵有些摸不清楚陆云璃的性子了。
转头，看见店铺里那些人全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
时不时的偷偷看向她。
想都不用想，那些人都在议论她。
方才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见，而且还是全程听见了。
不过……
卫玉灵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随后布匹也不看了，直接转身，带着默不作声的丫鬟元儿离开了。
店铺里的人全都好奇不已。
这往日里卫玉灵若是听到别人这般说她，她是一定会生气发飙的。
而这一次……
她竟只是转身就走了？
对于卫玉灵突如其来的转变，大家伙儿都感觉卫玉灵有些陌生了。
而卫玉灵，带着元儿走在大街上。
“小姐，您不要生气，咱们也给陆姑娘道歉了，也受了惩罚了，那些人只是好奇了些，过段时日就会平息的。”
小丫鬟依旧是唯唯诺诺的，沉默寡言的她倒是难得开口宽慰卫玉灵。
“有什么可气的？她们……不也说得是事实吗？”卫玉灵有些兴致恹恹地，缓缓回答道。
“小姐……”元儿有些不懂卫玉灵了。
若是以前，她这般说，也只会得到卫玉灵的训斥，毕竟提及她受罚丢脸的事，她自是不愿意听。
而且话语也是一反常态。
这几日，自从小姐受罚回来养伤后，便没了之前那般脾性。
“元儿，你说，以前的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啊？”卫玉灵叹了口气，一边漫无目地的走着，一边问道。
元儿赶紧摇头，“元儿……元儿……”
元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本就不善言辞的她，现在就更不知道怎么哄卫玉灵高兴了。
“你但说无妨，便是我自己，回顾当初的自己，也觉得讨厌。”卫玉灵眼底有些许厌恶之色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