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深这语气……
指甲嵌入软肉里,疼痛使得蓁雅保持清醒,她仔细回想上船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额头不知不觉沁出细汗。
“洛洋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明明是陈述句,语气却惊恐不安,充满着不确定。
傅靖深没有回答。
蓁雅有些着急,“傅靖深,你别不吭声。你不跟我说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协助你?”
“你很担心我?”
蓁雅恨恨咬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跟她调情?
在楼上下令的劲装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听到傅靖深的话后,枪抵在他腰间,冷声开口:“你,出来。”
蓁雅回头,对上一双死寂的眼睛。
“你……”
傅靖深无声地朝她摇了摇头。
她只能把话咽回去,亲眼看着傅靖深被带走,他们拐进甲板后面,至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这时候,南宫桓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蓁雅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听到他在和洛洋的手下沟通。
南宫桓冷静道:“洛洋的事是意外,医生已经在抢救了,你们把人禁在这里,对调查没有任何帮助。”
“我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
说完,男人朝她看来,冷声命令:“你也出来。”
蓁雅轻轻皱眉,阔步走出去。
突然一双手抓住她,蓁雅侧头看去,是童瑞之。
她表情担忧,“危险,别去!”
蓁雅拍了拍她的手,说了句‘没事’后,径直走到男人面前,任由男人将枪抵在她脑门,眼睛都没眨一下。
南宫桓是部队出来的,对这种容易擦枪走火的姿势很敏感。
他阴沉着脸,“你为难一个女人干什么?弃风,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保证端了你们整个老巢。”
弃风巍然不动,面冷心冷问道:“洛洋受伤时,只有你一个人在现场,是你伤的他?”
又是这个问题!
蓁雅再傻也知道背后布局的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一环扣一环的,差点没把她给扣死。
“回答!”
“弃风!”南宫桓倏地挡在她面前,赤手捂住枪口,“洛洋还没死,你要敢动手毁了他处心积虑铺的路,后果如何不用我说。”
南宫桓的话似乎戳中痛点,弃风表情有些松动,十几秒后,收起手中的枪。
“南宫桓,我再信你一次。”
……
南宫桓把蓁雅带到他的房间,一进门,蓁雅便问:“洛洋发生什么事?”
“二次遇袭了。”南宫桓语气疲倦,“这次伤得很重,游轮上有医生,但只能救急,现在船已经在往回开了。
我派了两个手下守在这里,事情没结束之前,你住我这里。”
蓁雅明白,只有和南宫桓紧捆在一起,南宫桓才能保她安全无虞。
叮嘱完这些,南宫桓又急匆匆地要出去,蓁雅喊住他:“荣琛骗你,他和傅凌天绝对有来往,我今晚见到了傅凌天。”
南宫桓想起那张照片,脸色有些难看。
半晌,才应道:“我知道。”
既然他已经知道,蓁雅想了想,没别的好说,叮嘱一声‘小心’后,南宫桓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