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深二话不说,拨通了电话,沉声开口道:“通知最近的仁爱医院,救人!”
蓁雅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抬起头,眼底的紧张一闪而过。
是妈妈在的那家医院!
救护车疾驰而来,顾菲趁乱开口:“车子坐不下人了,马毕竟是我带来的,马场的事我来处理吧。”
傅靖深回眸淡淡地扫她一眼,随即道:“我通知文川帮你。”
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却让顾菲的心口一紧。
她慢半拍地点头,有些艰难地挤出一抹笑。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一番折腾,托马斯夫人终于被送进了手术室。
傅靖深全程陪着奔波,甚至帮忙联络了最顶尖的医生连夜赶来。
托马斯精疲力尽地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单手撑着额角。
他声音带着几分憔悴疲惫:“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她尝试这些,太危险了。”
蓁雅不动声色地揉着自己发红发肿的手腕,刚才她着急救人没想那么多。
这会到了医院才发现,之前就受过伤的手腕伤的更重了。
她轻声开口:“托马斯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会没事的。”
托马斯用尽涵养,冲她笑了一下。
“刚才如果不是你的话,后果会更严重,谢谢你,蓁。事故原因现在有说法了吗?”
傅靖深的忽然声音响起,“还在调查,说出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托马斯先生务必放心,这件事情出在我们的地方,就会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蓁雅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他,一个冰袋就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傅靖深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不动声色的放在她的手边。
“受了伤记得要说,不知道疼?”
他的眼帘微垂,平日里不见一丝波澜的眼睛里,此时仿佛带了几分温情似的。
虽然知道这只是在演戏,蓁雅的心还是不争气的乱了节拍。
她慢半拍地摇了下头。
“我没什么事,刚才也不想添乱,忍忍就过去了。”
傅靖深没再多说话,直接在她身旁坐下。
一只手帮她握着冰袋,另一只手在下面幅度很小的轻轻揉搓按摩着。
蓁雅简直有些诚惶诚恐,没想到他演戏演的这么认真。
她强行压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故作镇定地开口:“马不像是有病,也没受惊吓。
忽然出了这个事,很难不怀疑有人别有用心。”
有些话她没直说。
顾菲当时极力撺掇她,很难让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很有可能,是顾菲想借着马出事表现一下,却没想到捅了大篓子。
“已经在查了。”
傅靖深开口,“不负责任的猜测没有任何意义。”
蓁雅的脸略微沉了下去,她都多余当着傅靖深的面说这些。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名护士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病人失血过多,血库告急,需要调用更多,请问有没有ab型血……”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蓁雅已经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我是,用我的吧。”
傅靖深隐忍地皱了下眉头,眼底划过一抹不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