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咬牙,吞了不甘心的屈辱,皇后吩咐道,“夜深了,派人去接皇上过来。”
将她冷落至此,不是打她脸吗?
底下的人一个个不敢吭气儿,可也不敢忤逆她。
“站住!”
准备往冷宫去的太监没走出门,皇后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叫人去请,皇上铁定是不会给她面子回来的。
她不过就是想知道冷宫那女人是谁,亲自去不就结了?
“本宫去请皇上。”
假惺惺虚伪起身,皇后不管旁人眼中如何看待,她豁出去的要去触碰晁玠的逆鳞。
冷宫里
孙婉条件反射想要闪躲,浑身的血液都在抵触着来人。
晁玠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其余人自觉退出,老老实实守在外头等待伺候。
未成事的床榻上,晁玠猩红着一双眼,“朕高兴了,你便能舒服一些。”
有过夫妻间最亲密的举动,她竟然还这般厌恶他,这叫晁玠很不满。
孙婉倔强不肯轻易妥协,“那皇上杀了臣吧!”
他不爱听她自称‘臣妇’,不准她自称‘我’,她不愿连累路沉,那她便换一个!
论起来她也是随着路沉并肩作战的,那便忽略性别,当做人臣好了。
晁玠眯眼已是耐心全无,“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言罢,他便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所有的戾气暴怒好似全部都发泄到了孙婉的身上,丝毫都不克制。
亏得孙婉有底子,不是普通女子,有内力支撑,否则非命丧此处不可。
事后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极力强装无碍,颤抖不止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晁玠阴冷的视线停留在她不肯求饶的嘴巴上,暗道他倒要看看她能嘴硬支撑到什么时候。
这回她连要求都没了,直到晁玠离开,她一个字都没有再言语。
晁玠刚走出冷宫,一道黑影闪现出来,“皇后娘娘刚才带人来过。”
被躲在暗处的人给弄晕,送了回去。
皇上办事,岂能容人打扰?
旁人不知,心腹能不晓得皇上感受?
期间喊了那么多的女人,没见皇上如此尽兴卖力过。
长定侯的夫人果然了得。
晁玠很满意心腹们办事,“叫何贵妃动手。”
何采薇身为无忧王府的侧妃,进了宫便得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之位。
可何贵妃的心不在皇上的身上,不知情的,大概会以为何贵妃眼中只有皇后娘娘。事实真相,也许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
心腹领命消失,晁玠朝着御书房方向走了过去。
桌上放着闵城来信,信上写着那边已经有了进展,不日将会把人带回来。
晁玠还没有找到孙婉身上有何值得令路沉痴心不悔的东西,他没有打算放人。
多番波折,他已经经历过许多,可他总觉得空虚孤寂。
身上的血是冷的,性子淡漠的叫人生厌,身边无论发生何事,他都能不动声色,激不起他丝毫的欲望,他不知道人生在世,除了做个好皇帝,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忘怀又向往的。
放眼朝野,晁祯算个特殊,万家那位他不感兴趣,于是他便将目光放到了路沉的身上。
当然,若不是她进宫求他,他或许就放过了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怨不得他。
当天深夜,孙婉撑着浑身不适天色将亮才睡着。
外面早已经是翻天覆地,到处布满了白色。
待到有人过来布置,冷宫两个宫女意外不已。
宫中哪怕有人故去,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除非那人的身份……
“是谁出了事吗?”
宫女斗胆问了前来布置的太监,太监倒是好说话,压低声音小声道,“皇后娘娘昨天夜里歇下没能醒过来。”
说罢,太监搓了搓胳膊,显得受了惊吓。
同行的太监催促,“赶紧的,还有其他地方要忙。”
宫女谢过对方,不自觉嘀咕了一声,那太监白着脸道,“谁说不是呢!”
宫女意识到自己可能将脑中想法说出,不敢给自己惹麻烦,帮衬着搭把手,没再说旁的。
睡一觉能将人给睡没了,要说到了寿终正寝的岁数,这是福气,可当今皇后娘娘还不到三十岁,并且身体康健,怎么看都不正常。
但是又有谁敢说?
待到下午孙婉醒过来,宫女跟她说了外头的情况。
蓦地一惊,孙婉第一反应便是晁玠做的。
可他又为何有此举动?
皇后妨碍到他什么了吗?还是说,他在做什么事情,被皇后娘娘发现了他要灭口?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孙婉在琢磨,路沉什么时候回来?她怎样才能见到路沉?
若是路沉回来见不到她,他肯定会闹的。
她不知道晁玠会对外如何说,倘若叫路沉知道她在宫里被囚禁,路沉会疯的。
她要想办法见到路沉。
羡王府
万七夕得知皇后没了,和大多人反应一样,难以置信,“怎么会?”
告诉她的是晁祯,压低了声音,万七夕小心翼翼问他,“是谁?”
自然死去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女人那般惜命,定是平日里很注重养生。
晁祯没有隐瞒,身边又全是心腹,故而直接告诉了她,“何贵妃出的手,该是老七的意思。”
万七夕心里直打颤,“他……为什么啊?”
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了结发妻?
晁祯摇头,不过还是安慰她,“他们本就是没有感情的夫妻。”
万七夕可以理解,当初她嫁给晁祯的时候,也并无感情基础呀!
“可是……”
万七夕显然被吓得不轻,晁祯将她拉入怀中顺着她后背,“没事,老七是有些手段,不过他不会滥杀无辜。”
万七夕惊着了,“你也太替你兄弟说话啦!”
人都死了,还不叫‘滥杀无辜’?
她反正想不明白皇后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莫非她投敌卖国?”
万七夕试探一问,晁祯轻笑出声,“有可能。”
万七夕眉头紧蹙,“不应该呀!对她没好处。”
晁祯没再接她话,只见几个小家伙已经跑过来,晁祯寻思着,是时候给三丫头的母亲找个婆家了。
晁祯对万七夕言明,三丫头的红发母亲曾经是战败国的公主,因着当时身怀有孕,他才将人收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