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宝石会光?还有……美赛的眼睛都跟着一起在光?!”
听乌萨德描述在深夜星星池中所见到景象,亲手负责送项链的约克都倍觉不可思议。八一中?文网?w?w?w?.
乌萨德现在回想起来还依旧无法平静,他说:“狮子是夜行动物,要是在夜里遇见,那种眼睛会光的景象,你们应该都见过吧?可是这个绝对不是一回事,正常状况下,狮子眼睛在夜幕中的反光都是绿莹莹的,可是那天晚上在星星池里却是不折不扣的金光,那根本就不是被火把照耀而生的反光,而就是自己在放光,能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还有这些项链上的宝石,变色宝石,按理说在夜里呈现的都是红色,可是那一晚却是放出璀璨金光。”
约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我的妈呀,看来……这果然是件有神力的宝贝。”
乌萨德说:“听美莎说来,连续几个晚上,就是搂着狮子一起入睡,压在了项链上才会噩梦不断,夜夜的噩梦都是一样内容,她说……她看到了很不好的事,听见了惨叫,说就是雅莱的声音,还看到他被人关起来了,有什么关押……还有捆绑的,非常凌乱,还有好多血,说就是看到他在血泊里倒下去了,才会那么害怕。”
乌萨德越说越茫然,忍不住是向亚伦看过去:“这事我都想了一路了,怎么都想不明白,好歹是亲王,谁能把那小子关起来呀?还惨叫流血的,那……估计也只有你能干的出来吧?”
亚伦一巴掌打过去:“说什么呢?我才没那么变/态好吧!哼,真要本人出手,顶多是痛快宰了他,谁有兴趣费那种力气。”
听到这种描述,任谁都不免心惊肉跳,联想到片刻前才谈及的馊主意,该不会……
奥赛提斯眉头拧成疙瘩:“神人卡比拉,他给出的预言从无差错,难道……这便是卡比拉的预知能力在显灵了?还没生的事,他却已经看得清楚?!”
这一点,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亲卫队长迪雷格咬牙切齿指着埃利诺的鼻子瞪眼警告过去:“现在听到了吗?那种馊主意想都别想,谁要是再敢提半句,当心我跟他不客气!”
乌萨德茫然一愣:“什么馊主意?”
看过美莎的亲笔信,现在,雅莱终于明白乌萨德抱怨的‘分明是舍了美赛要来成就他’是个什么意思了。美莎在信中不仅详细描述了梦中的可怕示警,更在结尾附上了一句最震撼心灵的话:若遇情势危急……以人为重!
拿着信笺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完全无法想象,少女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该是个什么心情。美赛和美莎,形影不离姊妹花,自幼一同长大,这头狮子有多么重的份量谁不知道?形同半身,那是美莎的命啊!目光凝向狮子脖颈那条由他亲手找到的项链,为什么卡比拉显灵,是一再叮嘱他要保护狮子?难道……这才是理由吗?冥冥中,竟然是为了这个?!
忽然间,雅莱就万分后悔不该把这条项链提前送回去了,鼻子里又酸又堵,涌上来的热泪很快模糊视线,他一刻忍不了的出激动大吼:“回去!立刻带美赛回家!这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现在就走!”
乌萨德无奈叹息:“如果能拦得住,你以为还会来吗?要送美赛来安善城,从我阿妈开始就第一个坚决反对。当日病在哈尔帕的时候,阿妈都说她绝对忘不了,也不会记错,那么可怕的高烧,医生都没办法,全因狮子回到身边了才退下去,这是巧合吗?可见美莎根本就离不开美赛,这一走万一再病了怎么办?不看别的,整日担心忧思的也足够成疾了。而要是美赛再出点意外,是给伤了命,那不就是在要美莎的命?可惜劝不住啊怎么办?有本事你自己回去说去!”
雅莱无心再废话,就按照信中所指引的与狮子交流的方式,以掌覆上美赛的额头,急声催促:“美赛听话,回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到美莎身边去,我不会有事的……”
可惜,这样的命令,狮子美赛根本不听,甩开他的手掌,耸动鼻头,忽然一转身就向着宫殿深处溜溜跑走。
雅莱愕然瞪眼:“美赛,回来!”
可惜没用,狮子很快就跑远了,一群人只得连忙全都追过去。此刻他们都是身处安善城王宫,狮子美赛一路跑进王宫内庭深处,钻进一处殿堂,根据宫仆描述的功用,这里是间小型的会客厅,往日大苏卡尔若召见重要臣下,在私底下议事,都是在这里召见。
在这座会客厅的中央,有一个面积实在不算小的室内景观水池,四四方方的石造池中,水面漂浮着色彩艳丽的莲花,赏心悦目。狮子美赛一路钻到水池边,嗅闻着地面,忽然就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并用爪子用力刨刮。
看到这个反应,熟悉狮子的身边人都不由瞪大眼睛,乌萨德脱口叫出来:“这是……有老鼠?!”
室内水池,无论周围的地面还是池子本身,都是用坚硬的花岗石建造,在这下面怎么会有老鼠呢?所有人的眼神都因之而变,埃利诺立刻吩咐:“有老鼠那就肯定有地道,赶快叫人过来,即刻开挖!”
部下得令匆匆去叫人,这一边,巴萨已经等不及的开始敲击地面,眉头拧成疙瘩:“听听这声音,实芯的,不像是下面有空间啊。”
狮子美赛似乎是被这样的怀疑冒犯到了,一阵透着不满的哼唧低吼,耸动鼻头就慢慢抬起头来,仿佛就是地道中的霉气、潮气,顺着走向从某些缝隙中透散出来,追索气息,狮子美赛忽然就摆出动攻击前的标准姿态,压低身子,后腿用力一登,就窜上了窗沿石台,再以此为跳板,一个转身又跳上了旁边墙壁上一个悬于半腰伸出来的雕凿石像,再以石像为跳板,又是一个转身就飞窜上殿堂顶部中央垂下来的悬吊灯架。
狮子的全部重量都挂上灯架,如此一压,整个灯架都随之往下迅滑落——没错,是滑落,而不是掉落,悬吊着灯架的金属缆索,竟仿佛是被人从天顶抽出来的线头,竟一下子被拉出好长一截,而随着灯架滑落,就在地面水池边,赫然悄无声息的露出一方黑洞!水池立壁一侧的石壁还有地面竟同时开启,俨然就是开启出一个黝黑的空间,延伸向地底深处!
开玩笑吧?让所有人头痛欲死,找了这么久的密道,居然是被一头狮子如此轻易的揭开面纱?傻大个巴萨脱口惊呼:“乖乖,这是狮子吗?成精了吧?”
再看密道真容,人们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会这么长的时间都找不出来,原来那隐秘的空间不是在地面之下,而赫然是藏在水池下的,所以敲击地面才找不到任何中空之音。再看那水池,当侧立面的石壁沉落下去后,居然还有一层透明的水晶壁,就紧贴在石壁内侧,原来这并不是王宫奢华的装饰,而分明是有机关暗藏,由水晶壁兜住满池清水,才让人无法察觉暗藏其下的隐秘空间。再看开启的机关,搞了半天竟是悬空藏在头顶上,是啊,墙壁地面的找了半天,却谁都没想过去检查天顶,可不是找不出来么。
入口开启,有台阶延伸向地底深处的黝黑空间,狮子美赛从灯架上跳落,就一溜烟钻了进去,雅莱等人见之变色:“美赛,等等!”
该死的,谁都不知道地道里会不会有埋伏机关,万一出了危险可怎么办?雅莱气急败坏连声催促身边人赶快找火把,点起来就第一个追进密道。
“美赛——!”
隐秘空间里除了回音根本听不到任何动静,等到众人纷纷点燃火把追进来时,狮子早已跑的不见踪影,乌萨德一言判定:“肯定是有猎物才会让美赛跑得这么快,一旦锁定目标去追,那种时候根本叫不回来。注意警戒,这密道里肯定有东西!”
于是,一群猛将纷纷拔刀戒备,一时也无心欣赏这隐秘空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火把映照脚下,专心追着潮湿泥地上狮子的脚印一路向前飞奔。
这一跑着实追出了好远的距离,众人都追得大汗淋漓,粗略估计也总有三四里地了吧?可是狮子美赛却依旧不见踪影,更听不到任何狮吼咆哮。
亚布擦一把满头大汗,忍不住咒骂:“这密道到底有多长啊?该不会就是直接通到胡姆班的秘密藏身地吧?”
若真如此可就糟了,没有准备,也就难于预料会生什么状况,会有什么结果,听到这话雅莱更急,急声催促:“先找到美赛!”
又追出去足有两三里,人们才终于听到狮子出的吼声,似乎有嘈杂的混乱之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人的惨叫!
所有人立刻绷紧神经,加快度追过去,随即就在地道里现死尸!有两个人倒在其中,四壁鲜血泼洒,而在地面更散落着匕、锄铲等物,再看他们身上的伤痕,俨然是狮子的杰作,双双都是被咬断咽喉。
这下,熟悉美赛的家伙个个变了眼神,亚伦说:“美赛和别的狮子不一样,她从来就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是先遭到攻击!”
再往远处追,当地道终于行至尽头,俨然是有一道打开的石门,再等穿过石门,视线陡然开朗,这竟是一个相当广阔的洞穴空间,钟乳石林立,众人才一进来,就冷不丁陡然遭遇很多袭击物迎头盖面,冲在最前的雅莱吓了一跳,连忙举盾抵挡,将不明袭击物劈砍下来看清,竟是一群怪模怪样,鸟不像鸟,兽不像兽的东西。
“这是什么?”
“吸血蝙蝠!”
见多识广的风尘游侠,伊赛亚一口给出答案,随即说:“别担心,这些东西只是名字听着恐怖,但只吸老鼠和一些鸟的血,于人无害。”
吸血蝙蝠往往都是成千上万在洞穴中聚居,而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闯入者干扰,大部分都已飞散出去,真正被他们撞上的其实并不多,只是很少一部分还在洞穴内四处惊飞。听到伊赛亚这样说,也就没人再去管这些四处乱飞的蝙蝠,直直向着狮子的身影追过去。
神秘而广阔的洞穴,在其中央是有一大片水面,而水面岸边赫然停着一艘船!岸边血迹泼洒,足有四五个人,此刻都已倒在狮爪下。
待冲到近前一看,一共五个人,四个都已经没了动静,有的倒在船上,有的漂在水中,只剩一个还在残喘,被狮子摁在爪下,满身鲜血淋漓。而他之所以没有被咬死,还是雅莱远远望见,大声呼喝要活的,也不知道美赛是不是真的听懂了,竟然就把这家伙一巴掌摁在爪下,没有再继续咬断喉咙。
待密道追踪终于平息下来,雅莱紧张察看的第一件事就是美赛,上下摸索,怎么样?没受伤吧?直至确认狮子无恙才长松了一口气,放落悬心,下一刻他就必须戳头骂了:“美赛,有你这样的吗?除了美莎没人管得了你是不是?知不知道什么叫前线战场啊,这里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危险,你当还是在自己家里啊,万一撂下小命怎么办?”
可惜,狮子美赛显然是个不受教的,坚决不接受谁来随便戳她的头,伸出肉乎乎的大前爪,一巴掌拍在雅莱脸上,迎面糊盖口眼鼻就把他远远推一边去。
雅莱一不留神狠狠栽个屁股墩,更被狮爪肉垫上沾染的泥巴血迹弄了个满脸花。
“喂——!”
被狮子这么不给面子的推一边去,泥巴污物都摁进嘴里了,雅莱气得磨牙,连连淬口擦脸,真想上去也咬她一口:“你你你……果然是一脉相承,和那个恶表姐一个样,就会欺负我是不是?欺负人上瘾啦?”
“嗯。”
狮子美赛格外适时的出一声‘嗯’音,引得一群人哈哈失笑。
巴萨再次肯定:“果然成精了。”
狮子无恙就放了心,众人围聚到船边清理死尸现场,就惊讶的现这船上竟然堆了不少金光璀璨的金币珠宝,掀开盖布,任谁都不免大吃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这些东西,哪来的?!”
当即审问那唯一留下命的活口,在狮爪下早成血人的倒霉蛋颤巍巍吐口,却是当场开条件:“除非……除非你们答应,饶我一命。饶过我,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要不然,反正都是死,我……我也不在乎了。”
埃利诺嘿嘿一笑,痛快点头:“我们要你这条命有什么用?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只要你老实说实话,想活命还不容易?看到没有,就连那一船的宝贝,我都能作主一并赏给你,后半辈子也做一回富翁,该享受的全都享受到,总不算白活一回。”
那人的眼睛一下子放光,却似乎不敢轻易相信会有这种好事,半信半疑的问:“你……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敢说这种话?”
埃利诺又是一笑,吊儿郎当自报身份,笑嘻嘻说:“虽然这印鉴呢,不可能为你这么个货色就随身带着,谁想看就随时拿出来给人看,但只要你眼睛没瞎,也总该能看明白吗?这穿的都是什么衣服?披戴的是什么军甲,还不够清楚吗?”
说的是啊,眼前追过来的这些人,个个的穿着打扮都是不凡,披挂的军甲锃亮精良,足可见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而绝不是一介普通小兵能穿得起。
那人终于敢相信了,急切开口:“我……我都说,我叫扎南,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大苏卡尔留下的探子,当初安善城眼看保不住了,大苏卡尔他们在跑走的时候,就是由我们这一队七个人负责留守密道出口,以便于随时钻回去能探听最新动向和消息。王宫那边的出口,原本也试着想重开钻出去,可惜半夜小心试过几回之后,就现整个王宫都是戒备森严,根本钻不出去。所以也就不敢再继续冒动。眼看着到如今都三四个月了,你们也没有要撤走的迹象,大苏卡尔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所以我们几个就有点呆不住了,守着金山银山,谁又愿意整天躲在这种潮湿霉、到处都是潮虫老鼠还有蝙蝠的鬼地方,所以就一起琢磨着,估计看这架势,大苏卡尔也未必再能回来了,那又何必再为他干守着,乖乖效命呢?还不如捞足了财宝自己走人,今后无论去哪里,也肯定都是当富翁享福的好日子了,傻子才愿意继续留。”
想想也是啊,胡姆班躲进地洞不敢露面了,可是对于外面的消息总要有探听的渠道吧,留守探子,看来也就是必然之中的事情。
埃利诺皱眉问:“金山银山?在哪里?”
叫扎南的倒霉蛋指向他们钻出来的石门,苦着脸说:“就……就在密道里,有很多的藏宝库,虽然大门都封得很严,但我们几个人想办法撬开了一座,就真是看傻眼了。只是那一座里面的宝贝,也足够我们几辈子花不完,所以就开始搬,实在搬了不少日子了,却没想到竟会有狮子突然窜出来。那……那个在地道里……第一个被咬死的,就是我们的头儿。根本没料到会有这种袭击,只是在搬运的时候,忽然现黑漆漆的地道里竟然有金光,于是就和他的副手一块凑过去了。当时那金光就在地道拐弯的角落里,也没见动,我眼看着他们伸手过去,哪想到突然就动了,竟然是狮子……”
人们终于明白了,不由自主都向狮子美赛的项链看过去,金光?是这东西又放光了?向卡比拉的遗物伸手,就难怪会遭遇攻击了,可不是么,连身边最亲近的仆人想要伸手乱动都不答应,更何况是这么一群鬼鬼祟祟的陌生人?
埃利诺即刻押着他折返密道去寻找藏宝库,果然就在那两具死尸的不远处,拐个弯的岔路进去就有一道打开的石门,火把照亮空间,任谁看了都不免叹为观止。藏宝库,这个形容词果然是毫不夸张啊,这一处洞穴要说是仓库,也绝对是所有人见过的仓库里,容积最大的一座。里面数不清的箱子整齐摞成了山,每一只箱子都足能装进去一个魁梧大汉,再想数一数到底有多少箱子,粗略估计怕也要有成百上千之数,此刻这座宝库里,也只是空了非常小的一块面积,应该就是被他们这伙人搬走的,恐怕是连其十分之一的库存都不到。
巴萨、拉赫穆等人随便砸开两个箱子,那其中满满堆放的黄金、白银、宝石、象牙等等名贵宝贝都真是足够晃瞎谁的眼,要说这是金山银山丝毫不为过呀。
扎南苦着脸说:“我们要往外走,只有一条船,那条船又实在不大,一次根本装不了多少,要不然都真怕弄沉了。原本是想着,只要搬出够用的就行了,可是搬过一次就好像上了瘾,怎么都忍不住,结果就又一次次的折返回来……”
伊赛亚风凉苦笑:“是啊,人的贪欲一旦被勾起来,还能管住自律这条线,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才叫怪事,嘿,你们要是早点收手,痛快走人,大概也不会有今天这份霉运了。”
揪着被贪心所害的倒霉蛋,一路顺密道找回去,像这样在岔路上被严密封存的藏宝库,赫然是有十八处之多,厚重石门的确封得很严,无法轻易撬开。可即便一时还不能看清里面真容,但人们已经不难想象,被胡姆班小心藏匿起来的财富身家,到底是有多么丰厚。
埃利诺由此判定:“老大,看来你猜的一点都没错啊,胡姆班果然是打着再回来重新做王的主意。所以这些宝藏才都是封存在安善城脚下,没有被起运搬走。”
伊赛亚则苦笑说:“就算他想搬,只怕一时半刻也搬不走吧,这么庞大的密藏,听听这厮说的话,他们这伙人搬了都快一个月了,才只搬走了那么一点点。这显然是胡姆班做王三十多年,积年累月才慢慢积攒出来的吧?想要一下子搬空,哪有那么容易?只怕就算换成胡姆班自己,都肯定难于在短时间内办到。”
亚布哈哈笑说:“这下好了,全成了留给我们的战利品,乖乖,等到这些石门都被撬开,我真不敢想象到底会有多少东西啊,这下大了!”
亚伦则提醒说:“别高兴得太早,就像当年大战劫掠埃及,当丰厚宝藏汇集到眼前,那一样是会造出很多麻烦的,最要防备的就是不能让贪婪变成反噬的魔鬼,一旦让军中因哄抢生失序,当心好事都要变成灾难。当年阿爸为了防备这种要命隐患,是投入了多大力气啊,按照他自己的原话,当真是整天绷紧神经,操心劳神到脑仁都疼了。”
埃利诺连连点头:“对对对,这话说的对,横财常伴横祸,可不是随便就能消受得起,这事必须要请王令,看怎么处置才最妥当。撬门清点数目是一回事,但在收到陛下的明令回复之前,这些东西一箱都不能随便往外搬。”
这样说时,一行人就重新折返密道尽头的岩洞,当然是要摸清出口,还有这些探子与胡姆班之间的联络方式。
当真正钻出来见了天日,早已是到了安善城外,在那岩洞中之所以行船,正因这出口也是暗河,所连通的正是从安善城西郊流经的迪亚拉河。
按照探子扎南的交待,这里已经是迪亚拉河的下游,按照当初的授命,他们要联络大苏卡尔,也只知道是要逆流往上游行船,在一日船程后的一处瀑布闸口,附近有一个秘密扎营点,有些人守在那里,都是乔装成猎户。他们要传送消息,就是报到那里,而若是大苏卡尔有什么命令,他们也都是在那里接令,而至于再继续走下去,胡姆班的藏身地又在哪里,他们这些位处底层的小兵就根本不知道了。
听到这些,埃利诺眯眼沉吟:“迪亚拉河的上游么?那些莫名失踪的漂亮男孩,岂非就是在迪亚拉河上游的村寨?”
拉赫穆说:“这便是佐证,看样子……这个方位才应该是对了,胡姆班真正的藏身地,一定是在迪亚拉河上游、靠近苏萨城的某个地方。”
基本确定了这一点,对于扎南所说的位于瀑布附近的秘密扎营点,也是消息中转站,埃利诺并没有急于探寻围剿,而只是派出暗探,开始严密的暗中盯梢,以期能顺藤摸瓜,找出更有价值的线索或人物,引领他们真正摸到胡姆班的藏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