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街上,此时的灵儿正气鼓鼓的坐在茶摊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碎玉轩。?八一?中?文网??w?w?w?.她手里攥着茶碗,可能是太用力血液不流通的缘故,手指白。
“怎么还没有动静?”灵儿气恼的说道,手一扬,将茶一饮而尽。“老板,再上壶茶。”
茶摊老板偷偷的瞄了灵儿一眼,假装没有听见。
“喂,老板,上茶!”灵儿大声的说道。
“可是,可是,小姐,你已经喝了七壶了。”老板怯懦的说道。
“怎么,怕我给不了钱么?”灵儿眯着眼睛说道,说完,便掏出了十两银子,拍在了桌子上。
见到此状,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又泡了一壶,准备给灵儿端上去。而就当老板端着茶壶走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朝着碎玉轩看了一眼,远处,唐风和徐梓桐二人正疾步走来。
“哎,小姐,他们来了。”就仿佛是见到救星似的,老板指着二人说道。
听到老板的声音,灵儿循着老板手指所指方向,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二人。看着二人从碎玉轩出来,灵儿心中稍安。可是想到二人不管自己冲到碎玉轩的那一幕,她顿时又气恼无比,干脆转过身去,背对二人,独自生闷气。
刚刚唐风摔跤的一幕吓得徐梓桐心惊肉跳,再加上那不住流淌的鲜血,让徐梓桐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待二人到达茶摊之后,徐梓桐坐下,喝了口茶,压一压惊。
“灵儿,我们回来了。”总算是从碎玉轩平安的出来了,徐梓桐心中稍安,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灵儿,主动和她打了声招呼。
可是,灵儿好像是没听到似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灵儿?”徐梓桐对于灵儿这种一直沉默的反应甚是奇怪,倒是唐风率先看出了端倪。
“老伯,你过来一下。”唐风从椅子上站起,将这卖茶的老伯拉倒了一旁。“老伯,她是不是生气了?”唐风悄声问道。
“当然,她已经喝了我七壶茶水了。”卖茶的老伯愁眉苦脸的说道。卖茶的都希望自己的茶多卖出些,但是前提是正常人喝茶,而眼见这位姑娘,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子女,若是水喝多了给人家撑坏了,那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哎,我说这位客官,你赶紧劝劝吧,小老儿我没什么大能耐,一大家子都靠着这茶摊度日呢,若是这小姐真的喝出什么闪失来,就是把我全家老小都卖了也赔不起啊。”
唐风听闻这茶摊老板的话,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七个茶壶,心中也是颇为的无奈。于是,他悄悄的走到了徐梓桐的旁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徐梓桐听完,也是颇为无语。
该办的事情都以办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在事情没有败露之前将碎玉轩的讯息告诉徐松龄,唐风分得出轻重缓急,向徐梓桐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了茶摊,急忙朝着徐府赶去,而劝慰灵儿的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徐梓桐的头上。
徐府。
此时的徐松龄刚刚用完了午饭,正在房间里边打着盹。唐风来了徐府后,茶水都没顾忌喝一口,便径直来书房等他。
“唐公子,究竟有何事这么急。”徐松龄刚刚进屋,劈头就问。
“当然是个好消息,我想,我现了一个徐大人做梦都想要的线索。”唐风看着徐松龄说道。
“哦?什么线索?”徐松龄急忙问道。以他对唐风的了解,此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颇为玩世不恭,但是在大事和要事上从来不含糊,他这次既然说现了重要的线索,那么他所谓的线索,一定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徐大人,你看看这个。”唐风起身,将从碎玉轩头来的小册子放在了桌子上。徐松龄很是奇怪的看了唐风一眼,伸手拿起,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白莲宗》三个大字。翻过页而观,书内详细记录了《金锁洪阳大策》、《玄娘圣母经》、《镇国定世三阳历》、《弥勒颂》和《应劫经》等相关白莲宗经卷。
白莲宗,又名白莲教,起源于唐初,总会设于金陵城,是一个唐初便存在的组织,因最初的教徒“谨葱乳,不杀不饮酒”而得名。起初的白莲教惩恶扬善,上为皇家祝福祈寿,下为地方主办佛事,以“普化在家清信之士”为号召,得到了唐廷的肯和支持,到了迅的展。在大唐,由白莲道人组成的堂庵遍布南北各地,聚徒多者千百,少者数十,规模甚大。逐渐形成一大批有家室的职业教徒,百姓称之为白莲道人。而在大唐中期,日益膨胀的白莲教会分裂,一部分正义之士纷纷脱离白莲,而另一部分,则演变成了与官府对抗的邪教。到了赵然这一代,出于唐廷内部争权的需要,唐廷内部官员便开始与白莲教内外勾结,此后因势力扩张,许多地方的白莲教组织便开始对官府抱敌对态度,外加其信徒多为下层群众,其交易蛊惑人心,逐渐形成了一支有利于大唐编制以外的武装。
此次徐松龄来此,便是为了白莲教一事。
自己来金陵上任也有两个月有余,自从自己上任,徐松龄便在金陵城广布耳目,四处探访有关白莲教的线索,终未成功,没想到,这唐风到金陵数日,居然得到了白莲教概不外传的教义,怎不令人惊叹?
“唐公子,这是从哪里来的?”徐松龄吃惊的看着唐风,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金陵街,碎玉轩。”唐风解释道,随后,唐风便把如何现碎玉轩的诡异和如何得到白莲宗通通的讲述了一遍,徐松龄听完之后,对唐风也是称赞不已。
“唐公子果然是心细如丝啊,这么微小的事情你都能从中得到线索,难怪我查询两个多月都没有任何结果。”徐松龄赞叹道。
“这不过也是巧合而已。”唐风笑着说道。“不过,通过这件事,我们倒是能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哦?愿闻其详。”
“徐大人,现在的金陵防务由谁负责?”唐风问道。
”金陵防务?城防总兵罗时安。难道林小兄是怀疑他?”
“恩,即使这罗大人没有直接参与,那么此时与他也断然脱不了干系。”唐风看着徐松龄说道。
“你凭什么做如此推断?”
“既然这白莲教乃是邪教,那么这白莲宗肯定就是**了,我的推断正确么,徐大人?”
徐松龄点了点头,“嗯,的确是**。”
“既然是**,若是在这金陵城流传几本的话那许是百姓们无意得之带入城中的,可是,仅仅在这碎玉轩,我现的就有数十本,想来是有人故意运进金陵城的。”唐风把事情分析的很是透彻。
“想来必定是那些居心不良者所为。”
“这金陵城乃是白莲教的源地,是白莲教的根基所在。皇上这个彻查白莲,派徐大人来此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要灭了这白莲,徐大人来此,全权负责金陵事务,城门有人看守,百姓金城抽查,却仍有人携带大量**出入自如,难道这只是下边军士搜查不利?或许应该还会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吧?”
听完唐风的分析,徐松龄连连点头,眼前的事情很明显,定是这城防总兵罗时安暗中同白莲邪教勾搭成奸,才会酿成眼前之祸。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徐大人没有将这罗时安换下,实在是不应该。”
唐风这话说的徐松龄脊背凉,自己奉皇命坐镇金陵,在自己治下,白莲反叛居然如此猖獗而自己不知,若是被那些宵小之人得知此事,当面参自己一本的话,别说这官位不报,盛怒之下恐怕连脑袋都没了。“这个罗时安,老朽来金陵时念他年岁大了,本想让他安度晚年,现在却同白莲邪教暗中勾结,实在是罪不可恕。”徐松龄显然是怒不可遏。
“墨白,墨白。”徐松龄大声的叫道。
一看徐松龄这架势,倘若是罗时安在这儿,这人估计早就被徐松龄给撕碎了。“徐大人,你要做什么?”唐风问道。
“做什么?这种徇私枉法、不忠不义之徒留着何用?干脆一刀剁了他,方解我心中怒气。”徐松龄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徐大人且慢。”
“为什么?这种人,先杀之而后快。”
“杀了他很容易,难道,徐大人不想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了吗?”唐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说道,眼中精光闪现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