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次再说。”
出乎意料的,我丈母娘也没有强求,随意的打个哈哈就开门下了车,搞得我不上不下的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得罪她。
我看向一路安静的徐冬梅,她耸了耸肩表示搞不懂我们在打什么哑谜,催促我赶紧回家睡觉。
我只能无奈的挠了挠头,回家睡觉不提。
……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今天我丈母娘不像昨日那样一早起床烧早饭,估计也是昨天晚上累到了,毕竟老年人不比我这种正值当年的小伙子这么精力旺盛,不过这个点起床也没时间给我们磨蹭了,赶紧招呼她们母女俩上车就往店里赶去,早晨就只能路上随便买点了,必须要在八点半之前到店里接呆鹏的班,不然这小子等等又要我给他涨工资了。
急赶慢赶总算在八点二十多分的时候到了店里,这一进店按习惯往收银台处想打个招呼,顺便把手里的早餐递给……
咦……
平时呆鹏不是靠在收银台前打瞌睡就是坐在收银台前等早饭,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不会在偷懒吧?
我将打包好的早餐往前台一放,在店里走了一圈,总算在待客区看到了呆鹏的身影。
不止如此,透过玻璃我也看到了几幅熟面孔,这不是老姜,老张,大耿几人嘛……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简单的给介绍一下。
这三人是运尸组的早中晚班的组长,其中老张除了是运尸组夜班的组长之外,还是整个运尸组的班长。
“哥几个今天啥日子啊?殡仪馆关门歇业啊?”
我推门进去笑呵呵地挨个打了个招呼,顺便调侃一句。
散了一圈烟后,我给呆鹏指了指前台,让他先去吃早饭,这里我来招待。
这帮大老粗平日里这个点有值夜班的都跑去睡觉了,没值夜班的也到点忙活起来了,早中晚班人员这么齐在我这里集合还真的是头一次。
“哪有那没事啊,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一帮人可忙惨了,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场面啊,全员齐上阵,整整忙活了一个通宵……”
说这话的人是运尸班的班长老张。
老张这个人在馆里也算是个传奇人物。
在殡仪馆里做了三十多年,也就是拉了三十多年的尸体,据他说刚到殡仪馆工作的时候都是蹬着人力三轮车满大街拉尸体的,碰到在山上的住户车上不去还得背一段路才能抬上车,后来还经历了农用三轮车时代直到现在的面包殡仪车,算是馆里面资历最老的同志之一了。
自从我斗倒了馆里面上一任领导之后,这哥们是第一个代表他们运尸班和我接洽的,按他的话说再熬个几年反正也退休了,罩不住下面弟兄们了,还不如趁这段时间我风头正盛给弟兄们谋谋福利。
自从他“倒戈”到我店里后,连带着其他人也眼红,馆里的保安队长也坐不住了,紧随其后和我连上了线,由此打开了殡仪馆基层人员与我店内的“肮脏交易”。
我也一直将他视为我我店里的贵宾,每次来我店里都是好烟紧着他抽,好茶紧着他喝,算是馆里面和我最熟络,关系最好的人了。
不过这哥们爱好比较少,偶尔抽几根烟烟瘾也不大,因为工作缘故常年开车养成了不喝酒的习惯,早年丧妻一个人将女儿拉扯大,以前没精力也没财力去玩女人,现在据说女儿在w市的公安局上班,更不会去那种场所了,妥妥一个少抽烟不喝酒不玩夜场的极品男人。
不过这哥们听起来比较难客套,实际接触下来你就知道好伺候了。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拉人唠嗑,这也是他最大的毛病,啥事儿都往外说,根本藏不住话,所以在馆里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副科的待遇。
每次收敛到什么奇怪的尸体或者是打听到什么流言都会第一时间来我这和我分享一下,我猜昨天晚上肯定是有大事儿才让他迫不及待地跑来和我分享。
“干啥呀?昨天叙利亚的炮火打到我们这里来啦?瞧把你们激动的……”我一边给几人倒茶一边打起精神敷衍老张。
“叙利亚战场有没有这么惨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职业生涯中,昨天现场就是最惨烈的……嗯……没有之一!”老张煞有其事的在那吹牛逼,离谱的是老姜和大耿也在边上附和着点头称是。
“没搞错吧,这里是华夏诶,还是我们这么个三线城市,遭遇恐怖袭击啦?”
“我估摸着差不多,那场面……啧啧……”老张边摇头边感慨,让我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是不是昨天晚上睡了一觉今天其实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错觉。
“真的假的?你给我都整好奇了,给你十分钟说一下,等等我还要去医院看朋友呢。”
前面我介绍过,老张本身就是个话痨,让他拉出去唠嗑的话,那么你一天啥事儿都别干了,光是陪他到下班时间都够呛,所以我提早给他打好了一针“预防针”,况且我等一下确实是要带丈母娘去中心医院。
“咳咳……z老板,你要相信我,我等等说完了后你要是还想走我绝对不拦着!”老张一边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一边将昨天晚上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我听。
就在昨天还在医院听小奥念叨她母亲那长达几十个单词的名字的时候,w市确实出现了一件大事。
大晚上的领导打电话给老张,要求他立马集合所有在岗的人员去殡仪馆门口集合,说是有一件上面大领导要求的任务,现在起所有打到殡仪馆要求接送的单子全部推掉了,先把领导的任务完成了再说。
老张一听这架势,忙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召集人手,等老张到了馆门口一看,好家伙,居然在门口看到了成排的警车,而且这种警车还不时平日里常见打着“公安”水印的警车,而是打着“海关”标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