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啊！”
尖叫一声，零余子随后用力挥出拳，狠狠地砸向了司书的面孔。
而司书只是脑袋一歪，便轻松躲过了这一拳。
“跑什么。”
速度稍微一增加，他便挡在了零余子的面前。
“你的同伴，正在等着你去找他呢。”
冷冷一笑，司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一听到这句话，零余子就知道，釜鵺已经死掉了。
“该死，该死，那家伙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没有争取到。”
心中在怒吼，零余子现在恨不得把釜鵺给抓起暴打一顿，抓着他的脑袋问他为什么这么废物。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有些好奇，自己是不是和釜鵺一起留在那里会比较好。
“两只鬼，能对付这个家伙么。”
背后一凉，反应过来的零余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眼前的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他自己可以对抗的。”
瞳孔当中满是司书的身影，零余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开口说道。
'我说，我们商量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情。”
“你放我离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人，怎么样。”
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零余子随后张开双臂，试图展示自己的无害。
“要是你觉得不够的话，我以后还可以帮助人类，怎么样。”
没有说话，司书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零余子，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见到司书不回答自己，零余子还以为是自己的交涉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为了让司书更相信自己，她的双腿随后一弯。
“咚”
跪倒在地上，零余子用脑袋抵着土地，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求求你了，让我离开吧，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泪水从眼睛当中流出，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委屈和让人心疼。
“我曾经也想当个好人，成为鬼不是我的本意。”
鼻涕混合在其中流下，零余子用哽咽的声音说出了自己还是人类时候的事情。
一边听着，司书还时不时地点点头。
在零余子说完最后一段话之后，他忽然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为自己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是么。”
“是的，没错，我以后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人类的……”
“那你自杀吧。”
不等零余子的话说完，司书就打断了她的话。
愣了一下，零余子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你自杀吧。”
抽出日轮刀，司书将其朝向了零余子。
“要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家伙见到你的这幅样子，恐怕会和你拜师也说不定。”
司书指的，自然是之前遇到的蜘蛛姐姐。
比起演技略显生硬的蜘蛛姐姐，零余子的演技可以说是声情并茂。
换个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司书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说不定。
但只要稍微一了解零余子，就会明白这不是她为了活命的伎俩罢了。
锋利的刀身上反射着寒光，零余子从上面看到了司书的面孔。
“身为一只以吃人为生的鬼，你最好的方法就是为自己杀死的人偿命。”
这一刻，零余子意识到了，司书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自己离开。
“你这个家伙！”
大喊一声，她随后站起身来，脸上不复之前的惊慌。
狰狞的面孔上满是愤怒，极力咧开的嘴角上满是鲜血。
不顾自己体内血液的损失，零余子将自己的血鬼术催动到了最大。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道闪过的光芒。
一记挥砍将零余子的头颅斩下，司书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兴奋的表情。
区区一个下弦，他这么久的生命当中已经不知道杀掉多少个了。
但杀掉一只鬼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这只鬼的身份。
算上之前的累还有釜鵺，整整三名十二鬼月的成员在一天之内，被自己给杀死了。
等到无惨得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恐怕会因为愤怒而暴跳如雷吧。
正如司书所想的那样，在累死掉的时候，远在其他地方的无惨就感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