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来的人影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似乎想要爬起来。
朝着炭治郎三人点了点头,司书轻声说道。
“过去看一下,小心一点。”
闻言,炭治郎小跑过去,观察起了那个人影。
那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男子,面容十分普通,身上还穿着蓝色的衣服。
黑色的短发上现在满是血污,嘴角和额头上也因为摩擦而渗出了血来。
最致命地是他胸口上的一记抓痕,深可见骨,大蓬的鲜血从中喷射出来,完全止不住。
"喂,听到了么,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瞪大了眼睛,炭治郎似乎想要为这名男子打气。
然而,这时候的男子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了。
“好不容易……才跑到……外面,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么。”
刚一说完,男子微微抬起手的手就落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他死了。”
听到男子的心跳声消失,善逸的脸上顿时一变。
远远地观察了一下男子的衣服,司书则是向身后的男孩女孩询问道认不认识这名死者。
二人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只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哥哥。
在示意祢豆子过来安抚一下二人后,司书则是走到了死者的面前,蹲下身来,查看起了伤口。
胸口上的抓痕是致命伤,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有其他的伤口。
喉咙处有明显的青紫色,只有两到三指宽,似乎是用力挤压后产生的痕迹。
在他的后腰上还有一处鸡蛋大小的伤口,同样深可见骨,不过并不是抓痕。
从伤口来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捅穿的。
不仅如此,司书还从他的身上找到了另外两种不同的伤口。
算上之前的,一共是五种。
眉头一挑,司书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怎么记得,这里面一共就只有三只鬼来着。
虽然如此,但是他并不打算取消进入的想法。
'炭治郎,善逸,挖个洞,给他埋了吧。'
一边说着,司书就走到了屋前的院子当中,翻找起来。
短短一会过后,两把有些生锈的铁锹便被他给找了出来。
“给!”
将铁锹丢给二人,司书淡淡地说道。
“开始吧。”
“为什么又是我啊!”
拿起铁锹,善逸大喊一声,似乎要哭了出来。
“那可是尸体啊,况且埋尸之后我们就要进去了吧,我可是超级弱的,完全不能战斗的啊!”
没有说话,司书只是从他的手中抢过了铁锹,选了一块地后开始挖了起来。
一看到司书将挖坑的活给抢了过去,善逸顿时松了一口气。
挖了一小会之后,司书忽然停了下来,朝着善逸喊道。
“喂,善逸,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
“啊,没事。”
“你多高。”
愣了一下,善逸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司书为什么要询问自己的身高。
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反应了过来。
“165cm左右吧。”
“嗯,是么,那还要再挖一小会。”
说完,司书就继续挖掘着脚下的坑洞。
“等一下!”
像是明白了什么,善逸连忙跑到司书的旁边,指着这个坑说道。
“这个坑,不会是,就是我想的那样吧!”
“对啊,给你准备的。”
微微一笑,司书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的话有多么恐怕。
脸色一白,善逸愣了一下,随后抢过了他手中的铁锹。
“挖就挖啊,谁怕谁!”
一铲接一铲,善逸不断地挖掘者脚下的泥土。
叹了一口气,炭治郎也跑了过来,和他一起挖坑。
很快,一个简单的坟墓就挖好了。
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男子的尸体,发现其中并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品后,司书他们将其给放进了坑里。
将泥土填回去,随后用一个石头做了个简单的墓碑。
“真是个可怜的人啊,愿你的来生不用再经历这些悲惨。”
双手合在一起,炭治郎闭着眼睛,口中念叨些什么。
在做完这些之后,司书便稍微分配了一下每个人的任务。
祢豆子留在外面,照看年幼的男孩和女孩。
而自己,炭治郎和善逸则是进入房间当中,消灭盘踞在里面的恶鬼。
点点头,几个人都对这样的分配没有意见。
就在他们准备进去的时候,司书却忽然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有人来了。”
一边说着,他还指了指左边的一处森林。
“应该是在奔跑吧,你们应该也听到什么声音了。”
“没错。”
善逸点点头,听力一向很好的他也听到了那个逐渐靠近的声音。
“鼠……兔……萌……新?”
一字一顿,他将自己听到的东西给念了出来。
刚一说完,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疑惑的神色。
鼠兔萌新,那是什么,一种特别的动物么?
摇摇头,司书则是说道。
“你听错了。”
善逸刚想说些什么,但是那个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就算是炭治郎几个人,也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有人在靠近这里。
踩踏树叶的摩擦声越来越响,口中的喊叫声也越来越大。
偶尔之间,鸟儿会从倒塌的树木中飞出,尖叫着飞向远方。
“来了。”
嘴角微微上扬,已经意识到来人是谁的司书笑着说道。
“你们三个,可以将刀给收起来了。”
话语间,一道身影从草丛当中蹦了出来。
赤裸的上身,腰间缠绕着野兽的鬃毛。手中拿着奇怪的刀具,脑袋上还带着一个野猪样式的头套。
砰的一声落地后,人影还不忘大喊一声。
“猪突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