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罗并没有要白云的答案,而是把他推出门去,说道:“快去吧。”
等白云走后,她看着凌乱的书桌,无奈的摇摇头。自从她收了颜玉这个徒儿后,她就没省过心,好不容易等这徒儿明事理了,又来个更淘气的。
白云出了师父这,本想去找颜玉商量,但觉的这事会给她带来麻烦,于是来到青石家里。
青石看到白云来找他,也是一愣,在听完事情后,想了想说道:“我给你说个案例吧,跟这个事情没有关系,就是突然想到。”
四十多年前,天宫一位弟子游历天下,验证自身所学。一日来到了德佑县,恰好碰到有人要杀县令,被他拦下询问缘由,才明白事由。这人在山上猎了五只野兔,回来路上遇到一君。此君与这人不对付,看这人开心,便问道:“在山中做了什么,捡到银子吗,这么开心。”
这人举举手里的兔子,就随口回道:“杀了五六只(兔子),今晚加餐。”
随后走开。
接着就发生一件离谱事。
此君听闻后,略一思索就去报官,告这人害命并吞尸。
县令一听,就派人把这人喊来问话,这人解释是杀了兔子晚上吃兔子。本来这事到此就可结束,但此君却不,并欺这人实诚。于是当堂要这人赌咒发誓,把话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的再说一次。
于是这人就又说了‘杀了五六只,今晚加餐。’
随后不等这人辩解,此君就巧舌如簧,说是杀的是人不是兔子,这人在狡辩。这种字序之事,哪能办法证明没做。而这县令也是昏官,最好断章取义,于是就以这人这句话判了这人死罪。
接着就是这弟子见到的一幕。
白云听完,那是目瞪口呆。
事还能这么干。
青石给白云说完这,并没有说这弟子之后怎解决这事。白云也问了,但青石只是笑笑,然后说让他专心解决苏嘉思的事。至于如何解决这事,他也没有给出一个方案,而是让白云自己去想办法想方案。
在青石这没有得到方法,但白云莫名的就感到自己好像‘活了’。
兴冲冲的来到颜玉这,刚一进来噼里啪啦的一阵说,随后等着颜玉说教。
颜玉听完白云的话后,提点道:“苏嘉思已经死了,那么你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他遗体遭到亵渎。”
白云眼睛一亮,连忙点点头,他确实忽略了这个事情,当即就有赶过去保护苏嘉思遗体的冲动。但他还想听听颜玉的话,可他就看到颜玉看着他,也不说话。等了一会,白云问道:“玉姐姐,然后呢?”
颜玉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自己想。”
“哦!”白云应道,又等了一会,见颜玉真的不说,只得说道:“玉姐姐,那我先去忙了。”
说完,便打算赶去苏嘉思的家,出门走了几步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他这么上去直接索要苏嘉思的遗体,想的有点简单。不可能他说要对面就给,说带走还派人抬送过来。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真要回苏嘉思的遗体,那放在哪?
光这两个问题,白云就想回头问问颜玉,该怎么做。不过想到颜玉刚才的态度,也知道不可能得到其帮助的。按下这个念头,白云开始思考如何要回苏嘉思的遗体,以及要回后,如何存放。
想来想去,决定把这事落在牧野由的头上,毕竟两人份属同门,想来应该要管的。而且这事也应该同他商量,并且谁杀害苏嘉思的,也得商议,不能他一人在这瞎想。
当然白云也好奇,谁杀的苏嘉思,他觉的牧野由肯定知道点,起码也有怀疑目标。
但也衍生出另一个问题,牧野由在哪?
白云不知道他在哪,也没有联系方式,一直都是通过苏嘉思联系的。现在苏嘉思一死,联系也就彻底断了,虽然之前也没联系过。
对于两人,白云没有太多的感情,毕竟只见过几次,聊过几句。所以对于苏嘉思的死,也没有太生气。现在做的是,是因为自己没有完成师父的任务,所以需要了结任务失败带来的恶果,将任务已这种方式结束,而不是任务失败就失败,放任不管了。
又磨磨蹭蹭了好长时间,自认为想出了一套完美说辞后,白云再度去往苏嘉思家。等他到时,发现这里竟然没人,整个街道都空荡荡的。白云大惑不解,急忙赶去苏嘉思家里,发现这里还是灵堂的那套布置,但没有人,甚至连苏嘉思的遗体和棺木都不在。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急忙回到街上,想找个人问。可搜遍周边店铺,都没有一个人。接着他发现不止这条街,隔壁的那条街也是如此。随后白云再往外探索,终于找到几个人,可对方一看到他,就远远跑开,根本不等他靠近。而等他追上去时,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这种诡异现象,让白云心中的越发不安,
代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口也就一万多点,又各个会武功,有心藏的话,真不一定能找到人。
白云心中不安,想着要不回去同师父说,但脑子里又想到这几天一遇事就去找师父,关键还哭鼻子了,现在再去找有点拉不下脸。于是边想找人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想着该怎么做。
最后没想明白怎么做,便想到了该去找花花他们,看看他们知道不知道。
等他来到花花他们的家里,瞬间傻了眼,他们也不在,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好在查探一番后,见他们衣服也都不在,宝贝的玩具也不在,而家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知道可能又搬家。
想到花花之前和他说过,要是有危险就会往城外外搬,可他也不知道他们会搬去哪里。上次花花和他说过,但他并没有去问青石,为什么要花花他们搬走,还是往城外搬,越搬越远的那种。叹息一口后,也就熄了继续找他们的心思。
神情落寞。
事情办的不好,小伙伴又走了,连封信都没给他,他又有点伤心,还有点慌。
可他不能再去师父哭鼻子了。
可,他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