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昀给庄周二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仔细搜寻雪谷,看是否存在什么明显的异常。 白鳞悬空而立,低头看着脚下的冰湖,对秋昀道:“这儿有仙人的气息。”
秋昀变色,这冰湖之中如果藏着仙人,那绝对是不宜招惹之地。 片刻,庄周二人返回,冲着秋昀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秋昀悬空而立,不一会身上就覆盖了一层雪。 秘世界内,玄鸟神魂终于还是成功融入火雀体内,并激活了玄鸟血脉,第一步还算顺利。 秋昀放出宋雨竹,清楚了碧瑶仙子的精神印记,提到了冰湖之中可能存在仙人的事情。 碧瑶仙子仔细观察,虚影映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 “这儿确实有仙人残留的气息,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仙人,只是我并不认识,有可能是大宇皇朝时代之后的仙人。”
周煜道:“那多半出自大秦皇朝时代,因为大秦皇朝之后,成仙之人寥寥无几。”
大秦皇朝距今数千年,秋昀一行人中,无人清楚那个时代出了多少位仙人。 庄生提议采用打草惊蛇的方式,试探一下冰湖。 即便惊动了隐藏在此的仙人,有白鳞在也有抗衡之力。 秋昀认真考虑,似乎也只有这种途径。 于是把宋雨竹送回秘世界,把庄周二人收入第一世界内。 白鳞拉着秋昀的手,左手朝着地面轻轻一挥,一股恐怖的神威瞬间让雪地下沉千丈,下沉一个巨大的深坑,导致方圆数百里范围内出现了恐怖的大地震。 冰湖表面的积雪被挤压成雪饼,冰面直接崩塌,整个冰湖都在破碎、冰裂。 这样的一掌引发了雪崩,足以惊动冰湖中隐藏的仙人。 “谁人扰我清净。”
一个略显生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下一瞬,半空中就浮现出一个朦胧的身影。 秋昀一时间看不清这人的样子,但白鳞的目光一扫,那朦胧身影就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个头戴玉冠的清瘦老者,双眼宛如漩涡,能吞噬一切窥视之力,包括精神感知。 他盯着白鳞,眼中露出了异色:“非仙非人,非妖非魔,你到底是谁?”
白鳞淡漠道:“我叫白鳞,并非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所以你不认识。”
秋昀打量着清瘦老者,能感受到他身上溢散出来的恐怖气息,宛如一尊太古凶兽,能吞噬一切窥视、感知与记忆。 “大宇皇朝之后,存活的仙人不多,请问你是……” 清瘦老者瞟了秋昀一眼,不甚喜欢:“异法野修,外道也。”
秋昀挑眉:“学无先后,达者为尊。大秦皇朝也曾有异法成仙之人。”
清瘦老者不屑道:“那也只是下乘。”
秋昀有些生气,反问道:“不知你比那些下乘的异仙强上几分?”
清瘦老者目光一冷:“藐视仙人,那是死罪。”
秋昀对于老者的自傲与蔑视心中不爽,直接祭出猎月弓,一股惊天锐气震动苍穹,轰动天下,锁定了这所谓的仙人。 “是吗,我想试试。”
没有退让,秋昀一改此前的谦虚,竟然要与仙人正面抗击。 清瘦老者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惊,盯着秋昀身后的猎月弓,似乎认出了它的来历。 “名震大秦皇朝与大燕皇朝的那张弓,没想到竟然落在你手里。”
白鳞对秋昀道:“犯不着与他浪费口舌,直接打死!”
右手一挥,白鳞把秋昀送到百里外,然后一拳挥出,整个天地都在缩小,以她的拳头为中心,一切有序、无序的法则出现了崩塌、腐朽、溃败的痕迹。 清瘦老者嘲讽一笑,刚准备开口,就勃然变色,因为他的仙体在此刻遭到了大环境的压制,在临近白鳞的区域内,所有规则之力全都变得无序,变得腐朽,变得不受控制。 强大如仙人都驾驭不了这种环境,被白鳞一拳击中心脏,号称不朽的仙躯瞬间碎裂成渣,每一滴鲜血,每一块血肉的精气都在流失,被一种不可描述的力量所感染、腐蚀,成为了不祥的源头。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清瘦老者怒啸。 白鳞冷酷道:“先把你打成残废,再慢慢审问。”
白鳞的攻击简单而粗暴,一力破十会,任你仙法神妙,神通绝世,在她面前都是一拳的事。 如果一拳打不死,那就再来一拳便是。 恐怖的拳劲在收缩天地,容纳万物万灵的法则,演化毁灭之拳,无坚不摧。 百里外,秋昀感触很深。 白鳞的手段说不上高明,但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却十分有效,直接把你打懵。 我管你什么仙人不仙人,你就是仙人板板,我还是照打不误。 清瘦老者因为大意轻敌,如今被白鳞以近乎碾压的方式打得尸骨无存,元神破灭,几乎快要气疯了。 若非仙人不死不灭,换做其他境界,早已死在白鳞手里。 此前,清瘦老者不把秋昀放在眼里,认为他是异法门徒,是邪魔外道。 打心里瞧不起。 如今,白鳞以更加狂暴,更加轻蔑的方式,反虐过去,让清瘦老者肺都气炸了。 他可是堂堂仙人,世所罕见,谁敢不敬? 哪想,白鳞却用拳头教他做人。 双方的战斗保持着高速移位,清瘦老者动用了一些神通手段,但在白鳞来说,全都是无用的花招,虚有其表,一拳轰之,先打死打残再讲道理。 这种近乎野蛮的行为,差点活活把仙人气死。 秋昀看得很解气,这些仙人隐居世外,脱离俗世,一个个眼高于顶,总觉得世人低贱,不配与他们相处。 却不知道世事无常,日新月异,即便不成仙,也有人能教他们做人。 清瘦老者被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已经退走数百里。 秋昀手持猎月弓,来到了冰湖上方,咻的一声就射入地下,直达冰湖底部。 那儿有一座石制宫殿,表面布满了裂纹,那是此前白鳞左手一挥,恐怖的压力所造成。 湖水刺骨,但对秋昀没有多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