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自然没有必要留着这样的香堂。八一≧中文≯w≤w<w﹤.<8≤1﹤z≦w﹤.com”牧千平淡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
示意他们安静,牧千继续道:“恐怕无人不知晓,只要是香主一级及以上的,都在金钱帮每一笔生意里占着股子,吃着分红。这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也还是一样。”
众人无语,还是一样你说个什么劲。真以为在这太阳底下,我们不嫌热?
“但有问题的是,为何张三不是香主,而你李四是的,就因为你李四与堂主相熟?”绕是以胡舟的胆量,他也不敢叫牧千大庭广众去直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
“倘若你真有能力服众也便罢了,可若是没有,那便是没有道理的。”
“我之前已经说了,会撤掉的这样的香堂,那么如今的依据是,但凡未到场人数过两人的香堂,就会被撤掉。另外,鉴于金钱帮的架构繁杂,也一并撤掉长老之职,只留分坛和香堂。”牧千一下子丢了两块巨石入水。
是以波澜自然极大。
“香堂撤了,我们去哪?”牧千话音稍落,立即有人问道。
“自然是合并到其他香堂。”牧千解释道。
“那我们香主呢?”有人面红耳赤问道。
“香堂合并之后,去了其他香堂,便要谨遵其他香主的号令。”牧千说道。
“意思就是香主去其他香堂做普通帮众呗?”
牧千点点头。
“我们不服!”说这样话的,显然都是眼见就要被撤了香主之位的。
牧千朝他笑道:“不服的话退帮即可,不必勉强。”
“你!好好好,老子退帮!兄弟们,退帮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见他的话没引起多大反响,他不禁又道:“被人这样拿捏还不走,你们他娘的都在想什么?”
如果是换成郭明说这样的话,影响一定大得多。说话的顾大宇算是平素在帮内便作威作福,不得人心的那种。
“按帮主的意思,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也是退帮了事?”说话的是俞峰,他口中的这些人,当然是与他身份平齐的另外三位长老。
见长老们难,顾大宇脸色阴沉的站在一边,却是不在嚷嚷退帮事宜。
“俞长老哪里话,几位都是金钱帮的元老了,岂有让几位退帮之理。”牧千连忙道。
闻言,俞峰的脸色缓和不少。
“几位劳苦功高,金钱帮能有今曰,要说一半以上倚赖几位功劳也不为过,所以有些话,我便与几位直说了。撤掉长老必然是占了几位便宜的事情,但几位之前享受的权利以及分红是不变的,只是不在参与帮中的事务。我虽是一帮之主,恩,俞长老能否明白我的意思?”关键处,牧千故意隐晦道。
俞峰人老成精,很快便将他的意思意会成,牧千只是明镜司在台前的傀儡。显是明镜司虽不因为杨铁心之事追究他们了,但也不想他们在继续留在金钱帮指手画脚了。让他们继续享受分红,也被俞峰理解成明镜司想要他们四人暂且帮着维稳的意思。
他与毛战春几人眼神交流之后,极为识大体道:“不用做事还有银子拿,如此好事傻子才会拒绝。俞峰代其他几位,谢过帮主了。”
众人见俞峰几位长老都接受了,不满的声音一时小了许多。
“要撤掉的不止几处香堂,照目前的情况看,仅留一个分坛足矣。大家若是用心的话,应该注意到我方才说的是照目前情况。那么金钱帮会一直如此?答案是否定的,我们会不断展壮大,如我一开始便对大家说的,会让大家赚到更多的银子。展就会有人加入,一个分坛会不够,三个香堂也会不够这是必然的事情。我们之后的坛主、香主从哪里来,一定是从各位中提拔,而不是从外头找来一个人,便让他做你们的香主。那你如何能够成为香主,甚至坛主。我之前也说了,会有健全以及透明的体系,将你们为帮派的付出量化。就是凭借这样的指标,我们择优选取香主。所以只要大家努力拼搏,有朝一曰,都会成为帮中的香主、坛主。”这一段话,牧千对胡舟的言辞改动不大,所以极具煽动性。
众人议论纷纷。
“李二,平素就你主意多,你说新帮主说的真假的,我们还能机会做香主?”
李二眼转不停打转,压低声音道:“真假说不准,但新帮主显然不信任眼下帮里的头目,你没见连四大长老都被赶走了。也就那俞老头死撑,说什么不出力就可以拿银子,手里头没权,过个一年半载,新帮主坐稳了位置,还真能兑现?所以要我说,是不是真的都不打紧,咱都照做。是真的,咱几个人里若真是出个香主自是赚到姥姥家了。即使是假的,咱按帮主的话做,总归吃不亏不是。”所以到哪里都不缺聪明人。
“李二说的一点不假,顾香主不服气都要被赶出帮派,更何况咱们了。要是被赶出金钱帮,真有其他帮派敢收留?我反正是不信。到头来只能再回去种田那不是扯犊子吗,所以不管你们如何,我老吴反正是听新帮主的。”
“我之前听人说新帮主有官府的背景,不然杨帮主那么大的事,帮里又进去那么多人,金钱帮早没了。他说能带我们赚更多银子的话多半还是可信的,我和吴兴一样,我也不走。”
“……”
众人议论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很快现,除了先前嚷着要退帮的顾大宇,其他几位被撤换的坛主及香主都没动静。
“帮主,郭明有一事不明。”一片嘈杂之中,郭明突兀出言道。
顿时一片寂静。
有人甚至有些担忧,多少有些书生意气的郭香主,在这个时候,会与新帮主唱反调。
顾大宇眼睛一亮。
俞峰、毛战春四人脸色晦暗不明。
唯有牧千一脸平静,看了郭明一眼,缓缓道:“郭香主有何不明,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