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再没一个人再敢欺负姬原彧。
乐烟然看着他目光复杂，尤其画本上，都是她的画像。
男孩很宝贝那本画册，每次入睡都要抱着，仿佛抱着自己的天使一般。
姬原彧渐渐长大，他翻墙越来越利索。
姬原彧长高了很多，身手敏捷翻过学校围墙，避开监控。
从垃圾堆里捡的一中校服穿到身上，戴好口罩与帽子，往她在的班级走去。
天很黑，大家都离开了教室，姬原彧走进教室，拿起女孩校服就走。
乐烟然看着他这样，心里一阵心塞。
难怪初中，她明明记得校服放在凳子上，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监控还被人弄坏了，敢情是姬原彧偷得。
晚上，姬原彧抱着女孩校服入睡，闻着上面芬香，整个人很兴奋，兴奋的脸红。
乐烟然恨不得上前暴打他一顿，害得她当时还被教导主任骂了一顿。
又过几天。
乐烟然跟在姬原彧身后，看着他翻进乐家，往家里后院走去。
那边晒着她的衣服，空中还有一套在飞舞。
乐烟然看到小布料，后面还有两只可爱猫耳朵，她顿时脸一红。
那时的她，审美还很幼稚。
“嗯，真香。”
“我就拿一套走，天使不会怪我的，对吗？”
姬原彧拉住小布料，深深吸了一口，就如上面有续命香气一般。
小布料才半干，一看就是晚上才洗，姬原彧捏紧布料，快速取下装好。
乐烟然翻了一个白眼。
她从初中开始，贴身衣物都不好意思让女佣洗，都是自己洗。
那时她不见了一套衣物，她还以为是风太大吹飞了，还去找了好久，也不好意思告诉女佣，哪里知道又是姬原彧偷的。
姬原彧走到女孩窗台下，看着上面，看了好一会。
他捏紧小布料，虔诚在小布料内印上一吻。
“晚安，我的天使。”
他想到自己亲的是什么，不自觉红了耳根，又手脚麻利翻出墙。
“啊......你这个神经病。”
乐烟然恼羞成怒，气得跺脚。
他怎么可以去亲小布料，他有病啊？
姬原彧开始想方设法赚钱，给同学讲题，帮人抄作业。
姬原彧想赚钱的心思，被班上富二代看在眼里，还冒着风险，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
富二代哥哥开了一家酒吧，姬原彧以‘帮忙’名义，下课就去里面打扫卫生，每个月可以拿到两千工资。
自从他兼职后，就见女孩次数少了。
老板人很好，还给他分了一间单间，虽然只是后台几平米小房子，破破烂烂的，但姬原彧很开心。
因为那是他的容身之所。
他搬出了福利院，临走时，只抱着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女孩的东西。
这几年他收集起来的，有橡皮擦，有草稿纸，甚至还有空了的矿泉水瓶。
他把女孩的一套与校服衣放到床头，上面已经没了那股芬芳，但姬原彧依然舍不得洗，每天抱着入睡。
他每天睡前，会拿出那套白色小花边，深深闻几次，犹如吸大烟一般，痴迷又可怕。
“天使的味道，不管哪里都是香的。”
姬原彧把小布料放到唇边，又亲了几次，才握紧放到心口，满意沉沉睡去。
乐烟然气得朝着他挥了两个耳光，依然打空。
只能红着脸，看着自己小布料被姬原彧放心口。
不知不觉，姬原彧高一。
他攒了一些钱，好久没见女孩，他想去见见女孩。
只是他却看到女孩位置空了，姬原彧立马慌了，担心女孩病了。
又翻墙出校，飞快往乐家跑，却看到空荡荡别墅。
“去哪了？你去哪了？”
姬原彧看着空荡荡别墅，四处寻找，眼眸猩红声音颤抖，还带着哭腔，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宝贝一般。
他把能问的人都问遍，都只知道女孩搬家，其他什么都没问到。
咚......
姬原彧跪在酒吧老板面前，求老板帮自己找人。
“老板求你帮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姬原彧卑微到尘埃，神情着急。
“我考虑考虑。”
酒吧老板没直接答应姬原彧。
乐烟然看着姬原彧更加卖力工作，酒吧向来事情多，打闹事件也是经常发生。
她看着姬原彧替老板挡了一刀，倒在地上，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他脸色惨白，晕倒前一刻，紧紧拉住老板手。
“老板，求你，求你帮帮我。”
姬原彧哀求，刀还插在肉里，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犹如开出的彼岸花，美而让人不敢靠近。
老板看他执拗，大有不帮就不上救护车的架势，无奈点头。
咚......
姬原彧看他点头，喜极而泣。
姬原彧刀伤很深，这次他躺了好几个月。
乐烟然站在一旁，看着姬原彧腹部裹着纱布，陷入昏迷，脸色潮红发起高烧。
“天使......”
姬原彧仿佛做着什么美梦，亲昵呼喊，嘴角挂着笑。
乐烟然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伤口。
出院。
姬原彧欣喜握紧纸条，出了医院门口，而远处一辆车正飞驰而来。
砰......
姬原彧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飞了出去。
咚——
头重重砸在地上，纸条飞远，他努力往前爬。
上面有侦探的地址，那是可以找到自己天使的地方。
他头上都是血，五脏六腑如碎了一般巨疼，他咬紧牙关，继续爬鲜血拖了一地。
指尖触碰到了纸条边缘，他眼眸欣喜。
呼——
一阵风吹来，纸条被吹远。
姬原彧眼眸惊慌，身子太疼，终究没撑住晕了。
急救室。
乐烟然没想到姬原彧那么倒霉，出门就被车撞。
她心疼一抽，眼眶湿了。
乐烟然看着昏迷中的男孩，男孩脸色惨白，额头抱着纱布，上面还有少许血渍浸染。
“你怎么这么倒霉？”
乐烟然想到那张纸条，心又软了，伸手想抚平男孩皱着的眉头。
“下辈子，我尽量改变你的结局，到时，我们就那样吧。”
乐烟然轻声开口，闭上眼，身影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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