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原彧得偿所愿,披着衣服,搂着乐烟然,两人艰难往回走。
风很大,天很冷,姬原彧却很开心,只想让路程更远一些,让他们一直紧紧贴在一起。
他穿着冲锋衣,从后搂着乐烟然。
姬原彧靠近女孩脖颈,想嗅一嗅女孩体香,奈何雪地气味太浓,加上狂风呼啸,他什么都闻不到。
他顿时郁闷,但想到后面的安排,他就欣喜激动,骨头都在颤栗。
乐烟然不敢耽搁,按着此前做的标记,去找他们的车。
她还拿出特制的通讯器,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保镖们!
二十分钟后。
乐烟然看着白茫茫雪地上,只有车轮痕迹,却不见车影。
她四处观看,都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雪地,车呢?
“姬原彧,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车怎么不见了?”
乐烟然转头去看,只见姬原彧眼眸迷离,整张脸泛着潮红。
“嘿嘿,然然,然然,我好累,我好想睡觉,我好冷啊!”
姬原彧把人搂到怀里,头埋在女孩脖颈蹭了蹭,身上重量压下,沉沉压在女孩身上。
乐烟然脑子炸了,姬原彧额头滚烫,神情一看就不正常。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乐烟然扶住男孩,只见男孩闭着眼,嘿嘿对着她傻笑,她心不由一慌。
怎么办?车不见了,保镖们联系不上,姬原彧还病了。
“冷——然然,我冷——”
姬原彧闭着眼,紧紧搂紧乐烟然,声音脆弱凄惨,在女孩耳边轻轻说着。
乐烟然看了看四周,咬咬牙,她在来的路上,见到路边有一间房屋。
她只能任姬原彧抱着,拖着姬原彧往前走。
还好来时,姬原彧还找人给他们培训过方向知识。
姬原彧从身后搂紧女孩脖颈,时不时用自己滚烫额头,去才触碰乐烟然脖颈,打消乐烟然怀疑,从而尽情吃着豆腐。
他慢慢睁开眼,看到女孩看着前方的路,眼神坚韧,姬原彧心一颤,这样不放弃又不丢下他的乐烟然,他更喜欢了。
寒冰化水,一滴一滴滴落在胸腔,露出他柔软心脏,心脏软乎乎成一淌温水。
“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姬原彧,你别怕!”
乐烟然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姬原彧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她艰难地拖着姬原彧往前走,山脚下的风,没有山里那么猛烈,温度也高了一些,可天寒地冻,姬原彧又发烧,周围什么都没有,她真的害怕!
“嗯——然然——”
姬原彧享受着女孩的付出,心如泡在蜜罐,甜滋滋的,尤其看着女孩担心的眸子,他更心神一暖。
对,就应该这样,他的宝贝,就应该只看到他,只关心他,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姬原彧挂着笑,又搂紧了几分。
冲锋衣真不错,他特地买大两码,就是为在女孩没电时,从身后拥抱住她,紧紧包裹住她。
他们就像蝉蛹,被束缚在里面!
姬原彧遗憾看了一眼冲锋衣,为什么不是真的蝉蛹,若是真的该多好,他们就可以紧紧贴在一起!
“啊——快看,姬原彧你快看,前面有房屋,你坚持住。”
乐烟然摇晃着姬原彧,姬原彧假装很困,艰难睁开眼又闭上。
“然然,我头好疼,好冷。”
姬原彧又轻轻嘟囔几句,抱紧了乐烟然腰。
乐烟然伸手摸了摸姬原彧的头,发现更烫了,不敢耽搁,赶忙拖着人继续走。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吗?有人吗?”
乐烟然敲着门。
咯吱——咚——
门上方被打开一个格,露出一双漆黑苍老的眼,乐烟然心被吓一跳,手抖了抖。
“who?”
老人声音苍老,从门内传出。
乐烟然心还在剧烈跳动,久久没平复,捏紧手心,深呼吸几口气后,声音颤抖开口。
“grandma,hello.canwestayovernight?”
乐烟然用英语试着跟老人交谈,老人却没反应,只是静静盯着乐烟然看了一会,眼眸漆黑幽暗,犹如无底洞,看不到头。
就在乐烟然想离开时,老人打开了门。
乐烟然看着屋内点着一盏灯,墙上有一台老式空调,正在缓缓输送着热气。
老人佝偻着背,身穿黑色大棉袄,苍老脸庞被掩在黑暗中,让人不敢多看。
只见老人抬手指指右手边的门,看了看他们一眼,动作缓慢,脚步无声,慢慢回了房间。
乐烟然懂了,这是让他们住那间的意思,她赶忙扶着姬原彧去往里面走。
她把人放到床上,看着床上薄被子,无奈只能给姬原彧盖上,打开空调。
滴滴滴——滴滴滴——
空调却只能调到3度,乐烟然虽然穿的多,可还是会感觉冷,尤其没了充电宝,她总感觉墙壁也透着风。
“冷——冷——”
姬原彧躺在床上,轻声哼着。
乐烟然看姬原彧脸更红,额头滚烫,紧紧闭着眼,她心沉了沉。
踏踏踏——
女孩才离开,男孩眸子轻轻睁开,嘴角勾出一抹笑。
等会就可以贴贴了呢!真好!
咚咚咚——
“grandma,doyouhaveanyfevermedication?myfriendhasafever?canyougiveussomemedicine?”
乐烟然很着急,她真怕姬原彧烧糊涂,现在还联系不上保镖,车也找不到,天还慢慢黑了,她内心无比恐慌!
咯吱——
老人打开门,把手中碗递给乐烟然,一句话没说,又关上门。
乐烟然看着碗里面的东西,闻了闻,竟是白酒。
可她要的是药,不是要酒。
乐烟然扫了一眼客厅,什么都没有。
她又打开门看了看外面,放眼望去,没有其他人家,这个奶奶还怪异又让人恐怖。
乐烟然没法,只能咬咬牙,抬着白酒往房间走。
她想着白酒退烧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