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姬原彧慢慢睁开眼,舍不得怀中温度,又抱紧了几分,转身在女孩额头上吻了一下。
“宝贝,我要走了,我们中午见。”
男孩又俯身吻住那抹红唇,浅尝后帮女孩把唇瓣上晶莹擦净,才下床穿衣服。
门外站着昨天送奶的女佣,女佣不敢抬头去看男孩。
“原......先生,保安亭等会换岗。”
女佣欲言又止看着男孩。
“照顾好她,放心,你儿子好的很,他不会有什么事情,我以前的‘母亲’,呵呵~”
男孩轻笑出声,他看着面前的女佣,眼眸闪过一抹恨意。
女佣听他这样叫喊,更吓得脸色惨白,身体踉跄一步。
面前这人来复仇了,他曾是她的养子。
当年她回老家,捡到男孩,发现男孩身上都是伤,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男孩就在那时睁开眼睛,看着她喊母亲。
她那段时间刚被前夫家暴流产,导致以后很难有孕,就动了恻隐之心,送男孩去了诊所。
她没钱送男孩去医院,可男孩命大,在诊所随便看看,也一天天好起来。
随后她发现男孩失忆,她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鸠占鹊巢,让男孩错认自己为他母亲。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让男孩天天睡在垃圾堆里,糊弄那些来寻找他的人。
男孩那时身体不好,经常高烧不退晕乎乎的。
就这样,她带着男孩躲躲藏藏,一年后到了乐家。
他们的生活才慢慢好起来,她也在乐家帮助下,跟前夫离了婚,独自带着他生活。
后面她遇到保安队长王强,两人很快陷入爱河,她对他也不错。
可一年后,她竟然怀孕了,开始她惊喜,可看到男孩心里面却嫌弃起来。
她开始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天天磋磨他,不是罚他跪,就是不给他吃饭,甚至有一次差点饿死了他。
也是那次,他遇到了乐烟然,乐烟然给了他吃的。
女佣怕自己虐待男孩的事情,影响到自己工作,欺骗乐烟然说男孩是流浪孩。
谁知道乐烟然心善,让人把男孩送去了福利院,女佣也不敢阻拦,同时还庆幸自己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可她万万没想到,几年后,男孩会重新回来,抓走了她儿子与丈夫,逼着她服从他的命令。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男孩往楼下走去,明明不是自己家,却仿佛出入无障碍。
他看到刚刚的女佣,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她当年哄骗他,虐待他,这些他都可以忍。
但,他却让自己在最肮脏、最落魄时,遇到了女孩。
明明那么多次相遇的机会,可为何是那次?
他卑微到尘埃,那样的他怎么敢跟女孩提起以前的事,怎么敢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脏兮兮的男孩。
那个她见了都退避三舍的男孩,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说出口。
姬原彧走出乐家别墅,心口的恨意没有半分消散,他转身又深深看了一眼别墅,深呼吸几次,想到女孩,才压下那股冲进去,杀人的冲动。
“去郊区。”
男孩声音阴冷,保镖不敢说话,看少主脸色铁青,他们心里面慌得很。
郊区。
被绑着两个人,一个是女佣的丈夫王强,一个是女佣的儿子王华贵。
王强眼睛上的黑布被扯开,他看到绑架自己的人。
“原......原子.......竟然是你,你想做什么,你快放了你弟弟。”
男人愤怒挣扎着,却因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呵呵,弟弟,我可没有如此肥胖的弟弟,而且......他也配做我姬原彧的弟弟?”
男孩上前,一脚踩踹在男人......力道很重!
“啊.......”
王强疼的大喊,断了,他的脸色灰白,额头都是冷汗,眼泪直流,疼的全身打颤。
姬原彧却觉得不过瘾,甚至还用力碾了碾,接着听得到咔嚓的声音。
王强疼的就要昏过去,一旁的王华贵年纪还小,已经被吓尿了。
尿液流到地上,哪怕坐在凳子上,却发抖的厉害,凳子被带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姬原彧嗤笑出声,皱了皱眉,觉得无比恶心。
“割下来,油炸给他儿子吃进去,对了舌头一起,太吵了!”
姬原彧看了一眼王华贵,声音平静没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保镖开始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随后想清楚后,倒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少主是疯子,可这样疯到如此变态的又恶心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保镖看着痛得泪流满面的人,顿时觉得下体发凉,同为男人,他们同情王强。
“怎么,你想尝尝?”
姬原彧声音带了几分不悦,转头看向保镖。
王华贵嘴巴被塞着布团,只能支支吾吾喊着,眼泪鼻子糊得满脸都是。
姬原彧厌恶极了,去远处坐着。
打开手机,看着监控,少女刚刚醒了来,正去卫生间小解。
男孩看得痴迷,连女孩小解,他都觉得甚美。
王强被解开皮带。
刷——
满地鲜血,浸染了地板,王强疼晕了过去。
不远处架着油锅,香油的气味被风吹得满屋子都是。
姬原彧触着眉,拿出帕子捂住鼻子。
厌恶地扫了一眼,保镖手里的两块烂肉。
姬原彧转过头,看着昏到在地的王强,眼眸闪过一抹狠厉。
这人,曾经对他动手动脚,那时就想杀了他,可奈何力量弱小!
不过还好常年睡垃圾堆旁,身上都是腥臭,姬原彧才躲过一截。
噼里啪啦——
肉被扔进油锅,姬原彧心里的恨意才消了一点,慢慢走出郊区。
他得重新洗个澡,身上都是油烟味。
他等会得去邂逅女孩,可不能如此肮脏去见她。
劳斯莱斯缓缓驶离郊区。
别墅。
乐烟然醒来后,感觉嘴里有点发苦还有一点腥,不知道怎么了?
难道是昨天的饭菜太咸?
她扶着头往卫生间走去,看着镜子里面头发干干的,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实在想不起来昨天怎么吹的头发?
乐烟然摇摇头不想了,赶忙洗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