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但还是吃力地让自己睁开眼睛。
“双喜,你怎么样了?”这屋子里,双喜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念夏了。
“念夏姐姐……”双喜看见念夏的时候,轻声地唤了一声,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而有些沙哑。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看着小小的双喜受苦,念夏握紧了拳头,随后她看向双喜,“双喜,当时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是我没做好。念夏姐姐,我这是在哪……”双喜虽然在将军府呆了的时间不长,但是厉雯祁院子里的房间她都是有印象的,这样好的房间,除了祁娘子的房间,没有其他的了。
但这房间的样子……和祁娘子的房间并不一样。
“你这是在王府,是王妃救了你。快谢谢王妃!”念夏回眸看了过去,楚千默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双喜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
随后小小的身子就急着要起来,可这一动,便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脸色瞬间更加苍白,差点再次昏过去。
“别乱动。”楚千默此刻已经走了过来,轻声说道,“你受伤太重,就好生躺着。背上已经用特殊的药粉处理过了,不会黏在绷带上。”
“王、王妃……谢谢王妃……”双喜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有幸能见到王妃。
她听念夏姐姐说过,祁娘子的女儿嫁入了定远王府,如今是定远王妃,以后王妃回来的时候,还让她好生伺候着。
没成想她还没来得及伺候王妃,竟然被王妃给救了。
“没事。你跟我说说,当时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从头说。”
秋雨给楚千默端来一个凳子,楚千默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念夏握住双喜的手,“双喜,你有什么事情都跟王妃说,千万不要怕。”
双喜看向念夏,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的害怕和恐惧显露无疑,眼泪也在此刻流了下来。
“念夏姐姐,王妃,奴婢……奴婢那日本来是去取东西,可路上遇到了一个姐姐,好像叫凝露,一直跟奴婢说话……”双喜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小小的眉头蹙起。
“凝露?她怎么会跟你说话?”念夏也皱起了眉。
一旁的秋雨也同时皱起了眉头,“凝露……”
见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对,楚千默开了口,“怎么了?这个人很有名?”
念夏看了秋雨一眼说道,“凝露这个人,最喜欢在背后聊主子们的事情,嘴非常碎。平时大家都不会多跟她聊天,但是只要大家想知道什么,问她她准知道。”
“是的。”秋雨也点点头,“不过她做事什么都非常不错,议论主子也是有度的,并且也没让主子们知道,所以便一直在府中。加上她本身和奴婢一样,是将军府的家生子。”
楚千默点点头,看向双喜,“双喜,你认识凝露?”
双喜摇头,“不认识,奴婢才入府没多久,而、而且……奴婢不太会认人……”
“双喜说的是真的,她认主子都认了好多遍才能记住,我们这些恐怕她只认识娘子院子里的人。”念夏说道。
“凝露对你说了什么?”楚千默继续问道。
双喜便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地说出来,最后眼泪流的止不住,“奴、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小姐并、并没有罚凝露姐姐,而是什么都不听,就罚了奴婢……明明就是凝露姐姐跟我说的……”
“可是二小姐不相信奴婢,相信凝露姐姐……”
对这点双喜并不明白,她并没有惹二小姐生气,这些话也不是她说的,偏偏二小姐就相信凝露,不相信她。
“你休息吧,我知道了。”随后楚千默看了身后的青竹一眼,“青竹,你好好照顾双喜。”
说罢,她已经走出了房间,那双凤眸中闪现着寒芒。
“秋雨,备马车,去将军府。”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就要当面去审问凝露,看看她会怎么说。
“王妃,奴婢也去!”念夏赶紧跟上秋雨。
楚千默还未说话,秋雨便继续道,“王妃,祁娘子是因为奴婢们才卷入这件事情的,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奴婢也要帮忙。至少在将军府,奴婢知道的更多一些。”
“奴婢也去。”秋雨同样对楚千默说道。
楚千默没有说话,点点头。
……
将军府中,因为楚千婉身子不适,所以暂且住在周氏的琅瑜阁,准备过些日子再回到三皇子府。
而白宏宇竟也破天荒留在将军府上陪着楚千婉,不过他也只是留一夜罢了,并不能在将军府留太多日,否则惹人诟病。
“三郎,为何宫中还没消息?”楚千婉软软地斜靠在床上,看向坐在自己床边的白宏宇,“难道贵妃娘娘不管妾身吗?”
她已经从昨夜等到了今天,这都午后了,可宫中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消息。
“母妃许是在忙。婉儿你放心,这种事情,母后不会不管的。即便是母后那边没有消息,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么大的委屈。”白宏宇将她揽入怀中。
楚千婉点点头,“三郎,那厉雯祁可是害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不能放过她!”
说着她的眼泪又缓缓地流了下来,俨然一副受了很大打击和伤害的模样。
“怎么又哭了?不哭啊,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白宏宇伸手拭去楚千婉脸上的泪水。
此时楚千默已经来到了将军府,在小厮去禀报的时候,她便已经进入了府中,并直接让念夏领着去找凝露。八壹中文網
凝露以前是周氏院子里的人,但是后来周氏将她调走,去了中公做事。
念夏和秋雨跟随楚千默来到了中公做事的地方,可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人回答他们,而是匆匆忙忙地离开,总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念夏有些不解。
虽然楚千婉出了事,但是这事和他们也没关系,而她只不过是问凝露在哪,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