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楚千婉擦了擦眼泪。
“真的,明天就下来了也说不定。”白宏宇笑着说道,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手就开始往下探去。
楚千婉握住他的手,“三郎,可是即便如此,我今日被欺负,你也不能不管我啊。”
“我没说不管你,等圣旨下了,我才能当着大家的面护着你啊,眼下护着你,岂不是坏了你的名声?”白宏宇其实最不喜欢管这样的事情,但是对楚千婉他还算是有心的,和其他的女人不同。
否则其他的女人若是在他怀里一直哭,他可能早就没耐心了。
“那三郎可要说话算话!”
“好好好!”
白宏宇赶紧答应到,手已经伸进了衣服中。
当天楚千婉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才刚刚进家门就被楚鸿轩狠狠训斥了一顿,紧接着就是被周氏带回院子。
她皱着眉头,隐隐约约看见女儿衣领里面有些发红,便遣周围的丫鬟全部出去,连王妈妈都被她叫出去守门,只剩下她们两人。
“又去三殿下那了?”周氏开口问道,语气严肃。
楚千婉点头,“三殿下叫我去的。”
“今日不是说和姑娘们出去玩吗?怎么又跑三殿下那里去了?你怎么不知道收敛着点?”周氏有些怒意。
为了她的事情,自己可是进宫进了多少回,在越贵妃面前点头哈腰的。如今这件事情好不容易敲定,可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如果今日被任何人知道,走漏了消息,那她怎么可能做三皇子妃?
真是不懂事!
“你就知道训斥我!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那日怎么都不知道?!出事之后你怎么都不真正地帮我!?”楚千婉本来心里就郁结,回来先被父亲骂,现在又要被母亲骂一遍。
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她真是受够了!
“你还顶嘴!”周氏也气得不行。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她什么时候没有帮她了,她任何时候可都是想着她的!
“我顶嘴怎么了?”楚千婉擦着眼泪,哽咽着提高了声音,“你就偏心哥哥,他做什么你都不训他,我稍微做错一点你就训我!”
“是,现在好不容易皇上要下旨让我嫁给三皇子了,可我心里喜欢的明明就不是他!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在他身下委曲求全!他可是三皇子殿下啊!”
“我不过是将军府的一个谁都不在乎的小姐罢了!顶着一个嫡出二小姐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呢?就连这些姑娘们都欺负我!”
楚千婉说完,狠狠地擦了擦眼泪,也不管周氏说什么,当即就冲出了房间。
王妈妈本来守在门口,房门一打开,她看过去便吓了一跳,就看见楚千婉哭着跑了出来,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二小姐……”
她看着那离开的身影,语调也降了下去,随后走进了屋子,就看见周氏坐在椅子上没动,但脸色不是很好看。
“大娘子,怎么了?二小姐这是耍小性子了?”王妈妈还从来没见过二小姐这样,她可是很听大娘子的话的。
“嗯。最近她压力有些大,没事,让她哭一哭就好了。”周氏也有些疲乏,“你去让人来给我梳洗,我有些头疼,想早早睡下。”
王妈妈在周氏身边伺候多年,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于是立马叫人前来伺候,自己也退了下去。
……
当夜楚千默和白墨煜洗漱之后,很自然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不过楚千默肩膀上的伤至少还需要养一个月,所以白墨煜即便是有心,也不敢碰她,而是小心翼翼地搂着她。
“你今日出现的可真是及时,不过第二下我也没打算让她砸在我身上,我不是那种喜欢吃亏的人。”她可是个商人,吃亏是福这种事情她不信。
就算吃亏是福,那也要分吃什么亏,怎么吃的亏。
“不够及时,若是及时,第一下就不该发生。你还说你不喜欢吃亏,那怎么不阻止,别告诉我你现在受伤了,身手不如从前。”白墨煜直白说道。
他其实早已经知道了他们大婚之日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她。
而和她交手之后,便立即想起了在将军府遇到黑衣人,也同样是她,只不过和之前他遇到的那个不同。
所以他知道,楚千默是会武功的。
“咳咳……你说什么?”
“王妃你会武功,本王又不是不知道。”他笑着说道。
“那……”楚千默愣了愣,想到还放在自己首饰匣子最下层的那块玉佩。
那可是从他身上扯下来的,只是不知道何时该给他还回去,怎么还回去。
莫非让他知道当初下药的人就是自己?
这……怕是不太好吧。
而且看起来,他似乎一直都没找过那枚玉佩,难不成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
不应该啊,毕竟那玉佩的成色,即便是宫中出品,也算是上上乘。
算了,等待时机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早晚有一天会找到机会给他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大婚之日那个在院子里逛的人难道不是你?还跑到我房顶偷听我说话。”白墨煜低头,看向靠近自己胸口处的楚千默。
“呃……是我。可是这婚礼也太不人道了,我都快饿死了。你倒是好,在外面胡吃海喝,我就活该在房间里挨饿是吗?”原来是这个,楚千默放下心来,嘟囔了两句。
那天她可真是快饿死了,要不是那些红枣花生救了她一命,她怕是出去找吃的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如此。”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我拿了点吃的,谁知道正巧坐在你的屋顶上,看见你走进来。不过确实是听到了点东西。”楚千默笑道,“没想到你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过得这般凄惨,你也太狠心了。”
用一个迷香让这个女人一直以为自己和心爱的男人日日缠绵,却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梦。
“怎么?默儿可怜她?难道是想让我真正地去宠幸她?”白墨煜玩味地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我可从来不强迫人。你若是愿意去宠幸她,以后也就别来碰我。”她反正绝不屈居于一夫多妻制!
不过她这样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别扭劲,还有些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