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冥海能承受得起真仙以下的攻击,却无法抵挡得住真仙上以的威力,所以后卿选择了进入遥远的上古战场西荒。
顾朝夕才进阶为次仙修为,暂时还不想将地府给拆了,惊动天帝。所以也随着后卿过去了。
顾云兮跟着龙行雨到了阎君的大殿,然后被他塞到阎君的书房里去,扮成书僮,只是她才扮成书僮不够两刻钟,就感受到了隔离村,哦不对!是隔离黄泉冥海传过来的威压,吓得她一个箭步钻进了阎君的书桌下,然后又“呸呸”两声从书桌底下钻了出来,要是真的是后卿过来别说钻进书桌底,就算钻回娘胎里也会给拽出来。
把头顶上的灰尘拍了拍,淡定地拿起鸡毛掸子假装扫灰尘,龙行雨却冲了进来,对她道:“魔尊来了……”
顾云兮的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手中的鸡毛掸子“啪”一声掉到了地上,然后跳了起来,惊喜地道:“魔、魔尊来了?”
龙行雨嗯了一声,接着道:“你要不要出去,让他带你走。听说他是你哥。”
顾云兮揪住龙行雨的衣袖,点头如捣蒜:“要、要、要,赶紧带我出去,回头我送你香烛纸钱,答谢你。”
龙行雨脸一黑,瓮声瓮气地道:“不用了,我还没有死呢!”拉着她窜了出去,没想到才跑到冥宫附近的小树林,威压就消失了。
却看到后卿手下的十二王中的卯木王、寅木王和酉金王冥宫里相互搀扶着走出来,酉金王道:“君主肯定打不过魔尊,这可如何是好?”
卯木王捂着胸口,脸如金纸,气若游丝:“我们上渡天界,找那几位真仙,让他们上天界通知天君,就说魔尊顾朝夕和君主去西荒决斗了,魔尊要杀我们的君主。”
寅木王的脸色也很难看,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来,不断咳嗽,闻言说道:“对,那魔尊,咳咳!罪孽深、深重,咳咳咳,大家都以、以为他死了,所、所以才没有追究他的责任。现在,咳,死而复生,天君若是知道定、定然会派上仙下来将他拿下,打入诛仙池。”
这三人明显是受到顾朝夕威压所伤,只有酉金王伤得较轻,听到寅木王这说,说道:“我去通知,你们找个地方疗伤。”
寅卯两王点头,往冥宫东边去了!酉金王则飞往通向渡天界的阴间道。
顾云兮和龙行雨躲在树林后大气都不敢出,寅卯王那怕是受伤了要捏死一个灵力被封和只有炼虚中期的龙行雨,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看到三人都远去了,顾云兮才急急抓住龙行雨的衣襟,低吼道:“快,马上送我到灵界的母树城的青云轩竞技场。迟了,我哥出事,我可真的死定了。”
龙行雨哼了一声,说道:“你可记得要答谢我。”
顾云兮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瓶,说道:“喏,这瓶子里有一颗小还丹是用来增加灵力进阶用的,还有一颗伐毛洗髓丹。收了好处赶紧送我出去。”
龙行雨吓了一跳,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两颗神级二品丹,往怀里一塞,拉着她的手二话不说,就往灵界母树城的阴间通道飞过去,他是阴间监察使,比谁都要清楚阴间通往人间的道路。
借着监察使的力量,直接送顾云兮到了青云轩的竞技场,将她从地上推上去。
守在青云秘境外面湖心亭的七长老,只觉一阵阴风刮过,就看到自家的小尊主,正在努力地从一块青石板上挤啊挤的扭着腰要爬出来,一阵毛骨悚然,这是人是鬼啊?
顾云兮好不容易才把上半身挤出来,看到七长老,没好气地道:“笨蛋,快点把我拉出来。”
七长老这才回过神来,冲过去一把将她拽了出来,地上的青石板又恢复了原状。龙行雨自行离开了。
七长老颤声道:“小尊主?是你吧!你、你、你怎么跑出来的?”
顾云兮没好气地道:“不是我,我还上门找抽啊!快叫容诺出来,我哥和后卿打起来了。”
七长老惊喜交加,结结巴巴地道:“魔尊、魔尊好了?”
顾云兮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喝道:“叫容诺出来,蠢猪。”
七长老连忙用玄光镜,通知呆在青云秘境的南宫容诺等人,说道:“小、小尊主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啊!”
话间一落,湖水滚动扭曲,樊青昊和南宫空诺大长老他们同时飞了出来落在亭子中。
顾云兮抖了抖,干巴巴的叫了一声:“天尊!”
然后对南宫容诺道:“我哥下来了,他和后卿跑到西荒打架去了。我听到后卿的十二王中的几个王说,要上渡天界找仙府的真仙,报到天君那里让人下来捉拿我大哥,赶紧的去制止他们。地府里阎君不在,我们从地府赶过去。”
众人听到顾朝夕已经下来了,先是大喜,再听到天后卿的人要到渡天界的冰山找真仙上报天君,要派天将下来捉拿顾朝夕,不由得大惊!
樊青昊皱眉道:“恐怕追赶不上那几个什么王了,赶过去的话,最运气好还能截住那几个真仙,不过你确实能拦得住他们吗?”
顾云兮道:“胡搅蛮缠,就是说他们造谣的。反正先过去,死马当成活马医。”
南宫容诺道:“你的灵力呢?给封了。”
樊青昊看了一眼,说道:“后卿封的吧?”
顾云兮急道:“先走啦,路上再想办法解开。”
大家都进了玉蛟龙的空间,由大长老带着进入地府,再转上渡天界的冰山。
南宫容诺和几位长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解开后卿的封印。顾云兮瞪着樊青昊,说道:“天尊,我们这么熟,你还要我求你啊?你这也太矫情了。”
樊青昊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解不开的,除非是你哥亲自帮你解,这是用仙力封印的,可不是灵力能破解的。”
众人大怒,齐齐对他横目相看,明知道解不了,居然一直不说,让他们白白废了半天的功夫,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