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容诺误会自己是急着处朝政,昌献帝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道:“朕并不是要和你说这些事,而是另有要事和你说。”
南宫容诺以为他要说,下令不让守城将救自己的事情,目光闪了闪,道:“不知道皇上有何指示?”
昌献帝目光深遂,脸容哀戚,声音沉重:“朕有满肚子的话,要和您说,可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等你先把事情交接好了,再说吧!”挥了挥手让南宫容诺退下,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南宫容诺抱拳退下,原以为昌献是相跟他解释不救援一时,但看着又不大像,一时间又想不明白昌献帝到底想说什么,弄得好不胡涂!
回到顾府和顾云兮说起,顾云兮想了想道:“我看你对他都要好过我了,拿我的钱给他建别院住了!他应该不会是怪你当初没发兵去救他吧?不要忘记你被困在天女山大阵时,他也没发兵救你!哼!要不是我还这会子早给阎罗王做上门女婿去了,他怎么好意思怪你!”
南宫容诺一阵头大,就知道和她说不通的!
玉蛟龙却道:“我看不是坏事,没准是好事!”
夫妻二人闻言都看向了他,一脸问号?
玉蛟龙笑嘻嘻地道:“没准皇帝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周的子民,看到你反而给老百姓撑起了一片天,要禅位给你!”
顾云兮听得心中一动!
南宫容诺马上一脸怒容,低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就知道一条蛟,文化水不平!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见解。
顾云兮却道:“相公,要是皇帝真的禅位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南宫容诺无语地看着这两位思维天马行空的——仙人,站了起来,弹弹衣袍,淡定地道:“我去看看我的宝贝女儿!”
进了后院才看到青青正在和吕宁玩,南宫容诺有些意外!道:“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
吕宁笑了笑把青青交到他手中,说道:“再忙也忙不过你!短短两个月时间,这里倒是成了个小王朝了。”
南宫容诺脸色微沉:“吕大人,这可是话中有话吧?”
吕宁懒慵地伸了一个懒腰:“我这是赞你,你可不要多想了!对了威远王府的人也来了,我把他们安排在朝霞县,不过你人在这里,想来他们是会过来找你的!你可得把家事给处理好啊!”
南宫容诺嗤笑道:“吕大人倒是关心我的家事!”
吕宁正色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可是威远王府,那几位确实是不像话,我并非是关心你的家事,而是不想他们惹了顾大仙师,搞什么事来。”
南宫容诺睨了吕宁一眼:“收到什么风了?”
“百官的家眷不满意一家分开来住,现在这里算得上是你的地盘,威远王府那几位自然成了他们拉笼的对象,想借力好安排跟到这里来。你也知道这里毕竟比不上京城,地方偏远,住宅简陋等等。”
南宫容诺冷笑道:“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谁稀罕他们来这里,要嫌弃就满回京城去。”话虽然这样说,也知道没有必要和这些妇人计较。
吕宁笑道:“若是你家那位这样说,估计还行!你要这样说,恐怕就要被万人咒骂了。”
“只怕,我家那位不会说,只会直接让他们滚蛋。”
吕宁想到顾云兮的脾气,确实会这样做,不禁莞尔:“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估计这几天就会闹起来。”
南宫容诺阴笑道:“自然是装作不知道了!我堂堂的抗秦大元帅,大周的靖王难不成还要出面处理这些后院之事不成?有不怕死的,就只管闹上来!”
吕宁惊讶:“你还真不怕,顾大仙师搞出人命来啊?”
“那又如何?谁能奈得了她的何!有本事找皇上出面,只怕皇上也不会出面吧!”
吕宁无语极了:“你这是有恃无恐啊!”难道换了心,脾气也变了?
南宫容诺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早上去见皇上,商议朝政,下朝又要处理公务!那有什么闲情逸致理会后宅妇人之事!”
吕宁心神领会:“靖王爷,所言极是!下官多虑了。”
南宫容诺请了半天假,陪着顾云兮把顾母和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安葬好了。就到军营去了,在这一带的流民中征了一大批新兵,开了春就要出征,自然要抓紧时间练兵了。
果然如吕宁所言,南宫老夫人带着威远王府一家子,前往顾府来了。
京城里的官太太官小姐、公子哥们住惯了漂亮、豪华的大宅院,就算随便一家别院、甚至是庄子都来得比这里宽阔气派!秦兵不知道何时才能赶走,这能不能收复失地还有得一说!
大家都想着在这里恐怕要住好长一段时间了!听到皇帝住在流溪镇,靖王的别院,再加上百官也安排那在那里住。便人人都想着这流溪镇恐怕十分繁华,就算不繁华也没关系,自家当家的在那里,一家子住在一起也行!于是不少人都上门,找南宫老夫人、南宫夫人来走后门。
南宫老夫人一听,南宫容诺不但在这里有正宅,还有别院,想到自己一家,被安排得离他们老远的朝霞县,借住在一家米铺老板的宅院之中,不但简陋、阵旧,连空间也小,事事都不方便,顿时大为不悦!
完全忘记自己以前做过的好事了,起了兴师问罪之意。
又听闻南宫容诺已经成亲了,这女的竟是流溪镇本地的!更为恼火,居然连成亲都不告诉自己这个祖母,和他自己的母亲,这要置他们的脸面于何地?再说了,你娶那一个名门闺秀不好?你居然娶一个村姑!还给这个村姑建了一个大宅院住,把自己的祖母、母亲、兄弟、妹妹扔在这里住个破院子。
当即大发怒火,对南宫夫人道:“这畜牲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竟然在外头娶妻成亲也不跟家人说一声,更可恨的是娶的还是一个乡野村姑。他那里是去打仗,根本就是在这里风流快活!听说还给那村姑建了老大一个宅院,知道我们从京城逃出来,也不把我们接过去住。实在是可恶、可恨之极!”